0020-10-22

沈绪榜教授


全家福












一些记忆!




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!

一)  “你是三班的刘正风吧?”  我没有回答。只是微微的点点头。  “嗯,跟我去办公室吧。”  ……  他姓张,我们都叫他张教授,是我们西方经济学的老师,年近六十,是我崇拜的对象。两个月前,我第一次踏进他的课堂。那一刻,我想我已经无法自拔了。  很惭愧,他的课,我听得并不是特别认真,因为我经常走神,从黑板上,到他那慈祥而稳重的脸上。  他的身材微胖,挺着个将军肚,每次上课都是那标准式的黑色西服,深蓝色领带,腰板笔直,精神抖擞,只有那染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中偶尔冒出几根银白显示出岁月的无情。  张教授普通话标准,待人彬彬有礼,事业有成,无一部透露出他的涵养,只有他那凝重不便的表情,让我不敢接近。  他是硕士生导师,在研究生中具有很高的威望,那些研究生说张教授对他们如果父亲一般关心,我曾想过去考他的研究生,但是,我想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。  我一直在想,或许现在就该是我想他表白的时候了。  我用班长的职权从院里面要来了他的手机号码,但我不敢轻举妄动,因为我无法确定他能不能接受我。如果失败了,我想我就完了。  还是先暂时放一放把。  秋天已经来了,越来越多得树叶被清扫成一堆一堆,走在树底下,偶尔会飘来一片红枫,我忽然觉得,校园真是一个好地方,远离了城市的喧嚣,带着淡淡的植物的气息,让人陶醉。  露珠渐渐开始出现在自行车的坐垫上,每当我用手摸去的时候,总感觉到一丝丝柔软和润滑。  但是秋天,却是一个让人对爱无比思恋的季节,在微凉的晨风中,我又不可控制地想到了他。收获的季节吗?我却感到有一丝的悲凉。  今天是新的一周的第一天,我照例起得很早,因为第一二节是他的课。  教室里面只有几个学习极为认真的女生已经在那儿开始复习功课了,我找了个最容易观察他的位置坐下了。此时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。  不能再等了……我想,如果再这样将他的感情憋在心里面的话,我会精神崩溃的。  我鼓起勇气,拿起手机……  我的手在颤抖,每一个按键都按得那样无力,几次都想放弃,但是终于我还是打完了下面的字:  张教授,我是您的学生,三班的,您马上就要给我们上课了。有件事情我想对您说,我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,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,因为我已经藏着太久了,如果您不能接受我所说的话,不要讨厌我好吗?我喜欢您,尊敬您,崇拜您……爱您。  就这一条短短的消息,当我打完的时候,已经浑身冰凉,思想激烈的斗争着,该不该发出去呢?  这也许是我人生中面临的最困难的抉择,几次想删掉,几次又差点想一狠心发出去,我知道,只要我按下OK键,面对我的不是天堂就是地狱。  “嘿,阿风,你在给谁发消息呢?”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恐怖的声音。我吓得一哆嗦。身后是隔壁宿舍的海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座到我后面了。  “看你盯了手机楞了半天了,给谁发消息呢?这么下不了决心?”看来海子不是刚来。  “没,没什么。”我赶紧按取消键,怕他把我手机抢过去看写了什么。但就在那一瞬间,我整个人石化了,因为慌乱中,我把取消按成了OK键了,屏幕上显示“正在发送,请稍后”,我知道,消息肯定已经发出去了。  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,手机屏幕上显示着“短消息发送成功”。  完了……  他肯定会去打听这是谁的号码,三班就那么点人,通讯录上都写着各自的电话号码,而我又是班长,他不可能不知道的、……  时间怎么流逝的,我已经不记得了,依稀中,教室里面陆陆续续坐满了同学。  噪杂得的人声终于将我从混沌中叫醒,现在所能做的,只有祈祷了,祈祷那条消息因为种种缘故他没收到,祈祷他收到后能接受我,哦,不,这是一种奢望。  兹兹,兹兹,手机在我口袋中震动了,有消息过来了,我的心也剧烈跳动起来,我拿起手机,上面显示收到一条新的消息,我用颤抖手按向察看按钮,那短短几秒钟的时间,我已经激动地快要窒息了,仿佛一个死刑犯人,在等待着对他最后的宣判。  “尊敬的中国XX用户,您的话费已不足20元,请尽快冲值。”  我操,这种消息什么时候不好来,这个时候来会吓死人的,我长舒一口气,却忽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失望。  原来,我一直期望等到他的消息啊……  消息没有来,他的人却来了,拎着他的公文包,匆匆走进教室,匆匆放下公文包,匆匆从怀里面掏出手机,我明白了,他收到消息了,而那个时候,他可能正在骑车,不方便察看。  我注视着他的脸,想从他的脸里面得到答案,很可惜,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凝重的表情。  忽然,他抬起头来向下面的座位扫去,我赶紧低下了头,怕被他看到。  很可惜,在我低头的那一瞬间,他的视线和我的视线连在了一起。 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,他已经在黑板上写教案了……  这节课格外的漫长,第一节下课,我逃也似地冲出了教室,因为我的心脏实在吃不消了。  教学楼外是一排花坛,我第一次在这排花坛下静静地坐着,想要感受花儿的芳香,却只闻到泥土淡淡的腥味。  我拿出手机,没有短消息过来……他,他没给我答复,我非常沮丧,他,他在想什么?哪怕是一句批评也好,至少,我也就心安了。  我开始后悔自己这么做,我甚至开始担心我的考试成绩来……  上课的铃声响了,我低头走进教室。  张教授拿起一份点名册,宣布到,下面我开始提问,提问结果将作为平时成绩记录,好,从这排开始往后依次回答,站起来的同学报出自己的姓名,他用手指向了我这排。  “不会吧,怎么忽然今天开始提问啊?”  “是啊,是啊,我还没准备好呢!”  “这个死老头,以前也不见他提什么问,今天吃错药了阿?”  周围的抱怨声此起彼伏,我无奈的笑笑,当然明白张教授为什么这么做,呵呵,兄弟们,我对不起你们!  我座第三排,坐我前面的两个人回答的问题异常简单,像是明显放他们一马一样,转眼间就到我了。  坐在前面的美女芥子回头对我一笑,说:“嘿嘿,祝你好运!”  我尴尬的笑笑。  “你叫什么?”张教授看着像个白痴一样站着的我,问道。  “刘……刘正风。”  我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。  “刘正风?”张教授边说,边翻着点名册,“三班的?”  “嗯”  “三班的班长?”张教授别有意味地看着我,我想只有我明白其中的含义。  “那么有请三班的班长回答下一个问题……”张教授开始提问了。  问题是什么,我怎么回答的,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,脑中一片混乱,但似乎结果令他很满意。  ……  终于快到下课了。  “嗯,同学们,这节课就讲到这儿,请每个班的班长到我这儿拿参考资料。”  我闷头闷脑地往讲台上走。  张教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堆材料,发给等候在旁边的各个班的班长,但似乎有意不发给我。终于,其他人都发完了,张教授忽然说到:“哎呀,我少拿一份,你是三班的吧?”  我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,点了点头。  那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拿一下吧。  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,尴尬地说好。并接受着其他班班长同情的目光。  “你等我一下啊,我收拾一下东西。”张教授对我说。  “嗯,好的。”我忽然有些激动,可能,有戏。  小磊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:“怎么了?”  “噢,我有点事,马上去拿复习资料。”  “那要不要等你吃饭?”小磊继续问道。  “不,不用了,你们先去吧。”  “嗯,好的,那我先走了,拜拜。”  小磊和我一个宿舍,上下铺,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,但我想这个我是肯定不能告诉他的。  支走小磊,我发现整个教室只有我和张教授两个人了。  “你是三班的刘正风吧?”  我没有回答。只是微微的点点头。  “嗯,跟我去办公室吧。”  在他拉上公文包拉链的一瞬间,我看到了那叠属于我们班的复习资料,正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公文包里面。  我回到座位上,收拾我的东西。在背上我书包的那一瞬间,我看到了张教授的笑容,那异常难得一见的笑容,在他那张慈祥的脸上,令我差点没有迷昏过去。  他笑着对我说:“短信息是你发的吧?”  “是的!”我忽然勇敢起来。
(二)  由于他的办公室经常有研究生在一起探讨问题,所以是单独的一间。进门后我拘禁地站着。  “小刘,坐、坐!”张教授放下公文包,指着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,热情地招呼着我坐。  “小伙子,来,来,吃糖。”他从办公桌里面拿出一盒诗蒂巧克力递给我。
  “张教授……我,我……”我忽然紧张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  “来,先吃颗巧克力。”张教授似乎并没在意我刚才说的话,拨了一颗巧克力递给我,  “我知道,你们年轻人喜欢吃这玩意,不过也要注意,吃多了会蛀牙。”  “张教授,我想解释一下。”我终于鼓起勇气说道。  张教授停住了,抬起头,用他那迷人的眼神看着我,认真地,专注地看着我。但此时的我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  “我,我给您发了条消息……”我吞吞吐吐。  “这个我知道。怎么回事啊?”张教授问道。  “对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微弱的声音,从我颤抖的嘴唇中飘了出来。我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惨白无力,多么的违心,但面对眼前的情境,我还能说什么呢?大胆地对他说我喜欢他?上前给他一个拥抱?或者给他一个热情的吻?不,不行,我不敢。哦不,我不是胆小,只是我怕这么做了,便再也看不到眼前张教授慈爱的笑容了。  张教授掏出了手机,递给我:“你不是故意的?”他问道。  “是,是的。”我满脸通红,像个做了一件无法原谅的错事的小孩在祈求大人们的宽容。虽然我和张教授的身高基本上一样,但此时,我觉得他是那样的高大。  “既然是无意做的,那就删了吧。”张教授叹了口气说道,“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,你放心,除了我们,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  “张……张教授,我……”我没有接过手机,我知道,一旦我删了这条消息,我将会又回到从前,或许,我会比以前更加思念他。今天,今天是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,我从来没有和张教授这么近距离的交谈过,从来不敢想象他会知道我的想法,从来没有奢望他递给我糖吃,从来没有,此刻,我们之间只隔了最后一层屏障,只有我亲自推开他,事情才会有进展。而如果我放弃了,可能以后我再也无法看到现在的情景。  破釜沉舟,我决定了!  “张教授,其实……”我勇敢地抬起头来,注视这张教授的脸,那张我曾经无数次地注视,无数次地为其陶醉的脸,我相信我看上的人,不会对我有恶意!我一鼓作气地说下去:“其实,张教授,那并不是无意的!您知道吗?这是我下了多大决心才发出去的呀!张教授,您知道吗?在您第一天给我上课的时候,我就知道我不能没有您,您不要笑话,也不要反感,真的,我只是爱您,没有恶意,没有其他用心。我不祈求您的认同,更不祈求您的接受,我只是想告诉您,我再也无法藏在心里了,我怕如果我不说,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!”  张教授抿着嘴唇,一言不发地在办公室里面踱了几圈,我知道,他在思考。  “小刘,你过来。”他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,对我说,“我知道,你是个好孩子。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。但是,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将来呢?你不可能和我生活在一起吧?”  “我可以!”我说到。  “别,别急!就算你可以,你能和我生活一辈子吗?你看我,大半个身子都进土的人了,而你,这么年轻,以后的日子还长,以后你们的前途是那样的光明,何必跟着我这个老头呢?你没几年就要毕业了,就要成家立业,养育后代,这是人生的规律,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?”  “别,您别这么说……张教授,其他我都不要,我只要和您在一起,就够了,没有您,我会生活不下去的,您知道什么叫爱吗?那就是为了它,能不顾一切……”  “等一下。”张教授打断了我的话,“小刘,你还小,有三个字你是不能理解的。”  “哪三个字?”  “责、任、感” 张教授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小刘啊,你要知道,在这个社会中,一个自然人也就是一个社会人,在这个社会中,没有谁能够离群索居,你所做的一切不光是为你,还有其他人,其他人又会影响到其他人,这就是每个人的责任感,一个人从出生就背负着这个责任感,走自己的路,那只是一种梦想……唉”张教授长叹一口气。  “小刘,你有没有想过,其他人会怎么看你?”  “没有,我不知道……”  “小刘,你有没有想过,你怎么和你的父母交待?”  “……我只想和您在一起……”  “小刘,你知道吗,和我在一起,只会耽误了你的前途……”  “不,张教授,其实您说得我都知道,但那不重要!我不在乎!我所要的就是和您在一起!”我终于抑制不了自己的眼泪,任其在我的脸上肆意地奔放。眼前的一切模糊了,我看不清张教授的脸,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给我如此模糊的形象,他的脸,他的身体,在我的心里,始终是那么清晰,那么明亮,他的言行,他的举止始终是那么熟悉,他的谆谆教诲,我曾发誓将会记住一辈子,但是现在,他在我的眼前竟然是如此的陌生。  那道屏障被我推开了,得到的是我的眼泪。  我的眼泪,没有挥洒在一次次摔倒的足球场上;  我的眼泪,没有送给那无比煽情的电影前;  我的眼泪,没有送给任何女孩;  我的眼泪,没有出现在我最绝望的时间。  因为我知道,我是男人,一个有泪不轻弹的男人,一个所有悲伤,所有痛苦都要留给自己的男人。  一切都结束了吗?  “对不起,张教授,我说了不该说的话,您忘掉吧……”我抹了抹满脸的泪痕,强作出一个坚强的微笑:“我该走了……”  我背上书包,向门外走去……  “刘正风,等一下!”  “噢,对不起,参考资料我忘了拿了。” 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张教授一眼,却发现,此时的张教授,却比5分钟前苍老了许多……  我拿起张教授递给我的参考资料,默默地走开,此时此刻,我想我能做的,只有逃避!  “刘正风!别走!”张教授又一次叫住了我。  “张教授,还有什么事……”  忽然间,我惊讶地发现张教授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珠……  “小刘……你真得就这么走了?”张教授忽然哽咽起来,“你真得忍心就这么走了?”  我惊呆了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  “小刘,你知道吗?当我知道那条消息是你发过来的时候,我好高兴。我的学生太多,我记不得每个人的名字,我只知道我喜欢上了那个每次都坐在第三排的学生,我不敢打听你叫什么,我怕我知道后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。你知道吗?这就是我说的责任感,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害了一个学生。”  张教授开始泣不成声:“小刘,你真得喜欢我吗?那你为什么不坚持?还差最后一步了,你为什么要放弃?还要我这个老人来求你吗……”  我忽然觉得眼前德高望重的张教授像个无助的孩子。甩开背包,身体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。  紧紧地,紧紧地,我们都用尽了我们的力气,紧紧抱在一起,生怕这个虚伪的世界上会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会将我们分开,张教授趴在我肩膀上痛哭流涕,而我也趴在张教授的肩上哭了,心酸而又欣喜的眼泪打湿了他整洁的西服,不过,此刻,我们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……  “请问,张教授在吗?”有人在敲门,在这个时候,果然有人要将我们分开了。  我们都打了个寒颤,拥抱的身体也分开了。  张教授小声地问我:“我这张脸能见人吗?”  此刻张教授的脸上布满泪水流过的痕迹,双眼通红,看来是没办法见人了。  “好象,有点夸张。”我说道。  “那,嘘……我们都别说话。”张教授捂住了我的嘴。  “有人吗?”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。  “笃笃笃。”  “丫怎么敲这么长时间。”我心里很是不爽。  终于那人走了。我和张教授都长舒了一口气。
  没错,我眼前站着的,不是别人,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张教授,正对着我微笑:“小刘,走。我请你去吃饭!”  “太好了!”  是的,幸福来的就是这么快,这么突然,我忽然又种从地狱飞上天堂的感觉,人世间大起大落实在是来得太快,太刺激了!  “说吧,去哪家?”张教授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祥,让我陶醉。  “你做东啊,怎么问我。”  “我一般都在家吃饭,对学校附近的餐馆不熟悉。”  “那好吧。我带你去吧。”  我骑上自行车,对张教授说:“上来,我带你。”  ……  张教授好像有点胆小,紧紧地抱着我的腰,脸也紧紧贴在我的背后,我简直要陶醉了。  “骑稳点,别摔着。”张教授看我如同醉汉一样的骑车,不免心理紧张,将我抱得更紧了。  “别怕别怕,没事的,要死也一块死……”我开心地说道。  “怎么说话呢?这么不吉利。”我的腰被张教授捏了一下,但我一点也没有疼的感觉。那是当然。
(三)  我将张教授带到了一个小饭店,那是我们宿舍经常去的,老板和我们都很熟识。  “哎唷,阿风啊,过来了啊,哎?小磊他们呢?”老板见我来招呼到。  “赵老板,你怎么糊涂了啊?我们什么时候星期一有空在你这儿吃饭啊?他们在学校食堂呢?”如果小磊他们在,我肯定不赶来。  老板注意到了我后面跟着的张教授,问道:“噢,你爸过来看你了啊?”  我差点没笑出来,说道:“是,是,我爸,我爸……”  “那你们包间请。”  来到包间,张教授轻轻地敲了敲我的头:“乱说!什么你爸啊!”  “哈哈,那说什么呢?”我忽然感觉到张教授的眼里闪过一道乌云,也许是我多心了吧。  “吃什么菜,你点吧。”张教授将菜单地给我。  此时,吃什么都无所谓了,我随便点了几个菜,并特别嘱咐老板拿来两瓶啤酒。  “喝酒啊?”张教授问道。  “嗯,庆祝一下嘛。”  “下午没课?”  “嗯,没课。”我撒了个谎。  菜和酒都上齐了,不多,但挺丰盛,此时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。  桌子并不大,所以我和张教授靠的更近了,包间的空间很狭小,但我却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了这只属于我们的世界,充满了温馨。  此刻的我已经被幸福陶醉,完全不能自已,饭桌上我像一个撒娇的孩子,依偎在张教授的身边,享受着他的慈爱。  现实竟然是这样的难以置信,我那一个危险而又勇敢的举动,竟然换来了我永远的幸福,这个世界,疯狂得我已经不认识它了。  颤栗的双唇已经吐不出一个字,麻木的双手已经没有任何感觉,我的体温在升高,我的心跳在加速,我头晕目眩,迷离的双眼已经越来越看不清张教授的模样……  “张教授……爸爸。”终于,不胜酒力的我醉了。  眼前一片漆黑,脑中一片空白,茫茫中,只有思维的音符在跳跃,时而杂乱无章,时而又工整和谐。而我,在飞翔,飞往光明的那一方……  我一直在飞,飞向那强烈光芒的出口。但那强光却刺痛了我的双眼,那灼热似乎要将我慢慢燃烧起来……  是的,我就要和光明融为一体了,我不在乎满身的创伤,不在乎可怕的后果,只要光芒不灭,我便会像那扑火的飞蛾,义无反顾。  快要接近了,那光明的彼岸,此刻的我感受不到一丝痛苦,或许现在只剩下我的灵魂了吧,我想停下来寻找,但为时已晚……  一瞬间,我冲出了光明,光明的另一边,是无尽的黑暗……  冷……冷……  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吗?这就是我的宿命吗?为什么,明明是想奔向光明,而我却来到了地狱……  “不……!”我大叫一声。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噩梦一场。  我的头还在疼痛,浑身冰凉。但却惊魂甫定,大汗淋漓。  “这是哪儿?”面对陌生的环境,我甚至怀疑自己是谁。  “阿树,你醒了?”我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。  “阿树?谁是阿树?”我越发地怀疑自己的身份了。  有人冲进了房里,是张教授。  “阿树?”我问道,“谁是阿树?”  眼前的张教授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:“不好意思,我说错了……”  “阿树到底是谁?”我忽然警觉起来。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脑中浮现。  “别……别问了。”张教授有点吞吞吐吐。我分明看到了他脸上哀求的神情。  我这才注意到了张教授的脸上戴着老花眼镜,穿着毛线衣,拖鞋,我想着应该是他的家了,那么我现在睡的这张,应该是他的床了。没错,我能感受到被子上散发着张教授淡淡的香味。  这张床我曾经朝思暮想,而此刻我的的确确就坐在这张床上。如果不是脑中对“阿树”的疑问,我想,我永远不会下来的。  我穿上床下摆放整齐的拖鞋,向卧室外走了出去。  和卧室相连的是书房,桌子上一盏台灯散发着刺眼的亮光。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噩梦,有点害怕。于是我避开了台灯,赫然看到书桌上摊着一本厚厚的相册。  “小刘,小刘,头疼吗?要不要喝点水?”张教授在后面叫着我。  我没有理会,径直走到书桌前,看到相册上嵌着一张年轻人的照片。  他年轻,朝气,嘴角的笑容和微微抬起的浓眉展现他对未来的自信。紧绷的T-shirt展现出他健硕的体形。我忽然有种自卑的感觉。  但是,张教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看这张照片?他,他又是谁?  我转过头去,看到身后的张教授看着我,一言不发。  “他是谁?”我问道,有点无奈。  “……”张教授一言不发  “他是谁!”我又问道,带着些沮丧。  “……”依然沉默。  “他到底是谁?”我继续问,充满了悲伤。  我仿佛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,在一个不适当的时候站出来打破别人的好事,别人都在躲着我,而我却穷追不舍,终于,他们对我妥协,对我无奈,我却以此为乐。是的,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,我有什么优秀?又有什么理由让他喜欢我?我只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。  但是,不管我做了什么,张教授,您怎么能欺骗我?您怎么忍心……?   泪水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……  “小刘,别误会,你听我说。”张教授终于开口了,伴着一声叹息。  “你说吧,我会控制自己的。”我已经泣不成声了。  “他……”张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他是我儿子……”  “儿子?”我冷静了下来。  “是的,他叫阿树。”他教授看着我的眼睛,说道。  “对不起。”我尴尬地笑了笑,抹去了满脸无知的泪痕。  “来。”张教授地给我一个毛巾,“擦一擦”  “嗯。”  我这才仔细欣赏着张教授的家,不是特别大,却收拾得井井有条。书房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。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,张教授,师母,还有他的儿子,阿树。  “张教授,师母呢?”我问道。  “噢,她们医院义诊去乡下了。还没有回来。”  “那你儿子阿树呢?”  我忽然发现张教授脸上浮现出无以言表的悲伤。几次想开口,却欲言又止。  “他,他去世了。”  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我觉得我失言了。  “没关系,这是事实。无法改变。”张教授忽然流出了眼泪,“这是无法改变的实事啊!阿树,阿树,是我把他害死的……”张教授忽然放声大哭,留下了在一旁惊呆了的我。“阿树,阿树!爸爸对不起你。”张教授哭得很伤心。我能感觉到他的眼泪充满了太多的悲伤,太多的辛酸。一个流泪的老男人,此刻是多么的无助……  “张教授,事情过去就过去了,不要再想了。”我发现这时的我是多么的没用。我所能说的安慰的话,也只有这一句了。  我向张教授递过毛巾:“来,擦擦眼泪。”  张教授忽然紧紧抓住我的双肩:“阿树,爸爸对不起你,你去吧,去和你爱的人一起生活,爸爸不拦你,别管什么责任感。别管别人怎么看你,阿树,爸爸只要你幸福……”我的肩膀被扭得生疼:“张教授……我……”我知道此时的张教授太过悲伤了,与其劝他。不如让他畅畅快快地哭一场吧。
  “小刘,对不起,我做得过分了。”张教授抱歉的看着我。  “没……没事,张教授。”我也被气氛感染,悲伤莫名。  “别叫我张教授了,你看,你眼前的是一个可怜的老人,就叫我老张吧。”张教授捧起我的脸说道:“阿树走的时候,和你一样大,多么充满朝气的年龄啊,就这么走了……”  “张教……哦,老张,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说谈谈吧。”我想此时的张教授多么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啊。  “是我害了他……”张教授低着头说道。  “别这么说……”  “那是10 年前的事情了。阿树那个时候和你一般大……也在这个学校上学。”
  1994年10月20日。  “爸!我回来了。”一个年轻人冲进了屋子,放下了书包。  “阿树你回来了啊?今天过得怎么样?”  “不错。我们文学社这次获得了优秀社团称号。”  “嗯,恭喜。不错,继续努力。”  “哎?我妈呢?饭还没烧啊?”  “噢,你妈啊,今天她们医院有点事情,看来没法回来吃饭了,要不今天我们爷俩上馆子去?”  “好啊,爸,我发现妈不在家烧饭还是不错的。还能出去吃。”  “还说,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省钱。”  “你还不是啊。还大学教授,连饭都不会烧。说出去不怕丢人。”  “你个小兔崽子,怎么说话呢?”  “噢,我说错了说错了。”  “你也不会烧饭,哎,以后你媳妇也要忙死了,遇到你个懒鬼。”  “爸,你说什么呀?”  “你年纪又不小了,害怕什么啊?在我面前装乖,在学校里面搞不清又是什么样子呢。对了,阿树,有没有交女朋友了啊?”  “爸!别乱说啊。”  “这怕什么。年纪也快到了。”  “爸,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。”  “什么事?”  “我本来不想说的,但是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。”年轻人叹了口气,“因为能理解我的只有爸爸您了。”  “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。说吧。爸爸理解你。”  “爸爸……”  “快说,别这么吞吞吐吐的。”  “爸爸……”  “什么啊?你到底说不说?”  “爸爸……我喜欢上了我的同学。”  “原来是这件事啊。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谁啊?”  “爸爸……我说了您可千万别怪我。”  “哎唷,你想急死我啊?快说”  “爸爸……他,他是个男生……”  “什么?!你说什么!”
  “阿树喜欢上了他的男生同学”张教授对我说,“当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。”  “所以……”  “当时我对他说了很多道理,我对他说了做人要有责任感。”  “他说他什么也不在乎,只要能和他在一起。”
  “爸……我什么都不在乎,我只想和他在一起。”  “什么都不在乎?你的责任感呢?你叫我脸往哪儿搁?”  “爸,对不起,但我真的喜欢他啊。”  “你,你喜欢他就和他去过吧!不别回来了,也别认我这个爸。”  “爸……”  “别叫我爸,我没你这个儿子!”  “爸爸别这么说,只有您最理解我了。爸爸,千万别不要我啊。”  “你这个畜牲,给我滚!”  “爸,对不起……”年轻人冲出了房间。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……  “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一时的脾气,加上我也非常生气,所以没把他叫回来。但谁知道这竟然是永别……”张教授说,“第二天,一家宾馆的工作人员在一间标准间里面发现了他的尸体,还有一份沾满血迹的遗书……”  “遗书?”  “是的,上面写的字我到今天也记得。”张教授的眼里闪着泪花,“上面只有几个字,爸爸,对不起,我没有责任感!”  “张教授。”我站了起来,“谢谢您的我的关心,但我很坚强。”  “小刘?”  “张教授。我知道了,其实,其实您并不爱我!”(四)    终于,我一切都明白了,我是多么的幼稚,多么的可笑,竟然相信这只有童话中才会出现的情节,是的,我明白了,在张教授的眼里,我只是个值得同情的可怜虫。诚然,张教授,我感谢您,感谢您的用心良苦,但是,我怎么经得起这上天入地的折磨?我需要的不是同情,而是真爱。  忽然间,张教授的脸色阴沉了下来。我知道,我刺痛了他最敏感的心。  “对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我这才知道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。  张教授没说什么,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翻腾,我羞愧不已,比其他的悲伤,我刚才的想法显得那么自私,那么自作多情。  “对不起,张教授,我该走了……”  “小刘……”张教授终于开口了,“对不起……但是老师还是想着你好。我不希望你重蹈阿树的覆辙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小刘……,我知道,你们很有想法,很有自己的主见,你们比我们进步,比我们有思想,如果刚才我说错了什么,请你不要怪我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小刘……张老师对你印象很好,其实,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……当然,你知道,喜欢是一种……它不是……”  “张教授,对不起,我刚才的话刺伤了您,您忘了吧。”说完,我穿上我的鞋子,头也不回走出了家门。  “小刘,等一下……”  楼道里很暗,伸手不见五指,我看不清自己前行的方向,我只知道,我将要踩着一阶一阶的楼梯往下走着。一直往下走,然后找到出口,逃出去。  一层,两层,三层……我仿佛觉得,这楼梯永远也走不完,像是一个永远没有终点的虚空……那么我,我现在在哪儿?地狱吗?  我终于明白,原来,原来我已经爬得太高了啊……  一支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:“小刘,我送你回去……”  “不用,我自己走。”  “我送送你吧,路上不安全。”  路上……不安全?我知道,张教授是担心我出事,但是我现在不需要同情和怜悯,甚至是反感。  “不用,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,您回去吧。”  “小刘,听话,别任性。”  “你干什么呀!我不用你管。”我再也忍不住了,我想到了这仅仅一天的经历,想到了这最坏的结局,一切都已经结束了,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。  我甩开张教授的手,飞奔出楼外。  楼外的空气很新鲜,但却有些寒冷,凉风吹到我有些湿润的脸上,愈加凛冽。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梦,那个光明的另一面,正是这无尽的黑暗。  冷……冷……  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吗?这就是我的宿命吗?为什么,明明是想奔向光明,而我却来到了地狱……  “不……!”  “不……!”  声音在着空旷的广场上回响,非常清晰。  这终究是现实,而不是刚才的梦啊。
(四)  我还在奔跑。但是却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,也许是累了,也许……也许我还是想等他。身上只穿了短袖T-shirt,寒风钻进了我的衣服,冰冷……我打了个寒颤,清醒了。  我不甘心啊!我已经很努力了,但结局为什么反而如此糟糕?  是的,我太不理智了……  张教授,您为什么不追了呀?您不是关心我吗?你不是要送我吗?您现在在哪里啊?  “小刘。”一只手拍了我一下,我吓得打了个哆嗦。  “张教授?”  “小刘,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?我都跑不动了。”  “张教授,您真的来了?”  “嗯,我送你回去。”张教授说,“哎呀?你怎么浑身冰凉啊?怎么不多穿点衣服?快,快把这件毛衣穿上。”张教授脱下自己的毛衣套在我头上。而我,默默地穿上衣服,不知道该想些什么。  我默默地走着,心里翻江倒海,张教授,您究竟是何方神圣?我,我已经被你折磨得完全没有脾气了。我知道,您并不爱我,但是我,我怎么还是那么爱你呀?  想到几年前看《流星花园》,我曾嘲笑过小优,嘲笑她怎么这么贱?明知道西门不喜欢她,但还是渴望和他上床,此刻,我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。  张教授走在我旁边,也低着头,一言不发,我知道他也在思考,那么他又在想什么呢?  或许这便是上天给我指明的路,在我投胎前,我选择了他。那么我只能咬着牙,默默地走下去。
   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   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  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   这样孤单一辈子    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    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    有越多的时间就越觉得不安    因为我总是孤单过着孤单的日子
  也许对于我,对于同志,纵然我们腰缠万贯,事业有成,风度翩翩,温文尔雅,但是,对于感情,永远也不会圆满。对于那种完美的爱情,我所有的,只是永远地企盼。
  宿舍区快要到了,那灯火通明的一栋栋宿舍楼,和那噪杂的喧闹声,将我从那份沉思中拉了回来。张教授停住了脚步。  “小刘,就送你到这儿吧?”  “……”  “回去后给我发个短信,告诉我到了,我好放心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哦,衣服送给你做个纪念吧”  “……”  “走么不走了?”  “……”我看着张教授,纹丝不动,一言不发。  “小刘,你听我说,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,可以做忘年交朋友。所以,别做傻事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还有。”张教授深叹一口气,“今天的事情,就将他忘掉吧。”  忘掉?我怎么能忘掉?今天所做的一切我将永生难忘。  现在,一切都要结束了吗?  透着远方传来的丝丝光亮,我又深情地注视着张教授。  慈祥的脸庞,夹杂着些许银白的头发,青色的腮帮。白皙的皮肤,发福的身材,还有那性感的将军肚被紧紧地包在那雪白而又平整的衬衫下面。粗壮的大腿撑得很直,黑色的西裤衬着他那性感的臀部,还有那被擦得粉亮的皮鞋。  多么完美的身材,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儒雅的学者气息混合和淡淡的体香,不知不觉中,我已被熏昏了头脑……  “张教授……张教授……对……对不起。”  “没事,今天的事情就忘了吧。”  “张……张教授,我……”  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小……小刘……”  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,我猛地抱住了张教授,滚入了路边茂密的草丛之中……  “小……小刘,小刘,你住手。”  “张教授,张教授,我太爱您了,您……不要怪我。”  “小刘!住手!” 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,周围的一切已经不再重要,我撕破了张教授雪白的衬衫,露出了丰满的胸部,嵌着两颗紫红色的乳头。我的双手肆意的在张教授温暖柔润的身体上摩擦着。  “小刘!不要这样!”  张教授在挣扎,挣扎着想爬起来,但我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,他喘着粗气,动弹不得。  “小刘!快停住!” 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不能自已,将张教授的衣服完全撕烂,看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将军肚,我一只手在肚子上揉捏着,一只手抚摸着张教授的后背,舌头舔着胸间的白毛,下身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。  我的手越伸越下,透过紧紧系着的皮带,摸到了他圆滑而又充满弹性的臀部。另一只手试图解开他的皮带,却被张教授死死守卫着。  “小刘!你听到没有,住手!”  我拔出了那只手,静静地抱着张教授的身子,在草地上翻滚起来。  一圈,两圈,三圈,四圈……就这样翻着,翻着,翻向时间的尽头。  “刘正风!”   忽然,张教授大喝一声,充满了怒气,仿佛在对待一个邪恶的敌人。  这一叫,把我叫醒了,望着眼前的一切,我知道,一切全完了。  我瘫在地上,留下了悔恨的泪水。  张教授吃力地爬了起来。白衬衫已被我撕得不成样子,沾满了泥土和水渍。凌乱的头发下露出怒气汹汹的双眼,一只皮鞋已不知去向。  “刘正风,你,你太不像话了!”  “……”我默默地闭上眼睛,企图阻止泪水喷射而出,然而泪水,却来得愈加猛烈。  “刘正风!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?”  做了什么?我怎么会不知道,而且,我也知道,后果,不堪想象!  我爬了起来,飞也似的跑开,就这样跑着,跑着。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,我用我尽了我浑身的力量,企图跑向另一个世界。
(五)  眼前的景物飞速的掠过,我似乎有种超越光速的感觉,光速,我如果能超过你,你能将我带到不久前的过去吗?  为什么?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举动?我受过高等教育,我曾经很理智,为什么,我刚才的表现像一个为未驯化的禽兽?  我曾经在某个论坛上写过这样一段话:“我们是同志,是的,虽然我们活得很隐蔽,但是,请不要叫我们伪君子,我们隐藏我们的另一面,是因为你们无法接受真实地我们,然而,这又何妨?我们是同志,但这不是我们自卑的理由,我们文明、礼貌、正直,有涵养,更不会,更不会伤害任何人!”  现在想来,这句话是如此的虚伪,我竟然伤害了我最爱的人,我这个自私鬼。  我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可以走了。我再也没有脸面对他,纵然我有1000个理由,但在这件事上,全部都是借口!  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,但是我却没有勇气接受惩罚,一直到今天,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懦弱,几个小时前,我还以为我很勇敢,现在看来,这不过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。现实,总是这样残忍,如同这场表白,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灾难。而造成这场灾难的,就是我自己。张教授是无辜的,他甚至做出了最大的让步,关心我,容忍我。但有一点,我是不需要的,那便是——同情。  ……  直到街上的景物和噪音开始慢慢清晰,我才感觉到我已经精疲力尽了。  我再也跑不动了。  我关掉手机,想一个人静一静,不想现在有人打扰我。  喧嚣的城市闪烁着晃动的人影,昏暗的光线融合着浑浊的空气,在这个外表华丽的都市下,藏有多少笔肮脏的交易。那些浓妆艳抹的女郎,那些沉迷于援助交际的女孩,你能很轻易的得到他们的身体。或许是迫于生活的压力,感情,在这里,已经被岁月的年轮所废弃。  当霓虹灯已经不再闪烁,人们已经缩进了坚硬的躯壳,在这个城市最阴暗的角落,偶然间会走出一个个被世俗压迫的躯体,恍然间,他们已经走得很近,他们没有灵魂,没有痛苦,四周的黑暗使他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,在这个寒冷的黑夜,他们相互拥抱,彼此取暖。他们不知道对方是谁,不知道对方的姓名,不知道对方的长相,只知道,对方和自己一样,需要同性的慰藉,拥抱过,抚摸过,然后他们各奔东西,如同路人甲乙丙丁那样陌生。 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,如果,你想放纵自己,放纵自己的欲望,你可以轻易实现,419不再是多么神秘,多么刺眼的字体。  但是,  但是,但是在这个社会中,真爱又有多少呢?  回头远望,校园离我越来越远,在浓浓的黑幕中,渐渐消失了,纵然是那光洁白亮的象牙塔,在黑暗中也反射不出一丝丝光芒。 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,我只有继续前进,既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,亦没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豪情。  我走着,是因为我已经不能回头,现实中的一切,都是我的咎由自取。当这个城市的光辉向我相反的方向走去,当我来到这个城市最阴暗的角落,留给我的,只有远方微弱的灯火。  前方是长江上一条并不宽的支干,但是水流湍急。我想在江边坐一坐,却怕我会不由自主地跳了下去。  今夜的星空不再灿烂,那指明我来世的路的星星,也已不见了踪影。  张教授,您是无辜的,对不起,我伤害了您,这,这都是我的错。  我自私,冲动,缺乏理智。  是的,我只是个可怜虫。您可以不理我,可以恨我,可以当我不存在,但是,您对于我,您在我心里的地位,始终没有改变,我无法当面乞得您的原谅,在这个黑夜,这个江风徐徐的岸边,我将我最郑重的道歉,和最诚挚的祝福用江风稍给您,您能收到吗?  如果没有刚才的冲动,我们可能会成为真正的忘年朋友,但是我却做了对于您最得寸进尺的事情。  江水在翻腾,似乎变成了红色,那浑厚的船笛声如同《死魂曲》中的siren(笔者注:警报),在召唤着我,如果,我走下去,那受到红色江水洗礼的我,将会变成恐怖的死魂灵。  我打了个寒颤,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。不,不,我还不想死。  夜,越来越深了,空气也越来越凉了。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张教授的毛衣,眼泪又不有自主地留了出来。  摸了摸口袋,只有25元零钱,我忽然意识到,我的书包还在张教授家里,而我的钱包和证件都在里面。  怎么办?回宿舍吗?不,我已经没脸再走那条路,没脸去看那个草丛。每脸去见我的同学,那我又能去哪里呢? 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,网吧……  我交了10元定金,找了个最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,无心上网,却对着电脑荧光屏发呆。  荧光屏上射出的光线照亮了我,我能清楚地看到沾满泥土的牛仔裤,夹着几片草叶的藏青色毛衣,颓废的双手,只有我的脸,我却始终也无法看到。我的脸……还有没有了?  1个小时过去了,我没动一下鼠标  2个小时过去了,我甚至没有挪动一点我的身体。  3个小时,  4个小时,  ……  当我还没有意识到,外面的天已经开始发白了。我这才感觉到我得眼睛,已经干涩的快要裂开了。  四周已经有人下机了,我没有这种打算,因为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小屋,我不知道下面我要去哪里。  肚子饿得不行了,从昨天下午到现在,我没有吃一点东西:“老板,我要一碗三鲜炒饭。”  热腾腾的炒饭端了上来,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,活像一个三天没有吃东西的乞丐。为什么,为什么我会成现在这个样子?  咎由自取!  ……  一个上午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,难道我要永远待在这里?待在这个昏暗的,充满辐射和尼古丁的小屋里?  身上的钱不多了,还有一个小时,我就要被强制赶下机了。  但我还是不想回去……  走投无路了,我想到了小磊,叫他送点钱过来吧。  我打开手机,忽然,手机兹兹地叫个不停。  收到5条短消息。
    小磊 2004-10-21 19:27    你到哪儿去了?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?今天下午上课查人数了。
    小磊 2004-10-21 22:27    快回来,今天学生处发神经来查宿舍了。
    小磊 2004-10-21 22:43    查到我们宿舍了,你赶快回来,要出事了,回来的时候去舍管科销个假。
    +xxxxx 2004-10-21 22:45    尊敬的用户,您好!xxxxxxxxxxx(小磊的手机号)于10月21日22时44分曾拨打过您的手机,请尽快与其联系,谢谢!
    小磊 2004-10-22 10:21    你惨了,上午学生处叫你去做解释,找不到你人,昨晚开始严打,你的名字好象报到院里面了,快回来吧。
  没有张教授打过来了。  他果然对我放弃了!
  “小磊。”我拨通了小磊的手机。  “你总算出现了啊?你在哪儿啊?快回来!再不回来你就完了,昨天查夜不归宿,我们院就你一个人不在宿舍被抓到了,院里面都知道了。”小磊滔滔不绝地说着。  “我……”  “不管什么事情,你快回来吧,再不回来,你真完了。”  “滴~~~~”该死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没电了。  回去吧,我已经身心疲惫。拖着沉重的身体,我一步一步向学校的方向挪去。  ……  “你总算回来了啊?你去什么地方的啊?怎么这么脏?”小磊带着满脑子疑惑在问我。  “别问了,求你了……”  “好吧,这个事情我不问你,但是你快换身衣服去院里面解释一下,可能……”小磊不说话了。  “可能什么?”  “可能……我只是说可能,听芥子说的,可能有个‘记过’处分”  “记过?”我顿时五雷轰顶。  记过处分意味着我拿不到学位证书了!
(六)  对不起,爸爸妈妈,儿不孝,做了不能原谅的事情。我知道,你们一直期盼我早点毕业,早点找份好工作,早点成家立业。但是今天,我却连学位证书都拿不到了。  我还记得3年前妈妈对我说:“风风,拿到学士学位后会穿学位袍照张相,到时候我把相片放大挂在客厅里面……”  但是今天,所有的一切都没了……  我已经不想再去想什么了,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,现在能做的,就是一步步走下去……  ……  “你是刘正风吧?你可终于出现了啊?”院学生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教师对我说。  “……”我低着头一言不发。  “夜不归宿……你知道后果的吧?”  “……”  “记过处分!”女教师声调抬高了八度。  ……  “不说话?现在装可怜了啊?你知道记过处分有什么后果吗?”  “……”  “不知道?不知道我告诉你,记过处分意味着拿不到学位证书!”  我忍着,忍着,不想在这里流泪。  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吧?”  我默默地点点头。  “还好,这次张教授特意来为你求情,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了……”  张教授?  张教授?  为我求情?  “老张也是的,以前从不过问学生工作方面的事情,怎么这次……”女教师一个人在喃喃自语,“刘正风,你和张教授是不是亲戚关系?”  张教授为我求情?  “谢谢你老师!”我抬起头冲出了学生处办公室的门……我激动地浑身颤抖,沉重的身体为之一振,我知道,并不仅仅是因为处分的撤销,还因为张教授,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原谅我,再也不会管我了,但是今天看来,也许事情的结果还没有那么的糟糕。  刚冲出门,看见迎面走来了美女芥子,她来这儿干什么?  “芥子!”我向她打了个招呼。  “刘……刘正风啊,你,在这儿啊?”芥子的表情有些慌张,但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。  “你去学生处啊?”我问道。  “啊,啊……是啊。有点事。”芥子依然吞吞吐吐。  但是此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中的原因,因为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去办。于是,我匆匆地和芥子道别,然后一路狂奔回宿舍。  “阿风,你终于回来了啊?”宿舍只有小磊一个人在。  “嗯,我没事了。”  “知道,芥子告诉我了。”小磊在旁边得意地说。  “靠!你这么快就知道了?”我忽然想到在门口碰到的芥子,难道她是去问我的事情的?  “嘿嘿。”小磊挥了挥手上的手机,“现在通信就是这么发达。”  “你和芥子关系不错嘛。”我说道。  “哎,一般一般,世界第三。”小磊愈加地得意。  然而那时,我和小磊都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,那就是为什么芥子对这件事情如此地关心。   “小磊。”我摇了摇得意地忘了型的小磊。  “什么事啊?”看得出他还意犹未尽。  “借我300块钱,明天就还你。”  “靠,你那么有钱还要问我借啊?”小磊有些诧异,因为平时都是他向我借钱的。  “救急不救穷,你放心好了,我急着有用,明天就给你。”因为那时,我的钱包,还在我的背包里,而我的背包,应该在张教授那里。  小磊从钱包里拿出了300块钱递给我,嘴里还一个劲地嘟哝着:“奇怪~~~~”。
  “笃笃,笃笃。”我轻轻地敲了敲门。心脏在我胸口乱撞,有点快喘不过气来了。  “啪。”门被打开了,开门的便是张教授。  依然是黑色的西服,白色的衬衫,深蓝色的领带,粉亮的皮鞋。只是面容里,多了几分憔悴。  “张……张教授。”我忽然愣在那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  “刘正风?”张教授看了看我,“进来吧。”  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,我和张教授一言不发。都等着对方来打破这个沉默。  “……”  “……”  “……”  “……”  不过是一天,仅仅一天的时间,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让我看到了一个自私的自己,也让我看到了一个宽容的张教授,我终于忍不住了:  “张教授,对……对不起。”  “……”张教授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坐在位子上,面对这一本厚厚的英文书籍,沉思着。  “张教授,我知道我的道歉比起昨天的行为是那样的虚伪。但是我是真心地向您道歉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张教授,我来道歉,并不是祈求您的原谅,你不用原谅我,因为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。您只要能听到我的道歉,我已经心满意足了。”  “唉……”张教授终于谈了口气,但是依然什么都没有说。  “还有……谢谢您为我求情。谢谢您的宽宏大量。”  我从袋子里面拿出一盒崭新的白色衬衫,递给张教授:“张教授,请您一定要收下。再见”  说完,我便扭头往外走,我不想让张教授看到我的脸,虽然我今天表现得非常平静,但他怎么能够知道我的内心呢?  我不想让张教授知道,是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痛苦,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,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委屈呢?  我忽然想到来的另一个目的,强作平静地问道:“张教授……我的书包……”  “刘正风,你过来一下。”张教授终于开口了。  我默默地走到张教授的身边,只见他从柜子里拿出我的背包,连同桌子上的衬衫一同递给我:  “刘正风……你们年轻气盛,可能会一时做出一些傻事……”我忽然看到了张教授眼里的悲伤,我也知道这悲伤的来历。  “但是……”张教授看着我说到,“记住,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有理智,一定要去想想后果!”  “谢谢,张教授,您让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。”我说道,“昨天的事情我不祈求您今天就原谅我,但是总有一天,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去换取您的原谅的。”我把衬衫塞到他的怀里,拿起书包,飞也似的跑了出去。  眼泪终于再一次地留了下来,原来我的眼泪是这样的不值钱。但是,谁又能真正的了解我心里面的矛盾!  我是多想再多看一会儿张教授的样子,多想再和他说几句话,多想听到张教授说他原谅我啊。  也许张教授已经原谅我了,但是我知道,这原谅中,融入了太多的杂质。
(七)    在人群深处你我都孤独    那黄昏的风将为了谁而哭    是寂寞的路将你带到爱情的最深处    带泪的幸福谁能说清楚
    是为了开始还是为了结束    当你已走上那遥远的路    是爱情的苦把你带到寂寞的最深处    那时我哭了,我已忘了我的全部 ——《深处》(小柯《天色将晚》)
  当我回到宿舍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小磊见我回来了,问道:  “阿风啊?还出去不?”  “不出去了,我累了。”我向卫生间走了过去,准备洗洗睡了。  “终于不出去了啊?这两天你怎么了啊?始终看你往外跑?还闹出那么多事来。”  “现在别问了,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。”这只是一句推脱的话,我想这件事将是我永远的秘密。  “唉……”小磊叹了口气,“这两天真是奇怪,平时什么事情都没有,这两天闹出这么多事情来。”  “我没什么事。”我正在刷牙,口齿不清地说道。  “不光是你……”小磊凑过来说到,“那件事情你有没有听过了啊?”  “什么事啊?”我依然口齿不清地问道。  小磊凑过头来神秘地说:“你知不知道,昨天晚上张教授,就是教我们西方经济学的张教授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往家走……”  “什么?”我吐掉满口的泡沫说道。  “有人亲眼看到了,说那衣服像是被人撕破的,浑身都是泥土……”小磊忽然压低声音说道,“他们说张教授可能刚强奸了什么人,身上的衣服应该是被女人撕破了……”  我惊呆了,佯装平静说:“别胡扯了,张教授怎么会是这种人?”  “不是我说的啊,大家都在传,说陈松亲眼看到的。”小磊很肯定地说。  “陈松?”我问道,“二班的那个家伙?”  “是的啊,他说他亲眼看到的。”  “操!”我扔掉水杯,冲出宿舍。只听到小磊在后面叫我,“阿风,等等……你去干什么啊?”  “你们先回去,我有点事情要亲自解决!”我对跟上来的小磊和其他舍友说。  “阿风,干什么啊?张教授的事情啊?”  “……”我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 “张教授是你什么人啊?这么护着他?”  “张教授……是……是我老师……”我说道。  “靠!这也算啊?”  “别说了,你们都回去。我不会有事的。”我对舍友们说。  “不行,你不能去,人家怎么说不管你的事啊?”众人架着我往宿舍走。  “放开!!!!”我猛地挣脱开来,“他是我干爹!”  说完便冲进了陈松的宿舍。  “陈松,你给我出来!”  “怎么了啊?”陈松正在玩游戏,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。  “是你说张教授的坏话的吧?”我红着双眼,怒不可遏。  “这件事啊?”陈松站了起来,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,“是我说的啊,因为我亲眼看见的啊。张教授穿着被撕烂的衣服往家走……”  “你还说了什么?”  “没说什么啊?”陈松依然嬉皮笑脸地说。  “你还说了强奸什么的吧?”  “哦……”陈松笑了起来,“肯定是强奸了谁啊,要不身上衣服被谁撕破的啊?难道是被人强奸了啊?哈哈哈哈哈”  “我-操-你-妈!”我像是个凶猛地野兽,对着陈松猛地一拳打了过去……  重重的一拳!  猛然间,我呆住了,我竟然又一次地没有控制住自己……  “记住,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有理智,一定要去想想后果!”张教授的话忽然在我的耳边响起。  我……我……面对眼前的景象,握紧的拳头一瞬间完全没有了力气。  陈松被我一拳击倒在地上,摸了摸嘴角流出的血,说道:“刘正风……你……”  他的舍友站了起来,向我这边逼近……  “哎,大家有话好好说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小磊带着我的舍友走上前来拦住他们说道,“一场误会,一场误会……”  “你们什么意思?你们刘正风为什么打我们小陈?张教授是刘正风什么人?”  “哎呀,真的不好意思,张教授是阿风的干爹,所以……所以阿风才能控制不住自己”小磊在和对方宿舍老大交涉,“等阿风清醒过来我们会叫他来道歉的。”  说完舍友们架着我走了出去。  我脑中一片空白,只听见陈松在我身后吼道:“刘正风!!!你敢打老子!!!老子整死你!!!”
(八)  “就是他!”五分钟后,陈松带着学校的两个保安到了我们宿舍。  “你是叫刘正风吧?”一个保安问道。  “……是的。”此时的我仍然在为刚才的不理智懊悔不已。  “那你跟我们走一趟!”陈松在旁边冷笑着:“刘正风!你小子敢打老子,你也不看看清楚老子是谁?告诉你……”陈松忽然用一种阴险的眼神看着我,说道:“你完蛋了,今天你少说也得脱成皮。”  小磊很激动,一把拽过陈松:“你什么意思?故意的是不是?”  陈松甩开小磊的手说道:“哎哟,你还有理了?这还没完呢,我要查出来出了什么问题,你们等着吧。”  “阿风不就打你一拳吗?张教授是他干爹,他当然火了,犯得着这样吗?”  “你说得简单,打得又不是你!少颗牙齿啊,哥们!你看看……”陈松用手指摸了摸嘴角,“你看看,这血还没干呢……”  我默默地听着,心想张教授一定不会再原谅我了。顿时懊悔不已。  就在我走出宿舍楼的一瞬间,我抬起头,发现楼前停着一辆警车。  “你什么意思?”小磊已经向陈松质问了。  “我报警了啊。”陈松很平淡地说道,“你以为我是傻子啊?凭他刘正风和张教授的关系,如果只是在学校保卫处处理,张教授一句话不就把人放了啊?那我不是被白打了啊?”  我和小磊都呆住了,没想到陈松会来这手。  “你,你真卑鄙……”小磊的声音都在发抖。  “哎哎哎,你怎么说话呢?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。不像他……”陈松看了我一眼,“跟个禽兽样的……”  我想,如果不是这么多保安和警察在场,陈松又得挨一拳头——小磊此时已经气急败坏了。  “你们都回去吧……”我对跟来的小磊还有舍友们说,“我自己做错了事,后果我自己承担。”  陈松冷笑了几声,凑到我耳边说道,“够男人,不过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了,派出所有我哥们,嘿嘿……”
  我被塞到警车里,在这狭小压抑的空间里,我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。看来真的一切都完了。  转眼间,派出所到了,几个警察很不友好地将我推入一间屋子里,我知道,此时的我,身份已经不是大学生,在他们眼里,我和街上的地痞流氓根本没有什么区别。  “姓名?”  “刘正风。”  “年龄?”  “22岁。”  “职业?”  “学生。”  “学校?”  “XX大学”  “干了什么?”  “打人。”  “打人的目的。”  “……”我沉默了,因为,我不想让张教授的事情再多一个人知道。  “目的?问你话呢,为什么打人?”  “……没,没什么,酒喝多了……”  ……  ……  “刘正风!你打掉了陈松一颗牙齿你知不知道?”  “……”  “我和你说,其实像你这样打架伤人的案子我经手的多了。这种案子,说大可以大,判个刑没什么稀奇。说小也可以小,也可以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。拘几天,罚点款,就放你走人,或者干脆当成学生之间的小矛盾,什么后果都没有,不过……”  审问我的警察叹了口气说道:“不过你打的人他是我哥们,这我就不好办了啊……”  “……”  “那就委屈你了啊。”  “……”我并不知道我那一拳打得是如此的用力,我只知道,在我出拳的那一瞬间,我什么也没有想,只是脑中一热。而当我镇定下来的时候,陈松已经倒在地上了。记忆中,我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。其实这很好解释,因为陈松他说的不是别人,是张教授……  “小兄弟啊,来,签个字吧。”  我知道,只要我写下刘正风三个字,我的前途算是完了,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?  其实,这并不完全是陈松的错,只能怪那天晚上我太不理智了。最无辜的还是张教授,我是咎由自取,而张教授,却无端背上了如此糟糕的名声……  我已经累了,没有精神去考虑后果,我只知道,我的耳边一直回想着陈松说的那句话:  “你完蛋了!”  是的,我完蛋了,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见张教授了!  “小赵,你快出来一下。”一个警察忽然在门口叫嚷着。  “干什么啊?我在写材料呢!”审问我的那个警察说道。  “快点!所长找你。”  “所长?我马上来”那家伙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,但转瞬间又恢复了严肃,对我说道:“你站在原地,不准动。”  倦意涌了上来,纵然是站着,我想我也快要睡着了。  四周空旷的墙壁忽然模糊了起来。我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景物。昏暗的光线下我仿佛看到一个个灵魂,毫无规律地飘动着,当两个灵魂碰到了一起,便在我眼前结合,转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环境越来越暗,我已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现实还是虚幻,只觉得茫茫中,有人向我走了过来,张教授,是您吗……  “嗨,小兄弟。”  我猛得清醒了过来。发现眼前站着刚才审问我的那个警察。  “刘正风……小刘是吧?”  “……是。”我忽然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和刚才完全不同。  “哎呀,真是不好意思,你也不早说,你看事情搞成这样多难看?”  “……”我有点莫名其妙,早说什么?  “这下我们惨了啊?所长怪罪下来了,说我们得罪了他宝贝千金的男朋友。怎么办啊?”他忽然用一种老朋友的眼光看着我说道:“兄弟,得罪了,别见怪啊,我们也是没办法。我也没怎么对你,是吧?帮忙在你女朋友面前说说我好话啊。我姓赵,赵伟。给个面子做个朋友吧?”  “女朋友?”我更加一头雾水了?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?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赵伟已经拉着我往外走了。  “小刘,你女朋友在外面等你呢,我知道你现在最想见她是吧?”  我执拗不过,被他拉了出去。  就在我走出那间阴暗狭小的屋子的那一瞬间,我赫然看到了芥子的脸!
(九)  芥子看到我,忽然变得羞涩了起来,她慢慢走到我面前,红着脸颊说道:  “刘正风……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  “……”  “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?”  “……”这眼前的一切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,芥子,她怎么会在这儿?  “刘……刘正风?”芥子说话愈加窘迫。  “哦,我很好,芥子,你告诉我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此时的我只想弄清眼前发生的事情。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芥子的脖子都红了。  “……”我用沉默等着她的回答。  “我想帮帮你啊”芥子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。  我忽然想到今天下午,在学生处门口也碰到了芥子,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?  不,一定有原因,我尝试着把事情关联起来:  小磊通过芥子知道我被处分了,然后在学生处门口碰到了芥子,芥子说他去办点事情,然后当我刚回到宿舍,小磊已经知道我没事了,说是芥子说的,很明显,芥子去打探我的事情了。她可能是想去帮我求情,还有,这样一来,我想起:几乎每一节课,芥子都会坐到我的前面……  难道芥子……芥子她喜欢我?  “芥子……”我将手搭在芥子的肩膀上问道,“你和你爸说……我……我是你男朋友?”  “……”芥子低下了头,羞涩的玩弄着手指,“我那是在救你……”  “救我?”我的感觉告诉我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。我佯装要离开,说道:“那谢谢你,我先走了……”  “等一下……”芥子忽然抓住了我的衣角,“你,你能做我的……做我的男朋友吗?我喜欢你很久了……”我看着芥子天真而羞涩的眼睛,很清楚自己的处境,我喜欢老人,但是面对如此善良而又可爱的芥子,面对在千钧一发之际救我的芥子,我怎么忍心就这样拒绝他呢?  眼前的芥子楚楚可人,说实话,芥子绝对是美女,这是公认的,白皙的皮肤,性感的身躯,天使般可爱的脸蛋,每当微笑时,总是绽放出她那晶莹剔透的嘴唇,每当害羞时,总是用飘逸的长发遮住微微泛着红润的脸庞。我想,如果我不是同志,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他的。事实证明,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,她都知道,也总和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,不轻易拒绝,也从不接受。而此时,面对如此尤物的表白,我不知道是该高兴,还是悲伤,一瞬间,我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 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,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向我走了过来:“你叫刘正风,是吧?”  “是……是的。”我猜想他应该是芥子的父亲。忽然有点心虚了。  芥子看出了我的尴尬,转身对中年人说:“爸,我给你介绍一下,他就是我的同学刘正风……”  “你的同学……?而且……也是男朋友吧?”从他爸严肃紧绷的脸上,我分明看到了一个长辈的尊严。  “爸,你说什么啊?”芥子撒娇起来。  “现在不好意思了?刚才一口一个男朋友,你看把他们吓得……”芥子的父亲指了指周围站着的赵伟他们。  “伯伯……”我鼓起勇气说道,“谢谢您和芥子。”  “谢就不用了,虽然我觉得你还不够稳重,不过既然我们家芥子喜欢你,我也不好说什么,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芥子,我就她一个女儿。”我忽然感受到,即使他在这件派出所里有再大的地位,在人们面前再严肃,但是在芥子面前,他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。或许就是父爱的伟大,对于自己的子女,父母,永远都不会觉得厌烦。  “我……”我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句违心的话。  忽然间,我感觉到芥子在轻轻地拽我的衣角,我只有闷闷地说了一句:“伯父放心!”  “说实话,我还真有点不放心”芥子父亲忽然给我泼了盆冷水,“你挺能干的啊?一拳下去就打掉人家一颗牙齿?小伙子挺暴力的啊?”  “爸!你说什么呀?是人家先惹他的啊。刘正风是我们班长,平时才不是这样呢……”芥子和她父亲争辩道,我想,这间屋子里面,也只有他敢这么和他爸说话。  “好了,好了,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提了。”芥子的父亲摆了摆手,转过脸来面对着我指着赵伟说道,“他没打你吧?”  “没,没,他对我挺好的,写材料也挺认真的。”我看了看赵伟,正在一旁尴尬地笑着。  “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们回学校。”芥子的父亲指了指门外的车说道。  “爸,不用了,我们自己回去……”芥子赶忙说道。  “这么晚了,你们自己回去?他小子我不放心,别到时候又给我添乱。”芥子的父亲又针对我说道。  “爸!”芥子又撒娇了,“刘正风才不是这样呢。”  我知道芥子的想法,她想和我单独走一会儿。转瞬一想,呵,我还真臭美。  “不行,我必须送你们回去,我就把你们送到校园门口,行了吧?”芥子的父亲固执地说道。我能感受到这固执里藏着浓浓的关怀之情。  我和芥子坐在后座,芥子将双手夹在两腿之间,拘禁地坐着,时而向我这儿瞟上一两眼,而我此时,从后背镜里看到了芥子父亲额头上的皱纹,这皱纹有多少是因为芥子而出现的啊!我忽然想到了张教授,想到了张教授的儿子,心里开始深深地同情张教授了……
  芥子的父亲将我们带到学校门口,嘱咐了芥子几句,便开车回去了。霎时间,一股浓郁的青草香味扑鼻而来,融合着凉爽清新的空气,十分宜人,我有点开始陶醉了。  我和芥子并肩走着,一言不发。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终于,芥子忍不住,先开口了:  “刘……正风……”  “嗯?什么事?”我装作若无其事,心里却十分惧怕她再提那个问题。  “刘正风……刚才……我说的……”  “你说什么呀?”我在和她打哈哈。  “就是那个……”  “哪个呀?”  “就是那个那个。”  “那个哪个?”  “你真坏……”芥子亲亲地捶了我一下,“你明明知道的。”  离宿舍的路很长,我想,我是无法回避这个问题。  “你都和你爸说了……我要是不同意,你爸还不派人把我抓起来啊?”  “你的意思是?”芥子喜出望外。  “芥子,你听我说……”我停住脚步,面对着芥子说道:“你知道,感情是要靠时间来培养的……”  “我就是第一眼就喜欢你……”芥子嘟哝着小嘴,轻声地说道。  我想尽量避开这个话题,于是说道:“可能我不属于那种见了喜欢的人就一见钟情的人……给我点时间,让我熟悉你好吗?”  说完之后,我发现我竟然是如此的虚伪,因为在我第一眼看到张教授的时候,我便深深地爱上了他……  芥子仿佛看到了希望,连声说道:“好!好的!我就喜欢你这点,踏实稳重。”多么纯真的芥子啊,竟然被我的外表所迷惑,细细看来,似乎她形容我的每一点,对我都是一种莫大的讽刺。  芥子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,我也如愿以偿的避开了这个话题,直到我们走到了宿舍区的入口处。  “我们在这儿分手吧?”  “你能送我回去吗?”我想这句话在一般情况下应该由男生反过来说——我能送你回去吗?  我不想让芥子失望,毕竟,今天他救了我,就算是不喜欢她,也得对她报答。  “没问题。”  芥子又一次兴奋不已,猛然间拉住了我的手,我打了个寒颤。我不能表现的太失态,便任由芥子拉着。  我感觉到了芥子激烈的心跳……  “芥子,告诉我,你怎么知道我被抓去派出所了。”我有点奇怪她如此迅捷的行动。  “你想知道吗?”芥子问我。  “我很好奇,你好像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嘛。”我是真得有点奇怪。  “我告诉你你不要认为我是坏女孩好吗?”  “坏女孩会救我吗?”我反问道。  “其实……是陈松……”芥子忽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,说道,“陈松刚才发短信给我说他被人打了,想叫我去安慰他一下……”  “陈松?”我有点无法理解。  “嗯,陈松,他,他一直在追求我……”
(十)  “我问他被谁打了,他说是刘正风这个混蛋……”  “……”  我又有点同情陈松了。想到他那时候得意的笑容,如今应该是气愤不已了吧。但转念一想:  “这是罪有应得!”  “我很坏是不是……”芥子说道,“不过那都是为了你。”  我的心里有点复杂,分不清那感觉是“激动”还是“杂乱”。  正当我在思考如何回答芥子的时候,看到有一群人正匆匆地走来,似乎有点熟悉,定睛一看,是舍友小磊他们,还有张教授!  我们几乎同时看到对方,我想他们此时的惊讶程度应该远胜于我吧,他们一定认为我此时正在派出所接受严酷的审问和刑罚,然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,不是别人,正是我,并拉着一个美女风花雪月呢。  不出我所料,七八张嘴巴同时叫道:“刘正风!”  “啊,大家好。”我尴尬地和他们打着招呼。  然后那七八张嘴巴又同时叫道:“芥子!”  “你,你们好。”芥子也同样尴尬地说着。  “你……你是人是鬼?”小磊似乎有点紧张。  “靠!怎么说话呢?”我看着眼前白痴加神经的小磊,有点好笑。  “那……那……”小磊结巴起来。我知道,他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?怎么会和芥子幽会?怎么不在派出所里面?  还是张教授沉着地问了一句:“小刘,怎么回事!”  “这个,说来就话长了。”我不知道张教授对这件事情了解了多少,便笼统地说道,“反正我被派出所放出来了,是芥子帮的忙。”  “先不管这么多了。”小磊好像镇定过来了,说道,“既然大家都出来了,阿风,本来我是特意叫上你干爹还有哥们去派出所看你,既然你平安地回来,走,我们为你接风,校门口傣妹火锅店。大家一起去。”  “好!”一群饿狼的声音。  “张教授,你也去吧?”我向张教授投去企盼的眼神。  “嗯,好吧……”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,火锅店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,我们找了一张最大的桌子。  “阿风啊,为你接风,你上座。”众人将我推到了最里面。  “不是吧,圆桌子哪有什么上座啊。”说实话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。  “哎呀,我们说是上座,你就当上座来坐嘛……”  我被他们按在所谓的“上座”上,抬起头,发现张教授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。  “哎哎哎……”我打断众人的说话,“你们不顾自个儿死活了啊?”  “嗯?”众人面面相觑,不解其意。  “张教授在你们后面呢!”我故意抬起头,做远望的姿势,“当心你们挂红灯。”  “哎哟,张教授,光顾着您干儿子了,怠慢了,怠慢了。”小磊对着张教授谄媚地说道。  张教授忽然脸涨得通红,害羞地摆了摆手说:“没那回事,没那回事,你们先安顿下来再说……”  “那哪行啊!”众人起哄道,“我们还想张教授今年放我们一马呢!”  “所以我让给张教授啊。我在帮你们呢!”我站了起来。  “哎哎哎,你们懂不懂!”小磊仿佛是个领导,他一发话,全场无声,“上座有两个呢,来来来,张教授,坐您干儿子旁边。”  我暗暗地好笑,小磊不愧是混的人,这“干儿子”没几遍就叫得这么顺口。  张教授拗不过众人,被拉到我座位边上了。  “哎!芥子……”小磊叹了口气,对着芥子说道,“搞了半天,你们两个是一对啊!害得我自作多情了半天,我说怎么老和我发短信,发短信老提到阿风呢,敢情是通过我来接触阿风啊。”  小磊做失望状,众人大笑不已。  芥子坐我右边,张教授坐我左边,在他人眼里,可能我是最幸运的了,左边有一个学问渊博,处处给与我照顾的干爹,右边又有一个貌若天仙,可望而不可求的美女。但是,他们谁又能知道,这种复杂的关系给与我多大的烦恼呢。  或许这也是同志的苦恼的一种,不能轻易得到一个人,也不能轻易抛弃一个人。  我只是一个凡人,我无法处理如此之多的感情纷扰,甚至是自己的感情,也无法圆满,或许只有爱神阿佛洛狄特才能解决我的烦恼。  不一会儿,火锅泛起阵阵热气,让我真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。  我知道,马上,我就得接受严酷的审问,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了。  “阿风,先告诉我们,你怎么这么快就从派出所出来了啊?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啊?”果然不出所料,审问开始。  “不是我家开的。”随后我指了指身旁的芥子,“她家开的。”  “别听他扯。”芥子笑道。  “说实话,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他爸,我都快签字进牢房了,所长大人来了,一句话搞定。”  “芥子,你爸是派出所所长啊?”众人皆感叹道。  “……是的啊,不说这个了。”芥子被搞的不好意思了。  ……  “你今天的事情,王磊他们都告诉我了……”张教授忽然轻声地对我说。  他的一句话,让飘飘然的我,顿时清醒了过来。  “我……”我想到刚才那冲动的一拳,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  “你又冲动了是吧?”依然是低沉得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……  “我……张教授,对不起……”我忽然间终于醒悟,我还有什么可以高兴的呢?一切又回到了从前,而且比从前更糟。  “小刘……”张教授忽然将手搭在我的腿上,毫无准备的我猛地抽动了一下大腿,撞倒了旁边的芥子。芥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。  “小刘……”张教授继续说道,“王磊和我说过了,说你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。”  “……”此时我开始从心里默默地感谢小磊,如果不是他,我真不知道如何开口。  “不过王磊死活不肯说你打人的原因。现在不方便谈,明天我们约个时间谈谈吧。”此刻张教授的话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厉,言语中透露着关切之情,“小刘,我知道,是我不好,这件事虽然你做得不够理智,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感情……”  “阿风!”忽然有人在叫我,抬起头来,看见小磊拿着酒杯走过来了。  “阿风。”小磊红光满面地说道: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!你还当不当我们是朋友啊?”  我举起酒杯说道:“谢谢你……”  “少来!”小磊遮住杯口,说道,“你自己看看,你和张教授是干父子关系,我们一点都不知道,怕我们沾你光啊!我西方经济学学得不错啊。”随即对旁边的张教授说:“张教授,您的课我听得是最认真的啊,作业每次都按时交,是不是啊?”  “是……是。”张教授在一旁微笑着回答。  “还有……”小磊又面对我说道,“你和芥子谈恋爱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们,这也太不像话了吧!害得我还自作多情了那么多天。”  我看看芥子,羞涩的低着头,又看看小磊,很想和他解释清楚,但是我知道,当着芥子的面说,这对芥子是多大的打击。于是说道:“对不起了,哥们,我不上路子,我自罚一杯。”说完仰起头,一饮而尽。  小磊看着我,嘿嘿的笑道:“一杯就够了啊?”  “啊?”我心想惨了,这要喝多少杯啊?  张教授站起来,对小磊说:“王磊啊,刘正风他真得不能喝酒……”  “唉,阿风啊!”小磊拍拍我的肩,“你看张教授对你多好……”  我尴尬地笑笑。  “要不张教授,您也做我干爹吧?”小磊半开玩笑地说道。  我瞟了一眼身旁的张教授,明显地愣了一下。
  “嘀嘀嘀嘀……”芥子的手机响了。  芥子拿出来一看,便挂断了。  “谁啊?”我问道。  “没有谁……没事……”芥子摆摆手,示意我们不要受她的影响。  我们谁也没在意,继续聊着吃着,然后手机又一次的响起:“嘀嘀嘀嘀……”  芥子依然是看了一眼,便挂掉了。  “接吧,没事的。”小磊说道。  “没什么,大家继续……”芥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。  我们又一次的忽略了。继续大吃大喝,直到手机再一次的响起:“嘀嘀嘀嘀……”  我有些奇怪了,偏过头去看了一下,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大大的字——  陈松!
(十一)  “陈松!”我失声大叫道。  “陈松?”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。  说时迟那时快,小磊冲过去夺下手机说道:“妈的,别挂,我来接!这个人渣!”  “你他妈的陈松,老子是王磊,不是芥子,你什么意思,老打过来?”  我们都安静了下来。企图听到里面陈松的声音。无奈听不清,只感觉到陈松似乎特别激动,其嗓音大有吼破听筒的趋势。  “陈松!我告诉你,芥子是刘正风的马子,你再来骚扰她小心再少一颗牙!”  “……”依然是噪杂却又浑浊的声音。  “你叫派出所抓我啊?你不是很有能耐吗?我实话告诉你,刘正风正在和我们吃饭。你  知道是谁放他出来的吗?芥子和芥子他爸?他爸是所长!比你那哥们强多了吧?芥子也在这儿吃饭呢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哈!你不信?你不信?不信为什么芥子的手机在我手上?要不要芥子亲口告诉你啊?”  小磊将手机递给芥子:“你去告诉这个人渣,他还不相信。你亲口和他说。”  芥子有点慌张,颤抖着双手,似乎不愿意去拿手机。  我抢过手机对小磊说:“别瞎闹!”  手机还没靠到耳朵上,就听到陈松在里面咆哮着:“芥子!你给解释是怎么一回事!”  “陈松,你冷静一点。”我说道。  “刘正风!老子和你不共戴天!”  “陈松,你冷静一点……”  “你打掉我牙齿,还抢我马子!你他妈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……”  “陈松!!!!!!!!”我大吼一声,周围的服务员都朝着这儿张望,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,便压低声音说道,“陈松,对不起,我打伤了你,我当时太激动了,我向你道歉!”  “和他这种人道歉干什么啊?”四周议论纷纷。  我看了一眼张教授,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。  “对不起,我赔偿你一切损失……”  “呸,你他妈少来!”陈松依然激动地叫道,“向我道歉还抢我马子?”  “陈松,你听我说,芥子的事情,完全是个误会……”  我想和他说清楚,但是我忽然看到芥子那双哀求的眼神,立刻心软了下来:“你知道,感情……”  “少他妈和我提感情!你就是在和我作对,你行,你有种。你班长了不起了?有张教授给你撑腰了不起了?有芥子喜欢你了不起了?刘正风,我和你说,我迟早要报仇的……”说完,手机滴的一声被挂断了。  “唉~~”我放下手机,叹了口气。  “阿风,你和这种人道歉干什么啊?他恨不得看你完蛋他才高兴!”  “是的啊,陈松这小子阴险着呢……”  “他要是再这样,你不要动手,告诉我们……”  ……  ……  “大家别吵了!”芥子忽然说道,“拜托大家别吵了!都是我得不好。”  我看到,芥子明亮的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。  唉!怨怨相报何时了?我看了看坐在身边一言没发的张教授,张教授对我似乎微微一笑,又似乎对我微微地点了点头。
  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小磊他们要冲到陈松宿舍,被我拉住了。  大家都累了,休息吧。  躺在床上,回想刚才和张教授道别的时候,张教授第一次主动拉住了我的手,拍了拍我的肩膀,对我微微一笑,那温厚的手掌,灿烂的笑容,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,张教授,您已经原谅我了吗? 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,我们一直睡到了中午,想到张教授叫我去他的办公室,便赶忙爬了起来。  一切准备完毕,当我路过陈松宿舍的时候,忽然被陈松叫了下来。  原来他等我半天了!  陈松对我笑了笑,笑容中充满了诡异和奸诈,他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,就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。  “刘正风!睡得挺香的吧?”  “……”我不想回答。  “呵呵,今天开始,你就睡不香了。”  “……”我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鬼花样。  “哎哟,刘班长,怎么不说话了呀?”  “陈松,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,希望你不要再惹事。”  “刘班长……你打我那件事,向我道歉了,芥子的事情呢?你还没道歉吧?”  “……陈松,我说过了,我和芥子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,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,我也没必要向你道歉。”  “感情的事情???恐怕不是吧?”陈松又笑了起来,笑容愈发地诡异了。  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有点莫名地紧张。  “你自己清楚吧?你和芥子有感情?”陈松的双眼咄咄逼人地看着我。  “你瞎说什么?”我有点急了。  “非要我说明白了干什么呢?刘班长!”陈松摇摇头,说道,“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吧?”  “你胡扯!”  “我可没有胡扯!”  陈松将声音提高了一倍说道:“因为你根本就是个GAY!”
(十二)  我忽然双腿无力,差点瘫坐在地上。  “刘班长!张教授并不是你干爹,是不是啊?”  “……”我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的感觉。  “你和张教授根本就是情人关系嘛,嘿嘿嘿嘿。”陈松不坏好地奸笑道。  “刘班长……问你个问题……”陈松又凑了过来,“张教授还能勃起吗?”  我的手差一点就失控了,那么陈松又得挨一次拳头。但是我努力克制住自己,让自己保持冷静,试图以我的不屑来绕过这个问题。  “你不要信口雌黄!”我对陈松说着。  “哎哟,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?”陈送脸上的肌肉被奸笑挤成一块一块的,“要不要我帮您回忆回忆啊?”  “……”我心里忽然非常害怕起陈松来了,这家伙真是阴险狡诈,这种事,他怎么会知道的?  “看来我真得帮您回忆回忆了,前天,就是周一早上的课您还记得吗?”陈松板着手指头算着。  “……”  “还不记得?你提早去了教室,那么早去教室干什么呀?”  “……”  “还想不起来?”陈松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道,“你给一个人发短信了吧?” 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,心想:“这他都知道?”  “发消息的时候还犹豫不决是不是啊?”陈松开始继续剥我的皮。 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——海子  海子当时问我:“嘿,阿风,你在给谁发消息呢?”  而我那时正处思想斗争的时期,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。难道,他看了消息的内容?完了……  “刘班长,看来你已经记起来了吧?”  “你……你们真卑鄙!”  “哎,别这么说,海子一直没和别人说哦?”陈松开心地笑了笑,是那种胜利的喜悦,“但是,谁叫他是我哥们呢?我说要整你,他立马把这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了我,哈哈哈哈哈哈!”  眼前的人是谁?陈松?不,我感觉他像鬼魂一样,看到他,我竟然会发抖。  他如果将这件事情传出去,后果不堪设想,不光我会到处接受着世俗的眼光,就连张教授,也会无辜地担负着巨大的压力。  陈松好像看穿我的心思。在我耳边悄悄地说道:“刘班长,不要这么紧张吗?我还没有告诉其他人呢!”  “你想干什么?”我的声音都在颤抖。  “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?”  “什么交易?”我想,现在要杀要刮也任由他来处置了。  “把芥子让给我,永远不再和芥子来往!以前的事情我一笔勾销,这个小秘密我也会将它烂在心里的……怎么样,很划算吧?”陈松的脸上又浮出了地狱般的笑容。  “把芥子让给你?”我有点吃惊他的算盘竟然这样打。  “是啊,你赚到了,你不会有任何损失的,反正你喜欢男人?你和芥子不过是逢场作戏吧?”陈松自信地说着,“还有,不许告诉芥子我的计划,如果你告诉他,我会让你的秘密满世界都知道!”  把芥子让给陈松?表面上看我的确是一点损失都没有,的确我并不喜欢芥子,但芥子是我的救命恩人,又是如此地单纯、善良,我怎么能把她交给如此奸诈狡猾的陈松?这无疑会害了芥子。然而如果不把芥子给他,除了自身难保,我又害了张教授。  如此两难的抉择,我将如何选择?!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。  “不要急,不要急,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考虑,晚上告诉我结果!”陈松又得意地笑了起来!看着陈松那张脸,在笑声中以扭曲得狰狞无比,握紧地双拳竟然丝毫不敢抬起,我知道,纵然把他打得只剩一口气,只要他还活着,那么我就输了……  “陈松,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,我告诉你。”我沉住气说道,“谁看过那条短信了?海子?胡扯!那条消息根本不是发给张教授的,内容是什么你们也根本不知道!少来诈唬人!” 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陈松仰天大笑,“刘正风同学,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?”  我虽然有点害怕,但是如果说他能拿出证据来,我死也不相信。  “刘班长,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啊?”  “……”  “你有胆量让我说出去吗?我承认我没证据,要不我们试试看,看别人相信不相信?”陈松胸有成竹地说道。  “你……”我气得说不出话来。  “不敢吧?要不你去告我造谣也行。看看会不会抓我,你敢说我说的都是造谣吗?”  “……”我无法辨驳。  “你敢吗?”说完陈松将宿舍门种种地关了起来,门里传来阴森地笑声,“晚上见,刘班长!”  “小刘,你怎么才来啊?我等你半天了。”张教授见我来了,立马起身招呼我。  “张教授,不用麻烦了。”我对张教授笑笑。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。  “小刘,睡到现在是吧?”张教授笑眯眯地对我说。我忽然发现张教授今天对我的态度很好。  但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耳边还回想着陈松刚才的话。  张教授慈祥的看着我,我愈发的辛酸,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,张教授也会无辜的背上黑锅。  “小刘,你昨天做得很好。”张教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,“这样才像一个成年人。”  “……”我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。忽然有点后悔给陈松道歉了。他根本不领情。  “你确实不应该打陈松的,都是同学,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呢?”张教授叹了口气说道。  看着张教授的眼睛,我知道他对此事一无所知。想想刚才陈松对我说的话,委屈极了。  张教授没看出我的神态,继续说道:“回去和陈松好好聊聊。争取和他搞好关系,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啊……对了,还有芥子,和她好好发展……” 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。不是因为自己受到要挟,而是感觉我对不起眼前的张教授和在身后一直默默支持我的芥子,不管我选择什么,他们其中的一人都要受到伤害。  “小刘,你怎么了?”张教授看到我的神情,惊恐不已。  “没什么……”我抹去眼泪,向张教授投去一个勇敢的笑容。  “小刘,你有什么心事吧?和我说说看……”  “张教授,没事,我很好。”我摆了摆手。  “小刘,乖。和张老师说……”张教授蹲下身子来哄着我,“小刘,其实我挺喜欢你的……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的儿子一样……”  看到张教授真诚慈爱的脸,我再也忍不住了,扑到张教授怀里,将一切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……  “唉……哎……唉……”张教授连几声,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,“怎么会闹成这样?”  “对不起,张教授……”我知道张教授的感受,一定很不好受,“还有芥子,我也对不起她。”  “要不把陈松叫过来,我和他聊聊?”张教授对我说道。  “恐怕凶多吉少。他正抓着我们的把柄呢,怎么肯轻易放弃……”想到陈松的奸诈狡猾,让张教授和他聊天,准没好事。    不知不觉中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,我也将最终做出我这一生中最艰难的抉择。和张教授商量了很多办法,都无济于事。我觉得我真是个没用的人,喜欢一个人,却也害了一个人……望着张教授担心的眼神,实在不忍心继续将张教授折磨下去,我鼓足勇气说道:“张教授,我回去处理这件事了……相信我,一定会处理好的……”  “唉。”张教授抓住我的手,抚摸着,说道,“我相信你!”  但是……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!
(十三)  我行尸走肉般地往宿舍走,当走到陈松宿舍门口时,我下意识的往里面一看,桌子上放着很多啤酒瓶子。  陈松看到了我,拿着酒瓶,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……  “刘班长,怎么样了啊?想好了吗?”陈松贼贼地笑着,满口的酒气。  “你都开始庆祝了?”我冷冷地说道。  “那是!”陈松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,笨拙地说道“我赢定了!”  “……”无话可说  “怎么了?想好了吗?选哪一个?要名声还是要芥子?”  “……”  “怎么不说话了?我推荐你选前者,选后者你就完了,你的秘密传出去,芥子也不会跟你的。”  “你的意思就是我只能选择一个了?”  “Bingo!”陈松笑道,“你很聪明嘛!”  “陈松……”  “怎么了?”  “你知道什么叫卑鄙吗?”  “那又怎么样呢?”陈松毫不介意地说,“只要能得到芥子!”  我忽然想到这两天的我,已经变了,变得不再是我了,我学会了理智,但是我却失去了意气风发的尖锐,失去了保护着我,覆盖在我浑身锋利的刺。张教授,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呀,但是如今我理智了,似乎成熟了,但是现在的我,却被这样一个卑鄙小人在欺负着,这不像我啊!不,不。我不喜欢这种感觉,我的尖锐,你快回来吧!  我鼓起勇气,反击道:“你认为你这样,芥子会喜欢你吗?”  “你说什么?”  “芥子不会喜欢你的!”  “……”  “因为你是人渣。”我被逼得恼羞成怒,损起陈松来。  “刘正风!你说话收敛点!不要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上!”陈松也有点急了。  “你这个人渣!就算我身败名裂,你也别想得到芥子!”我大声吼道。  “你!刘正风你不要后悔。”  “人渣!卑鄙!无耻!”我气急了!  “刘正风,你竟然敢这样说我!”陈松满脸青筋暴露!  我忽然有种预感,陈松不会轻易公开我的秘密的,他要的是芥子,得不到芥子,那些苦心得到的秘密对于他来说一文不值!  于是我更加毫无顾忌地说道;“陈松!我要让你永远也得不到芥子!你把我的秘密公布啊?你真地会这么做吗?你有证据吗?造谣!”  陈松显然没料到我回来这手,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来。  “怎么,如意算盘打错了吧?”我笑道,感觉从未有过的爽快!此时的我又一次地失去了理智,“想得到芥子?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!”  忽然,只听耳边“咣”的一声,眼前一黑,便什么直觉也没有了。    漫长的黑夜,冷……我忽然感觉我浮在空中,四周都是都是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什么也触摸不到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虚空吗?张教授?芥子?小磊?你们都在哪里?陈松将秘密公布出去了吗?张教授,芥子,不要怪我。  我想大喊,但却惊恐地发现我没有一点力气。什么声音也说不出来。我努力地想叫出声来:  “啊、、、、、啊、、、”依然无能为力。  我这是在哪儿?恐惧侵袭着我的身体……终于,我铆足了劲,大叫一声:  “啊~~~~”  我终于叫出声来,黑暗被打破了,眼前出现一个白茫茫的世界。  我醒了!  “你终于醒了啊?”芥子走了过来。  “我这是在哪儿?”我问道。  “医院。”芥子温柔地说道。  “我怎么了?”我忽然记不清刚才发生的事情了。  “唉!”芥子叹了口气说道,“陈松用啤酒瓶将你砸昏过去了……”  我摸了摸头,果然,缠着纱布。猛然间感觉到了疼痛。  “陈松?啤酒瓶?”我忽然想起来了,“刚才我在和陈松谈判呢。”  想到这儿我忽然害怕起来了,赶忙把芥子拉过来问道:“陈松后来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?”  “我没碰到陈松……”  正在此时小磊进来了……  “阿风啊,你醒了?”小磊问道。  “小磊,我被砸昏后陈松有没有说什么?”我急切地问。  “他那个垃圾能说什么!”我小磊狠狠地说,“当时就吓瘫了。”  “那他现在在哪儿?”我还是不放心,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上,陈松也算是破釜沉舟,很有可能将秘密公布出去。  “你猜猜看~”小磊忽然神秘地对我说。  “不知道!”我直截了当的回答,因为我关心的是他到底有没有将秘密说出去。  “告诉你!”小磊嘿嘿笑了笑说道,“我打110了……现在应该在派出所里面……”  “……派出所?”我有点惊讶。  “是呀,昨天你只不过打他一拳,他就能报案,今天他把你瓢都开了,为什么不能报案?”小磊得意地说,“顺便我和派出所的人说明了你和芥子的关系……有陈松好受的了。”  “……”  爽快吗?报仇了吗?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痛快。  “阿风啊,我刚才通知你干爹了,他马上就到。”小磊对我说道。  “张教授啊?”此时我忽然非常渴望见到张教授,见到他,我便有了安全感。  “谢谢你。小磊”  “靠!我们谁和谁啊?说这个,太见外了吧。”小磊做生气状,捶了我一拳,但立刻便  被芥子拉开了,“王磊,你干什么啊,刘正风刚醒。”  “唉哟,阿风啊,你看芥子对你多好啊。”小磊对我做了个鬼脸。  “去!”我推开小磊。  “对了,小磊……”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“你说陈松被抓他会有什么后果。”  小磊收起了笑容,严肃地说道:“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拘几天,罚点款,便放人。不过,如果你坚持,你可以去起诉他。”  “不会吧?事情闹这么大?”我忽然觉得这个后果也太严重了。  “喂,阿风,开玩笑了,你知道你昏了多长时间了吗?你当是少颗牙齿啊?”小磊尖叫道。  “不过,这也太严重了吧?那陈松不被毁了啊?”  “这种人渣,就应该这样对他,他昨天不也这样对你吗?”小磊很不以为然地说。  “但是今天是我先激他的,他喝了点酒才这样的……”  “喂!阿风。”小磊过来摸了摸我的头。  “干什么呀?疼!”  “没发烧呀?”小磊说道,“还是脑子被砸坏了,怎么净说胡话呢?他砸你,你还为他说好话啊?”  “不是,小磊,你听我说。虽然陈松有种种不对,但是我昨天打掉他一颗牙齿,什么责任也没有负,我对不起他……”  “他活该!”  “别急,听我说完。还有,你知道我昨天被抓紧派出所的的感受吗?”我问小磊。  “什么感受?”小磊反问道。  “我觉得我一切全完了,这么多年辛苦,由于一时的冲动,全都完了,我当时是这么想的。”  “但他那是咎由自取……”  “人偶尔是会犯错误的,特别是咱年轻人……容易一时冲动,这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,”我想到了前天晚上对张教授的侵犯,感慨良多,“小磊,陈松现在一定也很后悔吧。”  “那又怎样?!”小磊依然耿耿于怀。  “我有贵人相助,有你,由张教授,有芥子……”我说,“但是陈松呢?他那种性格能有多少知心朋友呢?他派出所哥们赵伟?你刚才告诉他们陈松砸的是我,他有可能会帮助他吗?”  “……”小磊忽然沉默不言。  “小磊,陈松毕竟是我们的同学,同窗便是一种缘分,他和我们发生冲突,我们也有一部分原因……”  我想起,事情发生到现在,都是当时的事情没有妥善解决造成的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  “小磊,你知道什么是怨怨相报何时了吗?”  “你昨晚说过。”  “是的,今天我们这儿整他了,也许明天,他又会出什么馊主意整我们,如此下去,何时为止啊?”  其实,我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,如果陈松由此前途受到影响,陈松一定会狠我一辈子的。而那个小秘密,便是个定时炸弹,随时可能爆炸。现在看来,完美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了:  “小磊,我给你讲个故事,你应该听说过,不过我想用在这里非常合适。”  “什么?”小磊抬起头来看着我。
  在魏国和楚国相交界的地方住着两国村名,一年,两国村名都种上了瓜。  不巧这年春天,天气比较干旱,由于缺水,瓜苗长得很慢。魏国的一些村民担心这样旱下去会影响收成,就组织一些人,每天晚上到地里挑水浇瓜。连续浇了几天,魏国村民的瓜地里,瓜苗长势明显好起来,比楚国村民种的瓜苗要高不少  楚国的村民一看到魏国村民种的瓜长得又快又好,非常嫉妒,有些人晚间便偷偷潜到魏国村民的瓜地里去踩瓜秧。  魏国村民非常生气。  县令忙请村民们消消气,让他们都坐下,然后对他们说:  “我看,你们最好不要去踩他们的瓜地。”  村民们气愤已极,哪里听得进去,纷纷嚷道:  “难道我们怕他们不成,为什么让他们如此欺负我们?”  县令摇摇头,耐心地说:  “如果你们一定要去报复,最多解解心头之恨,可是,以后呢?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,如此下去,双方互相破坏,谁都不会得到的一个瓜的收获。”  村民们皱紧眉头问:  “那我们该怎么办呢?”  县令说:  “你们每天晚上去帮他们浇地,结果怎样,你们自己就会看到。”  村民们只好按县令的意思去做,楚国的村民发现魏国村民不但不记恨,反倒天天帮他们浇瓜,惭愧得无地自容。从此和好如初。  这件事后来被楚国边境的县令知道了,便将此事上报楚王。楚王原本对魏国虎视眈眈,听了此事,深受触动,甚觉不安,于是,主动与魏国和好,并送去很多礼物,对魏国有如此好的官员和国民表示赞赏。  魏王见县令为两国的友好往来立了功,也下令重重地赏赐县令和他的百姓。
  “小磊”我说道,“这则故事就是成语“以德报怨”的典故,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,我相信陈松不会无动于衷的……”  “可是……”小磊说道,“陈松曾经伤害过你和你的干爹啊。”  “那又怎么样呢?如果我们继续僵持下去,我们将受到更多的伤害!”我看了看芥子,意味深长地说道。  “小刘!”我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。  张教授过来了。  “小刘,伤的还好吧?”张教授走过来,关切地问道。  “我没事了。”我对张教授笑了笑,随即对小磊说,“走!我们去派出所……”  “可是你的伤?”小磊指了指我的头。  “时间不多了,我没事。哦,对了,芥子,麻烦你再请你爸爸出马吧?”  “我知道了。”芥子很干脆地说。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啊。  “张教授,走,一起走。路上我会和你说清楚整个事情的。”  张教授跑出去帮我办手续,小磊和芥子扶着我下床,我转头对小磊说道:“我这么做,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,只是,我不想再这样和陈松敌对下去了,这对我没有好处。怨怨相报何时了啊。”  或许今天我的豁达和宽容会感动陈松,或许那件事情便会圆满地解决。  我是这么想的。(十四)  看来我是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体质,当我站起来的时候,头顶一阵刺痛,眼睛都无法睁开。  “不要紧吧?”芥子连忙扶我坐了下来。  “没事,没事。”我摆了摆手,“时间不够了……”  说完便自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。  在出租车上我将事情告诉了张教授。但并不是真实的版本,因为小磊他们并不知道真正原因,并不知道陈松威胁我的事情。他们以为陈松只是简单的报复,但张教授已经明白了,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额头,对我说:“你还好吧?”  我点点头。  当我们到达派出所的时候,芥子的爸爸也刚好到达。  芥子的爸爸走过来看了看我说道:“你小子怎么被开瓢了?”  “……我……”我有点紧张,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。  芥子的爸爸随即转过头去对芥子说:“我说这小子不稳重,你看尽给我惹事!”  “爸……你瞎说什么呀。”芥子摇着她爸的身子说道。  “好了好了,告诉我什么事情。真拿你没办法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……”  芥子将事情告诉了她的父亲,她父亲转过头来对我说:“你倒挺有情操的啊?”  “……”我不知道这是表扬还是讽刺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  “好了,先进去看看情况吧?”芥子的父亲振臂一挥,颇有将军的风范。  正当跨进办公室的时候,陈松被从那间小屋里面带出来,看来审问已经结束了。  “赵伟……你……”陈松凌乱的发型和愤怒表情告诉我他刚才一定受了不少苦头。此刻正朝着他所谓的派出所哥们叫嚣着。  赵伟偏过头去,不去看他。  “赵伟!我当你是哥们,今天你怎么这样?”陈松愤怒地叫道。  赵伟依然一言不发,拿起一张报纸,看了起来。  陈松绝望了:“赵伟,你……你真不够意思……”说完,竟然哭了……  我被震撼了,此刻的陈松再也没有当时的嚣张,面对暗淡的前途和朋友的背叛,他竟然像一个无助的孩子,失声痛哭。  芥子拍了拍她父亲的肩膀说道:“他就是陈松……”  “就是他打你的啊?”芥子的父亲转过头问我道。  “是的,伯伯,麻烦您了……”  “你别说,你还真是麻烦。”说完,芥子的父亲走了过去。  事情很简单地就结束了,陈松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我们。  “刘正风?”陈松似乎很惊讶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。  “陈松……”芥子说道,“你今天要感谢刘正风了?”  “感谢他?”陈松满脸不屑,“感谢他把我弄到这儿来?”  “……”  “阿风,我早说过了,这家伙不识好歹。”小磊满脸怒气地对我说。  “陈松……”芥子也很生气,“今天要不是刘正风,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们说话?”  “……”  “我要是刘正风就让你坐牢!”小磊插来一句话。  “陈松!是刘正风帮你忙,你才能这么快放的!”芥子继续说道。  “……”陈松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开口对芥子低声说道,“和他有什么关系?还不是你爸爸的关系……芥子……谢谢你……”  “啪!”一声清脆的响声吓了我一跳。  “芥子……你!你打我?”陈松捂着脸说道。  “你果然不识好歹!”芥子愤愤地拉起我的手,“刘正风!我们走!”  “等一下……”我拉住芥子,对陈松说道,“陈松,对不起,希望能以今天的做法来弥补过去的过错。”  “……”陈松依然捂着脸,“刘正风……从今天起,我们谁都不欠谁,以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!”说完,夺路而逃。  “唉……”小磊叹了口气,“果然好心没好报。”  “算了。”我拍了一下小磊的肩膀,“陈松付出的已经够多的了。”  说完我对张教授会心的一笑。只有我们知道,事情已经完美地解决了。
  夜,已经完全的黑了,这个城市安静了下来,没有白天的喧嚣,但有一份宜人的宁静。仿佛是一位曾经激情过的年轻人,在晚年追逐的,只是那看似寂寞的安详。当这个城市到了最黑暗,最安静的黎明时,一轮明日将在不久之后冉冉升起,这个城市又将恢复昨日的繁华。  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这个城市的一切像这样轮回着,当朝阳散发出他的年轻与轻狂,那晚霞却承载着更多的成熟与安详。
  我吩咐小磊去送芥子回宿舍,虽然芥子有点不情愿,却抵挡不住小磊的热情,正如我抵挡不住去送张教授回家的渴望。
  在张教授的家门口,我听到了张教授对我说:“小刘,你变成熟了。”我害羞地低下了头。  “你和他们说我是你干爹?”张教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。我有点不知所措。  “我……”  “既然都传开了,那我只好认你为干儿子了?”张教授“无奈”地说。  “真的?”  “真的。虽然我知道你想做的不光是我的干儿子。但是今天,我只能接受这么多了。”  “张教授,谢谢您,仅仅三天,您教会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。仅仅三天,我却觉得我真的长大了,谢谢您,张教授,您是我终生的爸爸!”  “还有芥子,你要好好照顾她,永远不要对他说出你的身份。”张教授说道。  “但是这会耽误一个好女孩的……”  “唉!你也得成家立业啊!爸爸我也想抱孙子啊!”  我想,这应该是每个同志都会遇到的痛苦,今天的我所能做的,只是游离于矛盾之间……就如同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同志一样,隐藏自己的身份,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。  “我会努力守住这个秘密,但或许某一天我会告诉她的……因为,我对不住她……”  “唉~~~”张教授长叹一口气,摸了摸我的头。  我的全身随即洋溢着父爱般的温暖。  古人道:“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。”虽然我没有得到张教授“同志”般的爱,但是我却有了一个真正关心我,体贴我的爸爸,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?  当然,或许某一天,奇迹会发生,但又有谁知道呢?
 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,一轮明月挂在上面,没有星星的点缀,却更显得皎洁。
(全文完)

0020-10-20

柳与玉

小玉,体型修长,相貌俊美,在学校是少有的美男子。女孩见了他不免心动,男孩见了他也顿生嫉妒之情;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女孩子,对青年男子也不感冒,因此他很烦恼。他虽然也结交了许多年轻朋友,有的也成了知己,但那却是另一种感觉,与爱情和性无关的感觉。他发现自己只对中老年男人心存好感,由初时的仰慕之情渐渐发展为爱慕之意,生理需要也越来越大。因此常常出现尴尬局面:一位超级美女向他暗送秋波,他却无动于衷;一位阳刚帅哥对他示爱,他却婉言拒绝;一节物理课上,一位年近六十的老教师却能令他阴茎勃起甚至爆破,当老师叫他回答问题,他支支吾吾不敢站起来,生怕‘凶相毕露’。而且他的那种欲望越来越强,却无从发泄,因此他的脾气开始暴躁,整天心浮气躁。终于他学会了手淫,第一次手淫他泄了很多,发泄了储存于他体内多年的激情,感到无尽的舒服和满足。并且由一周一次,两次甚至发展到一天一次!物理老师,看楼的老头,邻居老爷爷......都成了他性幻想的对象。一开始小玉性幻想的内容很原始,如物理老师优雅的举止,看楼的老头和蔼的笑容,邻居老爷爷成熟的风度,而对于男男做爱的意识很模糊,很朦胧,因此每次手淫后他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,总觉得有点单调。但随着阅历的增长,尤其是到了大学,他这一方面的见识越来越清晰了。 步入大学后,他学会了上网,而一次偶然的机会,他进入了一个同志网站当时他觉得很好奇,浏览了上面的内容后,他感到极度兴奋.那男男肌肤相亲、口交、肛交、性虐待的图片和电影看得他心跳加速,面红耳赤,原来男人和男人还可以这样呀!可当他进入一个老年同志网站时,他的身体像触电一般,阴茎顿时勃起!网页上老年人性感的裸体、激情的性交、诱人的呻吟令小玉热血沸腾,不能自已,他竟然在网吧就“一泄千里”!从那以后,小玉终于解开了困惑他多年的迷团,他意识到自己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恋老同性恋!那晚,小玉失眠了!他该怎么办?同性恋为世人所不容,万一被别人发现,他怎么在世界立足?他从小独苦伶仃,好不容易考上大学,出人头地,岂能功亏一篑?!可是他不是有意的,他觉得和女人确实没有相融之处,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,将是多痛苦的事!他只喜欢老年人,他觉得只有在他们身上才能得到快乐和幸福,这不是他的错!他该怎么办?辗转反侧,终于,他下定决心--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!大家心知肚明,其实大部分同志谁不都有是有妻有子,但私下里还是要结交着同志恋人的,两线作战是我们同志的求生之道,为环境所迫,实属无奈。因些,小玉的想法合情合理。。此后,小玉对一些美女也摆出灿烂的笑容,但那只是掩人耳目,内心却在令一个世界躁动。他上网的次数越来越多,但浏览那种网站是有风险的,每次他总是提心吊胆,像做贼似的。因些每次去网吧,他都坐在最偏僻的角落。当别人为那些刺激的异性性交镜头而心潮澎湃时,他却为男人和男人赤裸裸的肉体交易而热血沸腾!那激烈的场面总是让他产生幻想,我若是其中一员该好啊!看着看着,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裆部...... 在小玉手淫时,满脑里都是那些火辣辣的场面:裸体、亲吻、爱抚、呻吟......当然,里面主角是老年人.同时,他换内裤的次数也频繁来.但网络是虚幻的,图片和电影给人的只是视觉上的享受,显然那满足不了小玉日益增长的欲望,他需要实实在在的肉体接触,需要实实在在的快感!总之,他需要实实在在的老年同志.现实生活中,他虽有许多倾慕已久的老年人,但那个老年人是否是那种人不可而知,何况这种事,让他如何开口?有几次,小玉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委婉的试探了几个,可得到的答复总令他失望.他心凉了,荟荟众生,像他这种人真是太少了,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?网络同样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!在一个同志交友的网站里,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,原来像他这种恋老的人大有人在啊.在他们的留言中可以觉察到,他们的遭遇、思维、烦恼和自己是何等的相似!更令他惊喜的是,里面还有许多老年人要找青年伙伴!原来,他们也需要年轻人的安慰.顿时,小玉对生活的信心倍增,不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怪癖、最孤单的人了很长时间过去了,小玉在网上结交了很多老年同志,他们或着发E-mail,或是聊天,或是打电话,或是书信联系,彼此也交换过照片,可就是没有见过面.有的小玉很钟意,可对方往往比较保守,顾虑太多;而有的主动提出和小玉见面,素质又往往一般,根本配不上小玉,被他婉言拒绝。小玉不免灰心起来。终于,他遇到了柳,柳是一个网友的网名。柳,见多识广,谈吐风趣,胸怀大度,语音豪放而又富有磁性,言谈之中流露出一股大气,和他交往简直是一种享受。他的出现,使小玉顿时将别人抛于脑后。小玉终于找到了最爱!他觉得柳是世间唯一可以托付终身的老人!他爱上他了,这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。 小玉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最好的照片发了过去,但他很紧张甚至自卑。以前他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,但这次他害怕柳会看不上他。“看到你的照片,使我想起了青年时代。”这是柳的答复,很含蓄,但足以令小玉兴奋好几天!可当小玉向他索要照片时,被他委婉拒绝。小玉心下寻思:莫非他相貌不好,不好意思拿出来?和柳聊天,如沐春风。每次交谈,小玉言语之中洋溢着崇敬之情,他避免和柳谈性,因为他觉得那是对柳的亵渎,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。而柳言语之中也流露出对小玉的喜爱之情。五一前几天。柳在QQ上给小玉留言:“打开你的信箱,我会给你惊喜。”“会是什么惊喜,如此神秘?”小玉心里扑通不停。小玉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箱,只见上面写着:“玉,一年多来,我和你相处的很愉快,你的坦率和真诚感动了我。随着年龄的增大,我越来越希望有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晚辈,付出我的父爱。同时也得到晚辈亲情。五一,你可以来我这里吗?我的全名叫柳圣,家住G市。请打开你的附件,那是我的照片。请回信。”如果说小玉看了信的内容后,还有什么顾虑的话,但当他见了柳的照片后,他甚至恨不得马上飞到他那里。柳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迷人的老人。他年近六十,中高身材,身体微胖,一张国字脸,龙眉凤目,相貌俊雅,风度翩翩,高大威严,肃然有王者之气。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十分得体,全身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性感和魅力。凭他的相貌,风度和气质,一生中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为之疯狂啊!即使是现在,如果他愿意,相信仍可在他们之中掀起波澜!:)小玉看得入迷,顿时,一股热意自小腹间升起。当晚,小玉又失眠了。一连几天,小玉无心学习,他的脑海里都是柳的身影,那几天,他没有手淫,因为他要储存激情,等到和柳伯那销魂一刻再发泄!4月30日,小玉洗了整整一上午澡,他身体,尤其是某些关键部位洗得干干净净净,他要将一个洁白无暇的自己献给心爱的人。下午,小玉在商店买了一条洁白的内裤,上面他还特地喷了香水。晚上,小玉穿上刚买的内裤,收拾好行礼,给柳打了个电话,就搭上了去G市的火车。可是他能成功吗?
二 下了火车,已经是五一中午,一路的颠簸,小玉非但毫无倦意,反而精神饱满,容光焕发。柳伯答应过要来接他的,可十分钟过去了,依旧没有人上来搭讪。柳伯有我的照片,不可能认不出我的。小玉不免心慌起来:“听同学说,网上的朋友有许多是靠不住的。莫非他骗我?不可能,柳伯不是那种人!我相信他!” “你是小玉吗?”只见一位30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,身体强壮,威猛,面部略带凶相。手里拿着一张照片,是小玉的。 “是呀”“我叫王龙,柳市长叫我来接你,跟我走吧!”声音很冷,说完,那人转身便走。“柳市长?柳市长是谁?莫非是柳伯?”还没等小玉回过神来,那人已走出很远。“哎,等等我!”小玉提起很重的箱子,跟了上去。可那王龙只顾走自己的路,对小玉不管不顾。小玉累得气喘吁吁 满头大汗。“这人真是的,最起码得帮我提提箱子呀!”小玉忿忿不平。 王龙终于停下来了。一辆豪华的轿车开了过来,司机探出头来,“王哥,客人找到了吗?” 原来这辆车是来接小玉的。 好舒服的轿车呀! 一路上,司机很健谈,和小玉聊了很多。通过交谈,小玉了解到,柳伯原来当了20年的市长,刚退休几年。旁边的王龙一直板着脸孔,一声不吭。小玉跟他说话,他却好像没听到似的,这令小玉很尴尬。前边的司机也露出迷惑的神情。 终于到了。一下车,小玉呆了。眼前一栋是如此高档的别墅!豪华,明亮,别致,气派;茂密绿悠的松树,灿烂迷人的鲜花,秀丽扑人的喷泉,清澈见底的碧池......走进一楼大厅,里面的“硬件设施”绝对一流啊!小玉不知道该往哪里坐才好啊。“小玉,是你来了吗?”声音雄浑,有底蕴,极富磁性。一位老者从二楼,扶着栏杆,缓缓迈步下来。身穿一身厨师的衣服,但依旧俺盖不住他那成熟的魅力。柳伯的魅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只有靠感觉。“小玉不由地痴了。小玉过了好会儿才恢复了常态,“是我,柳伯伯。您还好吗?” 柳伯用一种深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玉,然后点了点头,”我还好。孩子,累了吧,跟我到楼上歇会儿吧!”多么和蔼的语气啊,小玉此刻心里暖烘烘的。说完,走了过来,拉起小玉的手,向二楼走去。柳伯的手宽大而温暖,在柳伯触到他那一瞬间,小玉像触电一般,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接触柳伯的身体,小玉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。 走到楼梯中间,柳伯回过头来,对王龙说道:“龙,小玉是我亲戚的孩子,多年没见,我有好多话跟他说,你和刘妈在一楼没我的召唤,不准打搅我们,知道吗?”完全是另一种口气,王龙听了,呆立在原地,满脸的不悦,眼神里充满着问号。二楼大厅。餐桌上早就准备好了饭菜,尽是山珍海味,还有几瓶高档的法国啤酒。小玉受宠若惊。柳伯换了一身得体的便服,走了过来,“小玉,别拘束,就把这里当你的家好了。”说完,挨着小玉坐了下来。小玉依稀地闻到柳伯身上散发出的体香,心中不免一荡。“我知道你今天来,特地下厨给你做了几道菜,来来,尝尝我的手艺。”柳伯的手艺居然不错,无论是味道,还是色彩搭配,完全可以同一流厨师相媲美啊。毕竟柳伯是大名鼎鼎的G市市长,而自己还是处世未深的孩子,因此,一开始谈话有点障碍,但渐渐地,小玉发现,柳伯和蔼可亲,为人洒脱,从不摆官架子,于是他也就放开了。柳伯见多识广,家事,国事,天下事,事事精通;而小玉作为大学生,也不甘示弱,于是两人神彩飞扬,把酒畅谈,好不愉快!二楼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。柳伯的一生充满传奇。他早年当过兵,还参加过对越反击战,他奋勇杀敌,立下赫赫战功。但一次他险些战死杀场,王队长为了救他,牺牲了生命。之后,柳伯踏入政坛,经历无数风风雨雨,坎坎坷坷,终于当上了G市市长。20年来,G市在他的英明治理下,一跃成为全国闻名的富城,赢了全市人民的爱戴。他丧妻十几年,至今未娶。他有3个儿女,现都是一些大集团或大公司的老板 ,很是风光。 “可他们一年回不来几次,诺大的别墅,只有我,王龙和刘妈三人。哎--”言语之中,柳伯流露出无尽的孤独之意。可一谈到王龙今天的反常表现时,柳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,“他这人,嫉妒心很重的。”一楼,王龙抽了一下午闷烟,他板着脸孔,闷闷不乐,上面的每一次笑声,都令他坐立不安。夜,是诱人的。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侣们,夜代表着甜蜜和激情。而今夜,小玉的心也是激动的,因为他要和柳伯分享这迷人的一夜。他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,上面仿佛还保存着柳伯那幽幽的体香,他轻轻的抚摸着这柳伯睡过的地方,心不由的醉了。他静静等着,等着,那勾人魂魄的一刻就要来临!听洗澡间那哗哗的水声,柳伯在沐浴!他为什么要清洗身体?这好像是在暗示!小玉又怎能不知呢! 顿时,他的小腹间有一股热流在激烈的翻滚,澎湃,等待着流入另一个人的身体!柳伯终于出来了,身上只蒙着一层薄薄的围巾!他身体的轮廓尽显无遗,那隆起的裆部另人想入非非。围巾里面就是柳伯那诱人的裸体,谁能揭开它,将是前辈子来的福!小玉咽了咽唾沫,他实在受不了!柳伯在向他走来,越来越近!不要啊,不要,小玉他要爆发了,他快要失去理智了!小玉脸涨得通红。“玉,你也去洗洗吧,洗完后早点睡吧,我去隔壁睡。”听到这里,小玉想“是不是柳伯不喜欢我啊”,顿时小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“小玉你怎么了,脸色这么难堪?哪里不舒服?”柳伯关切的问道。“没什么,柳伯,只是有点累。晚安。”小玉只有苦笑。 那晚,小玉翻来覆去,他想手淫,将那些浊热的精液泄去,使自己冷静下来。于是他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向裆部伸去,而令一只手也向床边的卫生纸摸去......不行!它们是我用了好多天才储存起来的精华,不能白白的浪费掉!我不能轻易放弃!何况从柳伯眼神里,我可以看出他是喜欢我的!我早晚要将它们送入柳伯的身体!小玉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手淫,他做到了。可不巧,那晚他在熟睡中遗精了。小玉几乎用尽了所有卫生纸,但怎能么也擦不干净,反而欲盖弥彰,洁白的席梦思床,描上了一大片黄色的地图,那么醒目!屋里弥漫着精液特有的味道。而刚刚穿上的喷上香水的内裤,也没有发挥它那特殊的作用,便脏了。可想而知,当清早柳伯出现在小玉面前时,小玉是多么的尴尬!他羞愧难容,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!柳伯脸微微一红,随后呵呵一笑,“年轻人就是火力旺盛呀!没关系,一会叫刘妈洗洗吧。走,我们出去散散步吧!”刘妈将床单取了下来,在一楼遇到了王龙. “妈,那床单怎么了?”;“可能昨晚那孩子给弄脏了。”王龙当然知道床单上是什么,但他怀疑那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精液!他咬了咬牙,一种怨毒的的目光在眼中闪动着!三清晨的空气清新爽人。小玉赔着柳伯,在宜人的公园里漫步。柳伯德高望重,一路上,无论是男女老少,领导百姓,都向他问好。一提起小玉,柳伯告诉他们,他是亲戚的孩子。小玉相貌俊美,彬彬有礼,谁见了都绝口称赞。柳伯脸上也觉得很光彩。上午,柳伯赔着小玉,坐着轿车,将G市逛了一遍。他还领着小玉逛了几个大商场。虽然小玉百般推却,柳伯还是给他买了许多东西,其中一套衣服竟花了两千多,但小玉深深感到不安,可对柳伯的爱意却更浓了。下午,他们两人来到高尔夫场。柳伯穿着一身洁白的便装,显得更加性感;而小柳,穿上新买的衣服,很是帅气:一老一少,一位雍容华贵,一位阳刚帅气,吸引了不少人的回头率。柳伯耐心地教小玉打高尔夫,可小玉怎么也掌握不了动作要领。这时,柳伯放下自己的球杆,走了过来,从背后搂着小玉,手把手地给他示范动作。若是换作别人,这种搂抱没有什么,但他们不同,因为他们都是同志,并且当时两人都太性感,谁能禁受住这种敏感动作的刺激?小玉是年轻人,血气方刚。这是他第一次和柳伯靠得这么近,他闻到了柳伯身上的那幽幽的体香,感觉到了柳伯那剧烈的心跳,更撩人的是,柳伯的裆部贴着他的臀部!~小玉甚至感觉到柳伯的裆部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,而且越来越明显!而小玉的阴茎早已耐不住寂寞,直挺挺的竖了起来!柳伯的裆部明显硬了,小玉明显地感觉到,它开始顶他的臀部!于是小玉也有意识地扭动自己臀部,对柳伯的裆部产生摩擦。柳伯的喘息声越来越粗,小玉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,“柳伯,抱紧我!”...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,将两人从陶醉中吹醒。“我们不能这个样子啊,这是公共场所!”柳伯猛地松开小玉,神情甚是尴尬,歉然地说道:“小玉,对不起。我,我……”小玉涨红着脸,低着头小声地说道:“我也不好拉。”回家的路上,两人都默默不语,满怀心事。又到了该入睡的夜晚。今夜,柳伯没有走开,而是和小玉坐在同一张床上,但彼此沉默。此时,小玉心中翻江倒海,很是矛盾。他真想向柳伯吐露心声,可那种事叫他如何开口?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多么的胆小和懦弱!反而是柳伯先开了口,“孩子,告诉伯伯,你喜欢伯伯吗?”“喜欢!”小玉几乎未加思索,但说完后又觉得不免唐突。“我也喜欢你。”柳伯很坦率。“唉!”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“想我柳圣,一生轰轰烈烈,到老可谓是功成名就,事业有成,别人对我是何等的敬佩和羡慕,可又有谁能真正了解我内心世界,体谅我多年的苦处啊!”"我从小是个是一个双性恋, 但迫于家庭环境和社会背景,我对男人的渴望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.生活的忙碌,仕途的艰辛,也容不得我在那方面花费很多的精力。可当我告老还乡,颔养天年时,那种欲望双重新燃烧起来。因此,我认识了你。但通过交往,我发现,你给我的感觉要远远好于我的爱妻。和她比起来,我更喜欢你!” 这番真情告白,使小玉深受感动。“孩子,我也年轻过,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,其实那种事我又何曾不想?”小玉听了,心中不免一荡。“在我有生之年,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,做自己喜欢的事,岂不遗憾?可是我又想,你这么年轻,这么出色,可谓前途无量,若我诱惑你走上这条路,岂不是害了你?你是我的最爱,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享受,而损了你的前程,小玉你能理解吗?” 这时,小玉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,忽然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身体内部产生,他终于爆发了!小玉猛地扑向柳伯的怀里,哭着说:“柳伯,你别说了,我知道你为了我好,才不愿和我做,可你知道我的感受吗,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疯了!我不能没有你!自从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决心把自己交给你了。今晚,我就把身体给你!”说完,便搂起柳伯的脖子,拼命地向他吻去!” “孩子,别,别这样,那,那不行的,别......”柳伯使劲地推却,但慢慢地,力量越来越小,声音也越来越弱,最后,他终于被小玉的狂热屈服了,任由小玉在他脸上狂吻。小玉吻他的眼,吻他的鼻,吻他的脸蛋,最后停留在他那性感的嘴上,还挑逗性地将舌头伸进柳伯的嘴里,在里面不安分地舔来舔去......两人忘情地拥抱,亲吻.下身都早己坚硬如石,跃跃欲试,似乎要冲破衣裤的束缚,去完成一次特殊的使命。小玉的嘴亲着柳伯的嘴,柳伯的鸡巴顶着小玉的鸡巴......终于,两人都有倒下了,两人在床上不停地翻滚,不时的交换着位置,他们还是忘情地吻着,吻着。两人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,在对方的身上乱摸,慢慢地,柳伯的手向小玉的下体滑去,小玉的手也向柳伯的腰带摸去......两人开始宽衣解带.小玉解柳伯的,柳伯脱小玉的.一件,两件......小玉的衣裤富含青春的芬芳,柳伯的衣裤蕴存老人幽香,两人都激动万分,因为他们马上要欣赏到对方诱人的裸体了!终于,两人脱得都只剩下最后的遮羞布,保留最后的一丝神秘。两人都互相欣赏着对方的身体,都不禁为对方的美丽叹服。小玉的身体白嫩润滑,处处着散发阳刚的美;柳伯身材诱人,皮肤保养良好,处处散发出成熟的魅力。柳伯静静地平躺在柔软的床上。小玉趴在他的身上,像小狗狗一样亲吻着柳伯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,脸,脖子,乳头......处处都留下小玉爱的痕迹。由于激动,柳伯气喘吁吁,将军肚在上下剧烈的浮动。慢慢地,幅度越来越大,越来越大,因为小玉的嘴在向他的敏感部位靠近,他已经吻着他的肚子了,他还在向下吻!性爱的第一个高潮将要来临!柳伯的鸡巴早已将白色的内裤撑得高高的,它早已迫不及待,等待着进入小玉的嘴巴!全世界都在停止呼吸,等着那特殊的时刻!”啊--“这是柳伯的第一次呻吟,就在小玉的嘴触到柳伯裆部的那一刹那!人有时为了博得男人的欢心,常常发出虚伪的呻吟,那种矫揉造作小玉很是反感,但他喜欢柳伯的这种声音,因为这是发自内心的呼唤,使小玉有一种成就感,它更加刺激了小玉!小玉隔着内裤,舔着柳伯的龟头,轻轻的,温柔的。柳伯内裤,被小玉的唾液润湿了。啊,啊,啊,嗯,嗯......柳伯忘情的呻起来.小玉脱下柳伯的内裤,放在鼻子边闻了闻,好香的味道!他欣赏着柳伯的鸡巴,它不算太长,但很粗,包皮油亮白晰,龟头由于充血,红通通的,整个探出头来.在小玉的嘴再次向柳伯的鸡以巴凑近的时候,柳伯双手情不自禁地向裆部挡去,似乎要保卫这坚守多年的领地。小玉将他的手拿开,当小玉的嘴实实在在的触到柳伯鸡巴时,柳伯的身体全身像触电一般,剧烈地颤了一下,“啊--”他又喊出声来,声音更大。随后他恢复了平静,慢慢的享受着小玉给他的强烈的肉体刺激,那种爽死的快感! 啊,啊,啊,哦,哦......"小玉将整个鸡巴含在口中,时而舔,时而吸,时而吞吐,时而上下的抽动,两眼盯着柳伯的表情,根据柳伯的表情变化,调整自己的动作,他要尽可能地将最大的快感传给柳伯,要使他感受到比操逼还要爽的感觉!他要柳伯知道,他的嘴比女人的B更管用!"啊,啊,小玉,我快不行了,我要射了!快,快放开你的嘴吧!我不行了,啊,啊!"小玉哪里肯听,反而动作更加快了!"啊!!!--"随着一声惨呼,柳伯像山洪暴发一般泄了!顿时,一股腥热的液体喷入小玉的嘴里,小玉全部咽入自己的肚里,一滴不剩!小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,因为他拥有了柳伯身体内部的精华."对不起,小玉,我,我......"柳伯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,通红的脸部写满歉意."没关系,柳伯,我喜欢!"小玉笑道,口中还回味着柳伯精夜的味道."柳伯,您翻过身来!"柳伯当然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,他有点犹豫,"真的要做吗?那,那行吗?那样不好吧!""不嘛,我要做,我喜欢那样,好伯伯,求求你了!"小玉有撒娇似的央求道.柳伯无奈地摇了摇头,还是翻过身来.小玉没有马上做,而是从柳伯的脖子,沿着背部向下吻去.柳伯发出诱人的“哼哼”声,终于,他吻到了柳伯的臀部。柳伯的臀,只能用迷人来形容。[话外音:就像女人的阴部一样,臀对于我们同志来说,是最神秘和富有诱惑力的地方。对于同志恋人来说,没有性爱的恋爱是不完美的,而只有口交没有肛交的性爱也是令人遗憾的,虽然有些人不愿那么做。而只有肛交,当你的身体进入对方的身体,那才算是真正的结合,你才算是真正拥有了对方。同样,你要想真正征服一个男人,最好的方法就是夺走他的贞操,那你就将他鸡奸!这是最直接而最有效的方法。]小玉在柳伯的臀部四周狂吻,慢慢地,他向中间靠拢,终于到了最敏感的部位,小玉伸出舌头,但由于柳伯两股紧闭,他探不到底部。“柳伯,您跪下来,将臀部撅起来!”柳伯照做。终于他那美丽的,菊花状的内部显现出来,看得小玉热沸腾!他将舌头伸进里面,在那里慢慢地游动。柳伯的肛门被润湿了。“啊~,啊~,小玉,好痒啊~!”[舔肛,为的是使对方产生快感,但还有个很重要的作用,那就是为肛交做准备。]到时候了,该做了,否则小玉人都要崩溃了,他的鸡巴也要炸了!小玉匆匆脱下自己的内裤,露出他那又长又粗又硬的鸡巴,它早已不耐烦了。小玉扶着柳伯的后背,对准柳伯的后庭,猛的插去!但柳伯的肛门很紧,(很明显这是他的第一次),小玉的前进之路顿时受阻。“啊,啊!”柳伯的喊声很痛苦,“孩子,慢点,我好痛呀!我要不行了!”小玉敬爱柳伯,柳伯这么痛苦,他心里也很难受, “我是不是很自私,为了贪图个人享受而忽略了柳伯的感受,何况他年事已高,哪能经受我如此的冲击……”他甚至想到要放弃.可他又想,好事多磨,同样做爱也不例外,当一个女人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男人时,她也要经受处女膜破裂的痛楚,同性做爱自然也不会一帆风顺的,但若过了这一关,将会进入另一种美妙的境界,飘飘欲仙,心旷神怡,另人销魂……长痛不如短痛,小玉狠了狠心,”柳伯,坚持,会好的!”说完,他身体猛的向前一送…… “啊!!”随着柳伯的一声惨呼,小玉的鸡巴终于都插了进去,直至根部,他的阴囊甚至都碰到了柳伯的臀.就在插进去的一刹那,小玉的身体如触电一般,他的身体猛的一颤,强烈的快感快速传遍全身,他终于控制不住了。 “啊!!!”小玉也喊出声来,甚至比柳伯的声音还要大!小玉开始抽送.他的鸡巴在柳伯的体内受到强烈的摩擦和刺激,快感越来越大.“ 啊--,啊--,啊--,啊--”随着快感的急剧增加,小玉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,力度也越来越大,他的阴囊不断的撞击柳伯的臀,发出啪啪的声响.“啊~~!啊~~!啊~~!……”柳伯的呻吟声也告诉小玉,他也感觉到了快感,并且越来越大.这更加刺激了小玉,小玉尽情的插呀插呀!扑!扑!扑!啪!啪!“ 柳,……柳伯,啊, 您……啊,哦……还…… 疼吗?啊,啊!”“孩子,啊~,啊~,恩~,恩~我……我……不疼了……好……啊,恩,舒……服呀,我,好喜欢,呀!呀!”柳伯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臀部,小玉也不断的调节着自己的动作,两个人配合越来越默契,两人心有灵犀,一个眼神,一个手势,都能悟道对方心中所想,并且即时作出反应。啊~~,啊~~,啊~~,啊~~!柳伯的臀就像一片肥沃的土地,而小玉的鸡巴就是一把锋利的犁,在尽情的开垦。柳伯满脸涨的通红,小玉也因为爽到极点,脸部产生扭曲。老少两人完全进入另一个境界,比天堂还要美,比仙境还要爽。柳伯和小玉真正的融合在一起了,此时再区别哪个是小玉的身体,哪个是柳伯的身体,已经失去了意义。在那近乎疯狂的动作中,可以看出来,小玉要泻了。“柳伯,我,我,要……泻进你……你的……身……啊……体…了…..啊!”“来吧,孩子…….啊,啊!”柳伯有气无力的呻吟道啊~啊~啊~啊~啊~啊~啊~啊~啊~啊~啊~啊~……扑~扑~扑~扑~扑~扑~扑~扑~扑~扑~扑~扑~…… “啊!!!!!”
四 当二楼正干的热火朝天时,在一楼,王龙怎么也谁不着,因为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二楼的呻吟声。那晚他抽了一夜的烟,烟头扔的满地都是,满脸的沉思,好像要策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…… 柳伯和小玉相拥而眠,到了上午九点钟才起床,起床时,两人都容光焕发,精神抖擞。之后的3天,两人每天晚上都要做,还摸索出许多做爱的技巧和方式。列举如下:两人同时给对方口交,[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69式;一个人仰卧,另一个人架起他的双腿从两股间插入,此时两人可以面对面,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,称之为仰式法;一个人仰躺,另一个将肛门对准他勃起的鸡巴,坐向他的裆部,上面的人通过上下左右扭动臀部得到快感,也不错,称为坐式法;一个站在地板上,双腿叉开,双手扶着桌子或床边,另一个人从后面插入,姑且称为站式法吧;还有就是两人都侧卧,后面的插入者用双腿夹住前面的双腿,然后向前不断抽送,前面的也要不停的扭动臀部,做好了,也很舒服的,就叫做侧式法吧!总之,方式是死的,人是活的,一些姿势可以结合应用。只要双方心有灵犀,配合默契,乐趣无穷。小玉和柳伯已经到了这种境地,不用说话,一个手势,一个眼神,对方就心领神会。]这天晚上,柳伯歉意的对小玉说:“这段时间,我们房事过多,弄的腰有点疼,今天晚上我们早点休息吧!”性,固然重要,但它不是全部。沉溺性爱之中不能自拔,那种同志关系是不正常的,这点小玉当然明白。因此他爽快的答应了。“柳伯,您的腰真的疼吗?我给你按摩按摩吧!”小玉的按摩手法确实高明,力度和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,使柳伯不尽的舒服。两人甜言蜜语,其乐融融,屋里洋溢着温馨的气氛。小玉心想,如果天天这样多好呀!我愿陪伴柳伯一辈子,伺候他,侍奉他。柳伯身体处处散发出性感的魅力,若换做别人,会忍不住的上他,可小玉不动声色,因为今晚,性和爱两者中,爱占据主导地位。“ 柳伯,您看那是什么?”小玉指了指桌子,上面有一个纸包。“快打开看看!”柳伯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当打开纸包时,两人都惊呆了!里面全是照片,照的很清晰。一张一张全是同志做爱的镜头,主角就是柳伯和小玉。或是亲吻,或是口交,或是肛交。柳伯和小玉的身体是一流的,处处散发出美感,再加上有的做爱姿势优雅,这些照片甚至可以当作艺术品珍藏。如果当今世界是一个同志的世界,这些照片完全可以在世界文明的展览会上展览。可是现在,它们只能算做是制作精良的黄色图片,若发到某些同志网站上,或许能令许多人当场遗精。但若在社会上发布,后果可想而知!当时两人浑身就出了一身冷汗。那晚,小玉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,急的团团转。而柳伯,一生的风雨经历使他养成了处惊不乱的大将风度,但这次他也紧张了,他的心脏病几乎要复发。但他还是慢慢的静下心来,苦苦的思索着对策。而此时,王龙却睡的很香,很甜。因为他要保持好精力和体力,之后他有很重要很愉快的事要做。没错,这些照片就是他照的。可他为什么这么做?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令人捉摸不透。 二楼,柳伯的卧室。柳伯,小玉,还有王龙。“不错,是我做的。”王龙承认了。“果不出我所料。”柳伯点了点头,表情镇静,而内心澎湃。“这种相机是高科技产品,就像手指那么大,不容易被发现,只要电能充足,放好位置,无须人操作,它就会以五分钟为周期进行自动拍照。您们看了,效果不错吧?”王龙似乎很得意。“说,你为什么这么做?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!”声音洪亮,底蕴十足,富有震撼力,表情威严,气势逼人,不愧为政治高官。此时连小玉都不敢正视柳伯的眼睛,心里砰砰直跳。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王龙显然被柳伯的气势镇住,支支唔唔,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.“柳叔,”王龙终于鼓起勇气,”这些照片的底版在我这里,一旦把它们公布社会,后果会怎么样,您不会不知道吧?!想您一生叱咤风云,官场得意,万人景仰,不想到晚年做出这些事……”“你要要挟我?!”还没等王龙说完,柳伯反问道.“是又怎么样?!只要您能答应我的要求,底片我会毁了的,也让您过一个舒舒服服的晚年.”“哈哈哈哈!”柳伯仰天大笑.王龙惊惧的望着柳伯,心理忐忑不安.小玉也惊诧的望着柳伯,他好象变成另一个人,连小玉都不认识了。这几天,柳伯对他慈祥,和蔼,亲切,体贴,像父亲般爱他,可此时,他威武,严肃,自信,气势凌人,浑身环绕着王者志气。“王龙王龙呀,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还不了解我的为人,我柳圣最瞧不起你们这些暗地使坏的小人,我柳圣置之生死于度外,更视名声为粪土,你尽管发布去吧!绝不会让小人得逞!”好一股英雄气概!王龙突然倒退了几步,满脸恐惧,“您,您真,真的不怕?”他哪里想到柳圣胸怀竟如此坦荡,对名声看的如此清淡,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柳伯的对手,他甚至想放弃。“对,不能叫这小人得逞!”小玉忍不住插了一句。若小玉听柳伯的话,在旁边一声不吭,事情将向好的方面发展,而小玉在这不恰当的时刻,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。正是小玉的插话,使狡猾的王龙意识到他的存在。王龙看了看小玉,眼前一亮。“柳叔,我知道您什么都不在乎,可您不为小玉想想?若照片发布社会,他将来怎么在社会立足?他这么年轻,前途无量,您这不是害了他吗?您良心何安啊?!”柳伯神情突变,脸上呈现不安之色,他的手甚至在发抖。他最怕王龙用小玉威胁他,因此之前他曾要求小玉隐蔽起来,可小玉硬是不听,非得和柳伯一起对付王龙,最终他答应只在旁边听,但一句话不说。柳伯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。他喜欢小玉,甚至胜于自己的生命,他怎忍心让他如此年轻就屈辱于世间?觉察到柳伯的神情变化,王龙喜形于色,他知道这一招起作用了。”王龙,你这小人,别以为我怕你,你尽管那样去做吧,别拿我要挟柳伯!”小玉一鸣惊人,语气坚定。王龙真的没想到这小伙子竟是如此勇敢。他发现用他做杀手锏简直是愚蠢的,甚至实行这次行动本身就是巨大的失败,因为他找错了对象。他应该开始为爱下个定义先,爱是无私的勇气!柳伯深情的看着小玉,点了点头。“这孩子,我没看错!”他深感欣慰。柳伯一生行事果敢,否则怎么能在政治舞台呼风唤雨这么些年!可是这次他犹豫了,小玉的英勇表现反而使他心乱如麻,他真的不想王龙的阴谋得逞,可他又想:“这孩子将来必能成大事,是国家的栋梁之材,我怎忍心让他同我一道遭万人唾骂,误了他的前程?!这孩子就是我生命的延续,哪怕我多受点苦,也是值得的。“终于他下定决心。“好吧,王龙,你说你要什么条件吧?”柳伯非常了解王龙,他甚至知道他想要什么,可他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,因为他实在不愿答应王龙的那种条件。王龙欣喜若狂,柳伯终于妥协了。“柳伯,别听他的,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我什么都不怕!求求你了!”小玉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。柳伯用他那温暖的大手扶摸着小玉,“孩子,听伯伯的话,伯伯会有分寸的。”小玉很无奈,用怨毒的目光盯着王龙,他甚至想杀了他。王龙到底想要多少钱?人民币,还是美元?十万,一百万,甚至五百万?这些数目都不会令柳伯眨眼的。“我要那小子马上离开这里,永远别回来!”他指着小玉,“还有,我要您和我好,不准接触别的男人!” 什么?!这就是他的条件?小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睁大眼睛看着王龙,嘴张的大大的。而柳伯面不改色,好象早有心理准备。“王龙,你这是何苦呢?这么些年了,你怎么还是这样,唉!”柳伯叹道。“我不管,您答应不答应?”“好吧,我答应你!”柳伯心如绞痛。“哈哈哈哈!您终于答应我了!我好高兴呀!”王龙笑的很开心,但声音明显颤抖,他甚至流泪了!“还有,今天晚上,叫这小子住一楼,明天就叫他滚蛋!从今往后,我要和您睡在一起!”柳伯没法子,狠了狠心,”好吧,我全答应你。“小玉哭了,”柳伯,您不能这样,您不要小玉了吗?!”小玉拼命的摇着柳伯的身体,苦苦央求道。柳伯的眼睛湿润了,“王龙,你先回去,我有话要和小玉说!” 屋里只剩下柳玉两人。两人泪水涟恋,无尽的愁苦。“柳伯,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?”柳伯叹了叹气,”说来话长呀!”“孩子,你知道这王龙是谁吗?他就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王队长的儿子,而刘妈就是王队长之妻。自从王队长牺牲之后,我深感内疚,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照顾好他们母子俩,以告慰队长亡灵。后来,我每次发工资,都会给他们母子俩寄去大部分,但仍觉得那些还远远不够。我当上市长后,经济上就开始宽裕起来,我的儿女们也挺争气,都当上了大老板,于是我柳家便一跃成为全市最有实力的家族之一。于是我便要将他母子俩接了过来,包他们下半辈子衣食住行,可刘妈怎么也不肯答应,她说他母子俩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,绝不食嗟来之食,无奈我便雇佣了他们做了我们柳家的佣人。平常也是只是叫他们做些很轻的活,可刘妈总是闲不住,也很有能力,她忙里忙外,把我们柳家照理的井井有条。”“这王龙才来时,也和你这么大,活泼帅气,很讨人喜欢,刘妈通情达理,教出的孩子自然也不错。自从妻子去世之后,儿女又不常在家,我难免孤独。这孩子便常常跑来跟我聊天,解闷,省去我不少的烦恼,这孩子当时挺懂事,也没有不良嗜好,渐渐的我就喜欢上他了,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,也算补偿他失去的父爱。”“后来,他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周围的男孩子早就按奈不住,拼命的追女孩子,可他却无动于衷。刘妈和我经常劝他,也给他介绍,有我柳家这个背景,给他找个好女孩不成问题,可他踢了一个又一个,好象多好的女孩都不应他心,慢慢的我和刘妈都失去了耐心,也就由他去吧。”“这孩子,照顾我挺尽心的,一次深夜,我心脏病突发,突然晕倒在地,当时司机出差,于是他背着我,拼命的向医院跑去,当时狂风暴雨,真是太危险了。到了医院,他又守了我几天几夜,当我好转出院时,他却晕倒了。他现在还有关节炎的毛病,就是当时得的。比起他来,我的儿女倒是远远不如了。”小玉也深受感动,“这王龙也倒是有情有义的汉子,可后来他怎么变的如此卑鄙?”“唉,后来通过很多事,我发现他变了。”柳伯叹了口气,其实他也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。“到了30岁,他还不找女孩子,好象要一辈子打光棍。他性格变的也忧郁起来,整天闷闷不乐,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,他还学会了喝酒抽烟,经常发一些无名之火。我是市长,别的领导或百姓经常来拜访我,可一有年轻帅气或有风度的男人来,他对他们表现的很不友好,有时连我都感到不可思议,他怎么了?”“他好象和别人总是没有共同语言,好象只有跟我在一起,他才快乐。当时我想,或许他从小缺少父爱,把我当做他的父亲了,心里也不在意。他经常深更半夜来我的卧室,跟我套近乎,要求跟我睡在一起。可每次,他总是喜欢和我睡一个被窝,睡觉时他的手很不安分,总是摸来摸去。早晨起来,他甚至要求和我换内裤穿,令我很是尴尬。”“再后来,我发现他经常偷看我洗澡,这让我不能不多想。年轻时,洗澡间简陋,男女澡间一墙之隔,当时就有很多人偷看我洗澡,但那些都是女孩子,也算是合情合理,可他一个大男人偷看我洗澡,就有点不正常了。从此我对他警惕起来。”“有一天,我发现我的一张大照片不见了,那可是我照的最好的照片。于是我四处寻找,当进入王龙的卧室,我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,当时他竟然在对着我的那张照片手淫!还将精液全部喷在我的照片上!”“哦,我明白了!”小玉插了一句,“他也是同性恋,而且喜欢您!”“唉,我柳圣到底何德何能,竟使他对我如此痴迷!其实我也喜欢男人,我理解他的痛苦,但只可惜我并不喜欢他那种类型,我只能给他父爱,却不能给他情爱。我不得不对他疏远起来,可这样反而增加了他对我的相思之苦,终于一天深夜,他冲进我的卧室,发疯似的扑向我的身体,把我压在身底,对我又是亲又是吻,嘴里还不断说道,‘柳叔,求求你,救救我吧,我受不了了!’他的力气太大了,我根本腾不出身来,后来,他一只手堵着我的嘴,另一只手竟去脱我的内裤!”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,柳伯此时还心有余悸。“那后来呢?他,他得逞了吗?”小玉迫不及待的追问。柳伯笑了笑,道:“傻孩子,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你吗?你说他得逞了吗?”“哦!”小玉脸红了,“那您是怎么挣脱的?”“就在那关键时刻,刘妈出现了。她当时头疼睡不着,见到儿子深更半夜,鬼鬼祟祟,便跟了过去。当时跑过去,拉开王龙,狠狠的扇了他几个耳光。”“当时我气急了,真想把王龙给废了。刘妈叫王龙跪下,对他又打又骂,哭着向我道歉,我当时还很犹豫,可最后刘妈竟然也给我跪下了。刘妈是位坚强勇敢,深明大义的女人,我很尊重她,看着王龙懊悔的样子,我忽的想起以往他对我的诸般好处,唉,罢了,罢了,我柳圣的命是王队长给的,我不能对他的妻子如此绝情,于是我就原谅了他。当时,我就对他母子俩约法三章,以后,不准我允许,王龙不得踏入我的房间;刘妈必须对儿子严加管教,若在出现类似情况,他母子马上离开柳家!” “从那以后,我非常小心,生怕王龙对我再有不轨意图,将房间上了两把锁。”“可几年下来,王龙秉性不改,我恨不得当时.......唉!\"柳伯很激动. \"柳伯,还有别的方法吗?那人精神异常,我怕.......\" \"方法是有的,我当市长20年,也结交了几个黑道朋友,若让他们出面......,唉,不行,那太残忍了!我不能那么做!\"\"柳伯,无论如何,我不能让您和那种人在一起,我不允许别人碰您,我要保护您!\"小玉信誓旦旦的说.柳伯听了,心中一动.一下把小玉拉过来,搂在怀里.\"孩子,别为我做傻事,我牺牲点不算什么,只要你好好的,我就很高兴了,知道吗?\"\"不,不,伯伯,您这么大年纪,我不能让您受苦!\"小玉躺在柳伯的怀里哭了,泪水润湿他的的衣服.柳伯老泪纵横,他一生足智多谋,可这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.可苦了这孩子,这么年轻就让他经历这种事情。“柳伯,我有事先出去一会!”柳伯点了点头。不一会儿,只听楼下噼里啪啦,摔东西的声音,中间夹杂着吵架声。“我不让您碰柳伯的,除非你先打死我!”“哼,打死你,就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!”“你不配柳伯,柳伯只喜欢我一人!”“胡说,柳叔是我的!我伺候他十几年了,什么苦什么累都受过了,命都差点塔上,而你给予他什么?你不就是凭一张小白脸吗?你有什么呀!”“你,你,“小玉激动的说不出话来,”总之,你不能碰他!”“嘿嘿,我就是碰他,我今晚就是碰他!他是已经是我的了,我愿怎么着就怎么着!”“我,我给你拼了!!!!”说着小玉冲了过去,两人扭打在一起。王龙的身体太壮了,小玉根本不是他是对手。当柳伯下来时,小玉被压在身底,被打的鼻青脸肿。柳伯跑过去,猛的拉开王龙一把 将小玉搂在怀里,满脸的关切,”孩子,你伤着了吗?还疼吗?““哼哼,伯伯,我真没用,不能保护您!”“孩子,我说过,别做傻事,你怎么不听呢?”柳伯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小玉的脸上,他心如绞痛。“王龙,你太不象话了,把孩子打成这样!”“柳叔您就会向着他!您不为我想想?我哪点不好?您为什么不喜欢我?“王龙眼泪夺眶而出,好象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。“孩子,我知道你对我的心,但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。”柳伯的心也很矛盾,他不想太伤害王 龙的心。“我不管,这一辈子我要定你了!”“孩子,你这是何苦呢?”柳伯很难为情。 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就在这时,刘妈提着一大篮子菜,刚进门口就见到这一幕,问道。“没,没什么?两个孩子闹着玩呢,不小心伤着了。”柳伯打了个圆场。刘妈有点不相信,盯着王龙问道:“是吗?龙儿,你是不是欺侮小玉了?”“没,没有的啦,妈。“王龙低着头,满脸不自然。天,慢慢的黑了下来,柳玉的心也跟着暗了下来。若是前几天,小玉和柳伯向往夜晚,夜晚对他们来说是最充实和美妙的时刻,可今晚他们要分离了。小玉躺在柳伯温暖的怀里,像只受伤的小鹿,享受着最后的温馨。柳伯抚摩着小玉的头,温和的说道:”孩子,伯伯说的话你记在心里了吗?”小玉点了点头。“好吧,孩子,你下楼去吧,明天上午回学校去吧!”“不,我要陪您,我放心不下您!”“孩子,你又不听话了。伯伯一生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,这点事我会应付的。别让柳伯生气,好吗?去吧!”小玉无奈的点了点头,站了起来,“柳伯,我可以再吻吻你吗?”柳伯怎能拒绝,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。他闭上了眼睛。小玉用劲全身力气亲吻着柳伯,好象要把他吸入自己的身体,渐渐的,两人的身体燥热起来,他们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。突然,柳伯推开小玉,”孩子,你走吧!“,他的眼中含着泪水。小玉恋恋不舍的向门口走去,走到半路,他又回过头来,“柳伯,您保重呀!”柳伯摆了摆手,“去吧,孩子”今夜,对柳伯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。他紧张的简直透不过起来。他怀疑自己,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错事,老天竟这么折磨他!他究竟有什么魅力,让少男少女对他如此痴狂!他真的想毁掉自己的身体!他现在纵然有亿万家产,却起不到任何作用!钱,是好东西,它可以买到很多东西,楼房呀,汽车呀,美女呀,对于一个同性恋来说,用钱甚至买到比柳伯还还要性感的男人享用,可王龙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?他宁愿不要钱,也要得到柳伯,难道柳伯是他一生的追求?已是深夜12点钟。咚咚,有人在敲门!柳伯的心就要跳出来了!果然是王龙。他自己开门进来了,并随手将门锁死。他慢慢的向柳伯走来,上身赤裸,下身只穿着短裤。王龙身体格外健壮,肌肉发达,全身长满黑糊糊的毛,像野人一样。他走到柳伯面前停了下来,双眼色迷迷的盯着他,柳伯浑身不自在,心里异常的恐惧。王龙一句话不说。柳伯看到他的裆部在发生变化,越来越明显。“他想干什么?”柳伯心里恐慌起来。王龙的短裤被撑的高高的,几乎要爆破!他终于说话了,”柳叔,你为什么这么性感,和你比起来,别的男人都是臭狗屎!我想你想的简直要疯了!“说者他的手向腰部摸去,他在解腰带!柳伯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?怎么办,是反抗,还是屈从?王龙的内裤是黑色的,上面许多白色的斑点,是手淫留下的痕迹,还发出难闻的腥臭味,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洗了,柳伯忍不住要吐!“你知道吗,我天天晚上想着操您!可当我知道您的第一次给了那家伙后,我是多么的难受!没关系,以后我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您,您是我的了,我想什么时候操你,就什么时候操你!”说完他的内裤也脱了下来,露出他那毛茸茸的生殖器。他的阴毛茂密,阴囊肿胀。那鸡巴大的吓人,足有20公分,又黑又粗,简直不是人的东西。若是它发起疯来,不把人干死!”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“您应该知道的,嘿嘿”猥亵的笑声。“干什么?!干什么?!”柳伯在反抗,在挣扎。若是在年轻时代,王龙或许不是柳伯的对手,可柳伯老了,他不服不行。王龙动作粗暴,野蛮,像一只极度发情的恶狼,不一会的工夫,柳伯放弃了,因为一切的反抗都无济于事,他想喊出声来,但那会害了小玉,他甚至想到死,但他还是想到了小玉,“凭那孩子的脾气,我若死了,他非得做出傻事不可!唉,罢了罢了,想我柳圣一生风光,到老竟受到如此屈辱,由他去吧1”柳伯不动了,任由王龙摆弄他的身体。王龙没有动柳伯的上身,他好象只对他的下身感兴趣。柳伯的裤子被王龙撕烂了,内裤也被他脱了下来。他竟用嘴舔了一舔柳伯的内裤,口中喃喃道,“您的内裤好香呀,是不是知道我要操您而喷上香料了?”柳伯翻着身。王龙跪在他两腿间,观赏着柳伯的臀。柳伯的臀始终那么迷人,无论哪个男人见了都不免动心的。他拨开柳伯的两股,露出那美丽的菊花状的肛门,它在等着主人的开启,他慢慢的欣赏着,对着柳伯的臀自言自语道,“你知道吗,多年来,我想你想的好苦呀!”他好象只对柳伯的臀感兴趣,好象多年的努力都是为了得到它。没有亲吻,没有口交,没有什么过渡,一上来就是火辣辣的肛交。王龙在柳伯的肛门上吐了口唾沫,然后对准猛的插了进去。啊!!柳伯惨呼起来,撕心裂肺的疼痛,他感觉要死了!没有爱抚,没有前奏,只是疯狂的插呀插呀,这就是王龙的性爱。他的速度,力度和深度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,他的持久力也是罕见的,竟长达一个小时!没有快感,只有疼痛,柳伯感觉身体几乎被穿透,他的下体在流血,他感觉自己被大卸八块,他麻木了,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人,而是王龙泄欲的工具。柳伯不再喊了,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力气。诺大的屋子里只有王龙的呻吟和鸡吧插送的声音。扑扑扑扑扑扑扑扑!呀,呀,啊啊,哦哦,哇哇!小玉呀,小玉,你可知道柳伯为你受了多大的苦呀!啊---随着一声大吼,王龙泄了!可能柳伯的身体盛不了那么多的精液,许多从肛门留了下来,床上粘糊糊的一片! 可柳伯还没缓过神来,王龙猛的架起他的双腿,又要尝试仰式做爱.他恢复的竟然这么快1\"畜生,变态!\"柳伯有气无力的骂道.\"哈哈,我就是畜生,我就是变态,你能把我怎么样?\"\"你为什么这么虐待我,我哪里对不起你了?\"\"哼,你夺去了我父亲的生命,让我母子俩受尽委屈,你还让我母子俩为你当佣人,为你做牛做马.我这么爱你,为了你,我连命都可以不要,而你却和一个不相干的小白脸好上了,根本不在乎我!还有你可以不喜欢我,但你不能冷落我的母亲,她那么美丽能干,哪点配不上你,你老婆死后,你就应该娶她为妻,你没有!你根本不把我母子俩当人看!我恨你!\"\"你,你,怎么那么想,我,我......\"柳伯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.\"别说了,今天晚上你我就是虐待你,我要操死你!\"说完,他从短裤里掏出两股绳,将柳伯的双手紧紧拴在床头,柳伯上身动弹不得,之后他架起柳伯的双腿来......王龙是人吗?他的性能力世所罕见,他一晚上就那几个动作,插插插,不知疲倦,之后将满阴囊的精液喷在柳伯的肛门里,肚子上,胸部,脸部甚至嘴里!最终,柳伯晕了过去.清晨,当柳伯悠悠醒来时,看见的是一张充满关切和泪水的脸庞,是小玉.柳伯脸色苍白,双眼黯淡,人苍老了很多,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霸气.小玉早就哭成泪人了.柳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有气无力的安慰道,\"孩子,我没事的,别哭.\"满屋子里都是腥臭味,满床粘糊湖的,柳伯衣杉破烂,浑身湿漉漉的.在小玉的搀扶下,他终于站起来了,下身依旧是火辣辣的,腰几乎直不起来了,\"小玉,扶我去洗澡间,帮我洗洗吧!\" 五柳伯静静的躺在浴池里,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,一句话也不说.小玉使劲的擦拭着柳伯的身体,他要将那坏人污岁的东西全部洗去."小玉,我身体早就脏到骨头里了,永远也洗不干净了."柳伯终于说话了."柳伯,您别这样说,在我心理您的身体永远是贞洁的.""呵呵,这孩子真会说话"柳伯笑了.小玉反而哭的更凶了。“柳伯,我又请了几天假,晚回去几天,我要照顾您!”“孩子,你怎么这样,学习要紧呀!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呀,我不需要你照顾,你给我走开!” 柳伯气的满脸通红,使劲的推搡小玉,他身体极度虚弱,累的气喘吁吁,胸部剧烈的上下浮动,柳伯这次真的生气了。这是柳伯第一次对他发脾气,小玉心如绞痛,他当然知道柳伯是对他好,可他怎能放心柳伯。他这么一走了之,柳伯将一直为他受辱受苦,让他怎能安心?可那又能做的了什么呢?他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?唉,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柳伯生气。“好吧,柳伯,您别生气了,我明天就走!”柳伯这才安静下来,嘴里依旧喃喃不休,“别管我,别管我......"他晕了过去。小玉扶着柳伯回房时,房间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,整整齐齐,还喷上了香水,是谁这么好心?“是刘妈,她向来如此。”柳伯叹道。“刘妈?!”小玉眼前一亮。柳伯躺在床上,一天也没吃饭。他身体虚弱,双眼呆滞,曾经雄心勃勃,意气风发,大名鼎鼎的G市市长竟沦落到这种地步,可悲可叹呀!在柳伯最需要照顾的时候,小玉干什么去了?他怎么不见了?倒是几位G市领导来看望柳伯,但柳伯抱病不出,他们怏怏离去。晚上12点。门又开了。当然是王龙。他竟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!手里拿着几件物事,竟然是成人器具!其中,有一种类似阴茎形状,又粗又长,并且可以转的东西,即所谓的人造阴茎。谁见了都不免心惊。他要干什么?王龙走到床前,狞笑道,”柳叔,今晚我叫您尝尝这个,嘿嘿。“柳伯什么也没说,手伸向自己的腰带,他竟然自己脱起衣服来了,缓缓的,直到除去他的最后一 道防线,露出他那全裸的身体。柳伯已经放弃了,他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和努力,他甘愿这样或者说只能这样,直至死去。他麻木了!当自己心爱的人守着你脱衣服,甘愿奉献身体,你会有什么感受?王龙感到幸福极了。他坐到柳伯身旁,将那东西的电源打开,它真的转了起来,”很爽的,柳叔!“说着想柳伯的下体插去!突然,砰的一声,门开了,王龙吓了一跳,手一抖,将那东西甩到地上,那东西还呜呜的转着。是小玉!王龙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,他忘记锁门了!更令他吃惊的是,刘妈也来了,就在小玉的背后!怎么会?!为了不让妈妈知道,他每夜到12点钟,等她老人家熟睡之后,才嗫手嗫脚的闯入柳伯的房间。他确实觉的自己做的很秘密,妈妈不会发现的!怎么会这样?一定是小玉,是他告诉她的!在妈妈面前,王龙羞愧难容,他几乎要跳楼!刘妈发疯似的,冲了过去!她嚎哭着,凄惨的声音让人同情和恐惧,”畜生,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!“她拼命的踢打着自己的孩子,恨不得一脚将他踢死!王龙站在当地,一动不动,任由母亲踢打。慢慢的,刘妈累了,力度越来越小,声音越来越弱.王哥,我对不起你呀!”忽然她晕了过去。“妈!”“刘妈!“在送医院的路上,刘妈断了气。她是被自己的儿子活活气死的啊!那天晚上,王龙在母亲的遗体旁,静静的守了一夜,他没有哭,甚至一滴眼泪也没有流,他知道那是多余的,因为母亲再也看不到了和听不到了.清晨,王龙猛灌了一瓶酒,然后拿起一把菜刀,闭上眼,“妈,我对不起你!”说完便向自己的裆部砍去......因失血过多,他也没能救活.这位令人愤恨而又充满悲剧色彩的另类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. 网吧.小玉打开了QQ号,他遇见了柳."玉,这段时间在干什么?""准备考研,您呢?""我在G市某高校应聘做了一名教师.很充实."“可您这么大年纪?”“呵呵,可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。”“那,我考您那所高校的研究生如何?”“好啊,我等你。”经过一场从天堂到地狱再回到天堂的经历,小玉和柳伯的爱更深沉、更坚定了~~

小玉续集之一(一)明天要考试了,已经是深夜12点,小玉还是睡不着。 兴奋,紧张,焦虑,压抑,小玉试图控制自己不要多想,但无济于事,该怎么办?明天第一门很重要,睡眠不足肯定会影响发挥,弄不好会功亏一篑,小玉很无助。 终于,小玉想到了柳伯。 在复习阶段,柳伯已经给了小玉很大的帮助,在他气馁的时候,柳伯不断打电话鼓励,还时常寄来生活费和复习资料,令小玉感动不已。但此时此刻,小玉更需要柳伯的帮助。“喂,是谁?”远端传来熟悉而亲切的声音。“柳伯,是我”“哦?!孩子,明天就考研了,你怎么还不睡?”“我,我睡不着,想给您说说话。”“哦,是不是紧张?”“是呀,我怕考不上,辜负您对我的期望。”“孩子,可别这么说,只要你尽自己最大努力了,问心无愧就行了,考不考上倒是次要问题了。你知道吗,现在许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,就是因为当时没有尽力,或选择放弃而后悔不已,更多的社会人因为根本没有考研的机会而遗憾终生。所以你要珍惜这次机会,哪怕落榜,也不会后悔,因为你经历过,并且尽力了。不论结果如何,这段经历将是你一生的财富,因为它锻炼了你的意志,使你变的坚强,敢于面对困难和迎接挑战。”“您说的对,这段经历是最宝贵的。”“是呀,所以你不要紧张,考研只是万千机会中的一种,即使考不上,通过别的机会,你同样能成为栋梁之材。你知道吗,你能坚持到现在,我已经深感欣慰了。”“柳伯,谢谢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帮助,我不知怎么报答才好。”“傻孩子,我们是什么关系呀,还说这种话。”……“柳伯,我爱您!”“我也爱你!不早了,睡吧,孩子!”如一股涓涓暖流汇入心扉,小玉感到很幸福,他是怀着满足而平静的心情进入了梦乡。那晚,他睡的很香,他梦到自己躺在柳伯温暖的怀里……当小玉拿到录取通知单时,他高兴的象只小兔子。他第一时间给柳伯打了电话,而柳伯显得比小玉更兴奋,“我很高兴你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。”
开学。G市火车站。 小玉提着行李四处寻找,柳伯说过来接他的。 笛笛??汽车的鸣笛声,就在小玉的身后,小玉吓了一跳。 一部豪华的丰田车。 司机打开车门,“小玉,是我,进来呀!“ 小玉一愣,那司机竟是柳伯。“柳伯,您也开车呀?”“年轻时开,水平比我的司机还要好,这几年老了一直没动过,今天知道你来,我亲自开车接你,没想到感觉还不错,还能拿起来,呵呵” 柳伯穿着一身洁白的休闲,得体,大方。一年不见,柳伯魅力依旧不减,不见其老,反而容光焕发,风度翩翩,一种超俗的气质。小玉越发感到自己配不上他了。 小玉坐在柳伯的身旁,依稀闻到柳伯身上那特有的体香,这种体香简直令小玉不能自已。柳伯的身体处处散发出性感,这不同于那些影视明星,他们浓妆淡抹,外表浮华,内涵不足,矫揉造作,而柳伯是自然的,内在的性感,令人陶醉。由于长时间紧张的复习,小玉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淫欲,现在他终于解放了,那种欲望愈来愈强烈,而柳伯是他朝思暮想的最爱,又魅力非凡,怎能不令他心动?小玉越来越坐不住了,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在发生变化,而且越来越明显,他尽力控制自己,“不行,我不能在柳伯面前失态!”但无济于事,“我怎么会这样!”小玉对自己很不满意。他有意识的将双手向裆部靠拢,以掩藏自己的尴尬,他的脸上开始出汗,说起话来也言不由衷。 柳伯的眼光是敏锐的,小玉的变化他怎能察觉不到?“呵呵,小玉,是不是想入非非了?” “没,没有拉”小玉很是尴尬。 “呵呵”柳伯善意一笑,转过脸去。两人开始沉默,各怀心事 行车过程中,柳伯出现一次失误,吓了小玉一跳。 “对不起,小玉,吓着你了。“ “没关系”“刚才我分心了。”说后,柳伯脸微微一红。
将小玉送到校门口。“小玉,你进去吧,我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“您真的要走?那您去吧。”小玉有点不舍甚至失望,他本来以为柳伯会一直陪着他,办完事后,接他到他家,然后…… 看着车远远的开去,小玉怅然若失。
将小玉送到校门口。“小玉,你进去吧,我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“您真的要走?那您去吧。”小玉有点不舍甚至失望,他本来以为柳伯会一直陪着他,办完事后,接他到他家,然后…… 看着车远远的开去,小玉怅然若失。
一切手续都办好了。 小玉进入自己的公寓,整理着自己的房间。这是两人住房间,里面设施齐全,每人还配备了一台电脑。这时,一个男孩敲门进来。 “你好,认识你很高兴,从今天开始,我们在一起住,希望我们成为朋友。” “好的,希望我们愉快。” 小玉上下打量着,好标志,好秀气的男孩子!小玉在自己学校里常常以美男子自居,而在他面前,又自叹不如了。两人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 傍晚。 小玉坐在长椅上,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,心里孤单的很。一辆轿车开来。司机探出头来,“小玉,还认识我吗?” 是柳伯的司机。“市长在家等着你了,叫我来接你。小玉,不错呀,考上研究生了,大有前途。“司机依旧健谈。而小玉脑海里都是柳伯的身影。 一路顺风。 行车过程中,小玉很奇怪,感到路线不对,等下了车,更惊诧了。 眼前依旧是豪华的别墅,青山绿树,碧水白云,花香鸟语,但显然不是一年前的地方了。 柳伯的房间。桌上山珍海味,高档名酒。“孩子,愣什么,过来坐呀!”柳伯走过去,拉着小玉的手,走向宴席。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重复着一年前的情景,温馨,融洽。“柳伯,您换别墅了?”“是呀” “为什么呀,以前的不挺好吗?” “唉”柳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“我是有苦衷的,自从去年王龙母子死后,我心神不安,晚上做梦经常梦到他们,在别墅的每个角落,我总依稀看到他们的身影,所以我换了个环境,解脱一下。” 两人开始沉默。 一年前的情景,历历在目。 懦弱,是小玉当时对自己的评价。 而柳伯,只能以伟大来形容。 风消云散,两人最终从磨难中解脱,但至今阴影不散。“我柳圣,一生好强,退休后也不甘人后,我要做对社会和人民有用的人,而不是安享晚年,我宁可在工作岗位中倒下,也不愿在安宁中虚度时光。”“所以,您应聘做了一位老师。”“对,但我是经过一次次考试,面试,资格审查而当上老师的,并没有利用自己的职权,因为我有那个能力。”“柳伯,我敬佩您!那以后我得叫您老师了,呵呵” 老少两人,你一言,我一语,共论社会大事,生活琐事,人生理想,个人感情。把酒畅谈,时而开怀大笑,时而摇头嗟叹,不知不觉到了深夜。“不早了,我们洗洗睡吧!”小玉听了,心中一荡。 迷人的夜晚,温馨的时刻。 洁白柔软的席梦思。 柳伯穿着睡衣,小玉只有洁白的内裤遮身。 小玉轻轻的躺在柳伯怀里。柳伯的胸怀博大,温暖,芬香。小玉的身体和心灵有了寄托,他感到了父亲的博爱,恋人的情爱,何等的幸福!柳伯的睡衣,光滑柔软,丝质良好。睡衣的衣带系的很松,只要轻轻一拉…… 两人互相倾诉着爱意。“柳伯,一年来,我想的您好苦呀!““我也想你,孩子。”“我不在的时候,您又交朋友了吗?”“交了,呵呵““做了吗?” “当然做了,呵呵”“什么?这一年,我可是守身如玉呀,而您却搞婚外情!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,说,和谁?”“和一个叫小玉的男孩子,几乎天天晚上做。”“在哪里?”“在梦中”……“柳伯,今晚您太性感了!”“是吗,你也是。你说,我哪里对你的诱惑最大?”“您的生命之根和后庭之花。” “今晚它们都是你的了。”“啊,柳伯,我受不了了,我要它们,现在就要!”小玉的喘息声越来越大。“好,我现在就给你!”柳伯的胸膛也在剧烈的浮动。“啊,我也给您!”说完,小玉将柳伯的丝带一拉…… 于是双方进入天堂一般美妙的意境。 性快感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,它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只能议会,最有效的方法是亲身体会。小玉和柳伯就是在这种快感中度过了迷人的一夜。小别胜新婚,更何况两人分开了一年多,那种相思之苦可想而知。两人压抑和积存了一年多的激情今晚得到尽情发泄!尤其是第一次,在急风暴雨,酣畅淋漓中进行的,超强的快感几乎令双方晕厥.之后的几次则是另一番风味,温柔缠绵,如涓涓细流,似春风化雨,让人回味无穷。双方的身体在融合,心灵归一,不分彼此…… 第二天早晨,柳玉非但没有房事的劳累,反而容光焕发,神采奕奕。性爱真奇妙!柳伯教政治课。他的每一堂课都爆满,连一些老师甚至领导都来听他的课。柳伯站在台上不用讲义,像位演讲家,侃侃而谈,台下都是他忠实的拥护者。他声音雄浑,有底蕴,富有磁性,听进耳中不尽的舒服;他看待事件的高度和分析问题的深度,也非凡人所能企及的,像一位政治家,令人信服和爱戴。柳伯平时和小玉交往时,亲切和蔼,像一位胸怀广大的慈父,而此时却是另一番气质,就像一位领袖,令人崇拜。每次讲完课后,下面总会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而课后,柳伯总是人们谈论的焦点,除了赞叹还是赞叹。没想到的时,柳伯虽上了年纪,竟然成为许多校园追星族崇拜的对象,常有许多少女为之倾倒。柳伯收到了许多年轻人的鲜花,甚至是情书,对他们的举动柳伯也是无可奈何。“只要柳老师心不老,我就追他!”一位少女天真的说道,小玉听到后,摇头一笑,但心里美滋滋的。
小玉和小飞成了无话不拉的好朋友,两人有什么高兴事烦恼事都互相倾诉。房间里的两台电脑都能上网,小玉对于网络一无所知,小玉很耐心的教他,不久小飞成了不折不扣的网迷,经常聊天,浏览网站。柳伯的课都是早晨第一节,每次小飞起的很早,而小玉还在床上睡懒觉。“飞,怎么起的这么早?”“今天有柳老师的课,去占个好位。”因此每次柳伯的课,小飞都坐在最前排。小飞听课很投入,课堂上也很活跃,总是积极的回答和提问问题,柳伯投来赞许的目光。柳伯每次提问问题,总是有意识的先看小玉一眼,目光中充满期待,若是换做别的老师,小玉会很勇敢的站起来,回答问题,而面对柳伯,小玉却有点顾虑,生怕自己答不好,影响柳伯对自己的看法,犹豫之中,总是被别人尤其是小飞捷足先登,柳伯不禁有点失望。课后,小飞总是留住柳伯,虚心的请教问题,柳伯很乐意,也很耐心。因此,在众多学生中,除了小玉,柳伯给予小飞的关心和厚望最多。小玉也不以为意。这天,小玉回到房间,门紧闭着,叫了很长时间,小飞才开门,但神情异样。“小子,干什么了呢?这么久才开门?”“没,没干什么,只是上网。”小飞有点心虚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“上网还关门?噢,好小子,是不是看黄色网站了,不行,我得看看。”小玉虚张声势。“别,别去,我什么都没干!”小飞有点急。“开玩笑的,看把你吓的,呵呵。” 一连好几天,都是这种情况,小玉不免猜测起来。“这小子,整天干什么呢,神秘兮兮的。”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,小飞还经常深更半夜起来上网,小玉一翻身,总能引起他一阵恐慌,马上关机。“这小子,有什么事瞒着我呢?”强烈的好奇心,使小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,终于有一次,小飞上完网没做什么处理,就出去买东西了,这给了小玉一个好机会,“这小子,真是的,上网后不删除历史记录,都怪我,没教他这一条。”但当小玉看了历史记录时,他傻眼了,他真的后悔。不该窥探别人的隐私,改变了自己对小飞的看法。在他眼里,飞是个洁白无暇的男孩子,可他竟然浏览的是同志网站!对于这些网站,小玉是何等的熟悉,他曾经很热衷于此。“不会吧,他 也有这种倾向?!”“怎么和我一样!”“可能是他好奇才这样做的吧!”一系列的想法浮现脑海。深夜的一次经历,使小玉不得不承认,小飞并不是个单纯的男孩子。他装做熟睡,等小飞起来上网时,他偷偷睁开眼睛,小飞在做什么呀?!他竟然在看同志电影,还是那种激情的!他看的很投入,脸通红,小玉偷看他竟然没有察觉到。“他竟然也喜欢男人,唉!”小玉心里叹了口气。他对小飞的选择表示尊重和理解,因为他也是同志,他明白同志心里的疾苦。“不过,以后得小心点,别让他爱上我。”因此,小玉对小飞有点疏远,尽量不做出过分亲昵和敏感的动作,但依旧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。终于有一天晚上,在卧谈会上,小飞鼓起勇气,“玉,我有心里话,不说出来我很难受,但你听了,可别瞧不起我。”莫非他要想自己倾诉爱意,小玉心里直打鼓。(五)“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才对你说,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。”“说吧,我保密。”小玉只能这样应承。“我喜欢柳老师。”他声音压的很低,脸一下红了。小玉真的自作多情,他竟然天真的以为小飞会爱上他,却不曾想人家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,换做别人,都会在心里 嘲笑自己,而小玉怎么也笑不起来,因为小飞爱的竟然是柳伯!“学生敬爱老师是应该的。”“不,不光是敬爱,更多的是情爱。”“什么?!”小玉顾做惊讶,“他可是男人呀!”“唉,我也知道。不过我就是喜欢他,甚至不能自拔,我觉得他是最有魅力的男人,可能我的性倾向有问题。”小玉沉默了。“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了?”小飞问道。“不,不,飞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台,我尊重你的选择。再说,性倾向大都是生来具有的,勉强不得。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,是最痛苦的事。”小玉真心的说道。“小玉,谢谢你的理解,从明天开始,我要行动起来,开始追他。”“可,可他不一定喜欢男人呀,即使喜欢也不一定喜欢你呀。”“那我也要试试,或许他会喜欢我的。”小飞好象信心十足的样子。“弄不好,会影响师生感情的。”“我不管,不成功,则成仁,不向他表白心声,会憋坏我的。”小玉不得不佩服小飞的勇气。那晚,小玉失眠了。感情是自私的,虽然小飞是他最好的朋友,但他决不允许他和柳伯之间会有第三者插足。从明天开始,他也要行动起来,和柳伯继续巩固感情,筑起一道最坚固的感情防线,不给别人任何机会!但他心里也打鼓,小飞是个出色的男孩子,在有些方面甚至超过了他,柳伯会不会……玉飞都在上网。“小飞,和谁聊呢?”“和柳老师,他在夸我呢?”“夸你什么?““不告诉你,嘿嘿。““有什么了不起,哼!”小玉也打开QQ,想和柳伯聊,柳伯回言,“玉,我在忙,下次聊。”小玉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真怕柳伯被小飞勾走,因此去柳伯家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。“小玉,你怎么又来了?”“怎么,不欢迎?”“我们不是说好了吗,每周六来吗?”“不,我想您,一天见不到您,我就静不下心来。”“孩子,你要控制住自己,现在学业为重,不能因为我而影响了学习,知道吗?”“好吧,我不来 就是了。”小玉心理酸溜溜的。教师节。小玉买了一幅极其精美的贺卡送给柳伯,他有信心,柳伯一定很喜欢的。小飞则忙了一上午。他亲手做了一幅字画。好一幅寒梅傲雪!色彩搭配,意境美感,都恰到好处。“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矩成灰泪始干。”仓劲有力,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出自如此秀气的男孩之手。柳伯平生最爱字画,而花卉中他又最喜欢梅花,这一次,小玉明显输给了小飞。在柳伯家里,柳伯不住的夸奖小飞的字画,还拿出来叫小玉欣赏,而小玉总是四处张望,柳伯把我的贺卡放到哪里了呢?看着小玉心不在焉的样子,柳伯摇了摇头,雅兴全无。这天,柳伯给小玉打来电话,“玉,周六来我家,我亲自下厨。顺便叫着小飞,你俩都来。”“为什么叫他?”小玉满脸的不悦。“怎么,不可以吗?他说过有许多问题要问我。”“他是和你套近乎的。”小玉心里不平道。“并且,我还有一幅字画和他探讨。”小玉鼻子有点酸。小飞一听到柳伯邀请他,高兴的跳起来。而小玉沉着脸,满脸的不悦。“小玉,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“没,没什么?”小飞打扮了一个下午,穿上了最好的衣服,确实眩目,他已经不能用帅来形容了,而用漂亮更恰当,就像个女孩子。小玉则更像个绅士。今晚,柳伯更迷人,从小飞一见到柳伯时的失态就可以看出来。小玉痴痴的看着柳伯,小玉叫了他好几次,才从陶醉中苏醒,满脸红晕,增添了几分姿色。席间,小飞喧宾夺主,问了很多问题,而柳伯也很乐意回答,其余的时间谈论更多的是字画,夸奖小飞大有前途。小玉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,虽然柳伯也没有冷落他,但小玉对字画几乎一窍不通,没有发言权。看着小飞眉飞色舞的样子,小玉终于坐不住了,“柳老师,我有事先回去了。”“怎么这么早?”柳飞都很惊诧。“是呀,我有事,小飞,你不走?”“我,我……”小飞吱吱吾吾,不肯表态,他显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。“那你在这里,我先回去了。”“那也好,一会叫我的司机送他回去。”柳伯发话了。小玉当场差点哭了。回到自己的房间,小玉眼泪不住的流淌。柳伯变心了吗?他真的不敢接受这个现实,失去了柳伯,他觉得就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一样,小玉万念俱灰……当他一觉醒来,已是深夜12点,小飞还没回来,显然,柳伯把他留下了。现在他们在干什么了呢?还能干什么呢?唉,到了这个地步,小玉不怪柳伯,只怪小飞太出色,自己太无能,不懂字画,投柳伯所好。接受现实吧,小玉,柳伯已经不爱你了!一阵急促的电话声。是柳伯,声音很焦急。“玉,飞回去了吗?”“没有呀,他不是住在您那里了吗?”“没有,快去找小飞,我怕他出事!”“怎么了 ?!”“唉,一言难尽呀。你等着,我开车接你,我们一块找!”整整一夜,没有见到小飞的影子,可 急坏了柳玉。小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?这孩子!(七)城市一个偏僻的角落。一个酒吧,酒吧一个偏僻黑暗的小屋。两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。“老罗,今天我们艳福不浅呀。”“是呀,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脸蛋。”“我俩谁先上?”“老罗,这孩子看样子,还是个处男,我活了这么大,还没干过处男呢,这次就先让给我上吧。”“唉,真有你的,好吧,下不为例。”于是,一个健壮肥硕的男人率先走向角落,边走边解腰带。角落里是个男孩,一个很秀气的男孩。竟是小飞!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小飞惊恐的望着他,声音颤的很。“你说呢,嘿嘿。”猥亵的笑声,身上早就脱的光光的,全身毛茸茸的,那话儿又粗又长,直挺挺的,冲着小飞。小飞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东西。“不,我不要!”“你不要?嘿嘿,你来这个地方,不就是为了这个吗?我 会把你弄的很舒服的。”“求求你,饶了我吧。别,别!”“来吧,宝贝!”说完那男人扑向小飞。“畜生,放开我!畜生!救命!”小飞在拼命的挣扎。“哈哈,没用的,这里没人听到的,听到也没人在意的!”那人太壮了,粗暴,野蛮,像一头发情的恶狼,而小飞更像一只无助的小羔羊。嘶--------小飞的衣服被撕的粉碎!“混蛋,卑鄙,下流!!”“哈哈,叫吧,闹吧,你越这样我越高兴!!”小飞只剩下一条洁白的内裤。为了保卫这最后一道防线,为了自己最珍贵的贞洁,小飞拼命的挣扎着,那男人怎么也脱不下小飞的内裤。 “老罗,这孩子还挺烈的,我自己还办不了呢,过来帮帮忙。”“嘿嘿,好的,我也喜欢这种。”两头恶狼摧残一只羔羊是何等的容易。小玉被按住了,身体根本动弹不得。终于,小飞的贞洁布被除了下来。小飞整个处男之身全部暴露了。白嫩,光滑,细腻,苗条,处处散发出青春的芬芳。好诱人的身体!两个恶狼再也等不下去了。老罗抱住小飞的上身,小飞上身动弹不了了。另一个则猛的架起小飞的双腿,露出那菊花似的后庭。“好美呀,肯定没被人操过,老罗,我先尝了!”“真便宜了你,别太久了,我很急呀!”小飞绝望了。那人猛的往前一冲-------“畜生,畜生,啊---------”就这样,小飞被破身了。身体的疼痛,远远小于心灵的疼痛,小飞的心在流泪。他真后悔,后悔来这个地方,他总以为在同志聚地,能碰到象柳伯这种高素质的人,来抚慰他那受伤的心;他想找个像柳伯一样的中老年人来爱他,想不到却找到了两头狼!他被他俩一开始的假象迷惑了,他被骗了,好后悔呀!他本来打算将自己的第一次送给柳老师,可现在……即使柳老师还能接受他,他也不能给了,因为他这玷污之躯怎能配的上柳伯那圣洁之体?那人像禽兽一样尽情的发泄,小飞觉得自己的下体在流血。没有办法,只能任由宰割。现在再谈耻辱已经晚了,还是慢慢品位他向往已久的同性之爱吧。一开始疼痛难忍,但渐渐的,小飞有了快感,而且越来越大,以后庭为中心向全身扩散。小飞想叫,但他不想在两个畜生面前表现出快感,但他还是控制不住,啊---他终于喊了出来,呻吟声越来越大,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臀部,以获得多方位快感。“老兄,你看到了吗,这孩子爽透了,真有你的。嘿嘿”小飞开始幻想,幻想着上面的人就是柳老师……最后,那人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,力度也越来大,小飞几乎坚持不住了,终于随着一声咆哮,那人泄了!小飞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变脏,变浑…….那人趴在小飞的身上,他汗淋漓,气喘吁吁。“好了,快起来吧,该我了,我受不了了!”说完另一杆老枪投入了战斗。就这样,小飞被轮奸了。而这边,柳伯和小玉心急火燎。柳伯常常自责道,“若是小飞出了什么事,叫我柳圣良心何安呀!”“柳伯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柳伯只是不住的叹气,不语,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。柳伯富甲G市,朋友多多,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。终于,柳伯得到了消息,小飞就在那间酒吧。柳伯怒发冲冠,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,但不在乎别人的议论,冲进那间酒吧。里面动感的舞曲,下流的动作。嬉闹,燥热,酒味,烟味,甚至是精液的味道,不时传来浪叫声,柳伯忍不住要呕吐。柳伯的到来,舞厅马上静了下来,鸦雀无声。“老市长,好?”柳伯全民爱戴,里面的人都不停的问好,但心中不免疑问,市长怎么来这种地方。柳伯对他们毫不理会,沉者脸,向酒吧深处走去。在一个角落里,小飞正躺在一个中年人的怀里,旁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正灌他酒喝。看到柳伯到来,那些人好象触了电,马上站了起来,“老市长,您,您来了?”这些人显的很尴尬,满脸的敬畏之情。“你们太不象话了,他还是个孩子,你们竟然这么对他!”“是,是,您老人家教训的是。“那些人唯唯是诺,甚是恭卑。“小飞,你给我起来!“柳伯怒道,而小飞 哪里听的清。“喝,喝……”小飞醉熏熏的,显然已经醉的神志不情。柳伯一把提起小飞,向四周扫了一眼,目光中充满鄙夷,出了酒吧。小飞躺在柳伯的床上,柳伯守在床边。小飞醒后,泪水涟涟。“小飞,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?”“我,我……”小飞激动的说不出话来。“告诉柳老师,他们没,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?““哇---------‘小飞哭的更厉害了 ,猛的扑向柳伯的怀里,泪水浸湿了柳伯的胸膛。柳伯搂着小飞,老泪纵横。“孩子,这是教训呀,你可得记住呀!““柳老师,我,我……”小飞还是说不出话来。“都怪老师不好,当时不该伤你的心。”“不,是我不好,我不该对您有那种想法的?”“孩子,别这么说,爱是无罪的,我不会怪你,我还是你的柳老师,你还是我的好学生。”“老师-------”“孩子,听老师的话,坚强点,忘了它吧,像个男子汉,重新站起来!”小飞点了点头。小飞在柳伯的怀中睡着了,睡的很香。柳伯一动不动,生怕惊醒这个熟睡的孩子。睡吧,孩子,醒了后一切会变好的。当小飞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柳伯的怀里,满脸红晕,心情明显好了起来。“老师,您告诉我,如果没有小玉,您会喜欢我吗?“柳伯不想再伤害孩子的心了,点了点头。小飞幸福的笑了,“我好喜欢,没想到我在您心目中还有位置。柳老师,我可以吻您一下吗?一生中就这一次。”“唉,这孩子爱我太深了,我怎能拒绝?”柳伯点了点头。小飞脸上红霞飞,搂起柳伯的脖子,他的心好激动,砰砰直跳,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柳伯的零接触,这对他简直是奢望,他已经很满足了。他怀着最大的热情,真情,和爱意向柳伯吻去……只有在电影或小说中才有的巧合,恰恰在此时发生,就在小飞亲吻柳伯的时刻,小于出现了。三人是何等的尴尬!小玉强挤出笑容,“对不起,我打搅你们了。”说完,转身就走。“小玉,别走!”是柳伯焦急的声音。他哪里肯应,头也不回,快步离开。“唉!“柳伯叹了口气,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。“柳老师,是我不好,我……”小飞很内疚。“孩子,别说了,这不怪你。你在这里休息,我去另一间,我想静一静。”柳伯慢慢的站起来,显的很吃力,走起路来也不稳,还一个 踉跄,险些跌倒。看来,柳伯真的累了。而此时小于欲哭无泪,因为他的泪已经干了。他觉得和柳伯真的是无法挽救了,因为柳伯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。他不恨柳伯,相反,他为柳伯而感到高兴,因为他找到了真爱。柳伯在他的心目中依旧是崇高伟大的,他仍是柳伯忠实的追随者,只是身份变了,不再是恋人,而是学生,朋友或是晚辈。他心中的誓言依旧不变,那就是永远尊敬,爱戴,照顾柳伯直到他百年。他心中默默的祝福,“柳伯,小飞,祝你们幸福!”一连好几天,小玉没和柳伯联系,柳伯打电话小玉也不接,两人看起来真的分手了。柳伯退休后,不想再利用自己的职权,但这次为了小飞,他终于破例了一次。他虽然退休,官场上的朋友很多,依旧是个一呼百应的实权派。在柳伯的干涉下,那间酒吧被强行关闭,吊销了营业执照。而柳伯的钱财也起了很大的作用。他雇了几个侦探,暗中监视那两个糟蹋小飞的坏蛋,那两个人不务正业,偷骗拐奸,做尽坏事,被侦探当场人脏并获,送进了监狱 ,获得了应有的惩罚。对于小飞,柳伯只能做这些了。这天晚上,小玉在房间独自抹泪.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,柳伯的人打来电话,说柳伯病了,病了很厉害,叫小玉赶快去看看。小玉什么都没想,放下电话,打了个的急忙赶向柳伯家,一路上,小玉只是重复着一句话,“司机,您再开快点。”到了柳伯家。“王妈,柳老师怎么了?病的很厉害吗?”“市长就在自己的房间,你自己去看看吧!”小玉敲了敲门。若是往常,他根本不用开门,很随便,但现在不同了,因为他和柳伯不再是以前的关系了。当小玉踏入柳伯的房间时,不禁被眼前的情景所迷惑。朦胧的灯光,朦胧的意境。美丽的鲜花,芳香四溢。柔和的音乐,悠扬动听。宁静,温馨,浪漫。而今夜的柳伯,最是迷人,风度翩翩,潇洒绅士,小玉都不敢正视柳伯,因为他太性感了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,会......他开始埋怨柳伯了,您既然不喜欢我了,还打扮的如此性感,这分明在勾引我?您知道我会持不住的。“小玉,别在门口站着,进来呀!”
“柳伯,您没事吧?”“没事,几次呼你你不来,我才出此下策,呵呵,孩子,你还挺难请呀。”“我最近忙。”小玉找不出好的理由来。“呵呵,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。”
“没,没,柳伯......"小玉慌忙解释。“别说了孩子,这次你能来,柳伯已经很高兴了,说明你还惦记着我。”
”玉,今天知道是什么日子吗?““什么日子?”小玉苦苦的思索着,当他看见桌上的蛋糕时,眼前一亮。 “对了,呵呵,” “最近心里有点乱,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。” “所以,这次叫你来就是给你过生日。” 小玉心中一酸,难得柳伯这片心。 柳伯帮小玉点上了蜡烛,还亲自给小玉斟上一杯香槟,小玉有点受宠若惊。 “孩子,干杯,祝你生日快乐。” “谢谢。” 喝完后,小玉又吹了蜡烛。 唉,柳伯深深的叹了口气。 “我们的小玉,又长了一岁,向前迈了一步,已成大人了,而我这个老人,又向死亡迈了一步。不服老不行呀。” “柳伯,您别这么说,您还年轻,又这么健康,活一百岁还嫌少呢。” “呵呵,小玉真会说话。看着你们年轻一代茁壮成长的样子,我深感欣慰。只要你们过的好,有出息,我们做长辈的,多受点苦和委屈,也是值得的。”柳伯感慨到道。小玉心中只有感动。“时间仓促,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,”柳伯从身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,“打开看看,希望你能喜欢。”小玉小心翼翼打开盒子,竟是一部新款的手机,外观精美,功能齐全,对小玉来说,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。”柳伯,您太破费了,我不能收。““收下吧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否则我会不高兴的。”小玉无奈,又欠了柳伯一份人情,叫他怎么还?小玉切了一份蛋糕给柳伯。气氛融洽,温馨,但双方谁都没谈感情的事。音乐动听。“小玉,会跳舞吗?”“还可以。”柳伯站起来,躬着身,向小玉伸出手,开玩笑似的,“小姐,有空吗?我可以约你跳个舞吗?”小玉笑了一下,“可以。”说完,将自己的手放在柳伯的手上,站了起来。柳伯揽着小玉的腰,小玉搭着柳伯的肩,两人漫舞起来。柳伯绝对是舞场高手,小玉天分也很高,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,像一对恋人,双方沉浸在欢歌漫舞漫舞之中,心情舒畅。但渐渐的,两人都沉默起来,各有心思。“小玉,告诉柳伯,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呀?”最终柳伯率先打破了沉寂。 “没有呀,我生您什么气呀?” “我和小飞?” 小玉无语。 “小玉,你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,还不了解我为人?你觉得我柳圣是那种用情不专的人吗?” “柳伯,我......”小玉语塞,心里很矛盾。 “玉,你先听我说。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,我们不得不承认,小飞是个出色的孩子,他有许多方面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。他虽然有女孩子的细腻,但更有男孩子的果敢,敢爱敢做。” “那晚,你走后,他大胆的向我表白了心声,我很感动,也敬佩他的勇气和坦诚,我也越发的喜欢上了这个孩子。”
“但这种喜欢只是限于欣赏,或是老师对学生,长辈对晚辈的喜爱,仅此而已。玉,你知道吗,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唯一的,谁也代替不了你,我的最爱永远是你!”听了柳伯的这一番话,小玉心头的阴影顿时烟消云散,他心里很亮堂,也很甜蜜。“所以,我婉言拒绝了他对我的爱,并给他讲明,我爱的是你。小飞当时哭了,说了声,祝你们幸福,扭头就跑,我本来要司机送他呢,可等我下了楼,他竟跑远了。那晚,我怕他出事,给你挂了电话,到处找他。没想到,他一时想不开,竟去了同志酒吧!在那里他受到了心灵和身体的极度摧残!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摸去的阴影。唉,都是我害了他!““我本来以为他会嫉恨我或是一蹶不振,但没想到他表现出了和年龄不相符的大度和坚强,重新站起来,投入到了生活和学习中,对我依旧是尊爱有加。”“那日,他提出要亲我一下,对于如此爱我而又受伤极深的男孩子,我怎忍心拒绝?可就在那时,你出现了,象这种事真是难以讲清。”“想我柳圣,本是一个粗犷之人,对于感情,这细腻而又复杂的东西,不善表达和领会不透,但我希望通过我这一番讲话,你能体会我的苦衷。”小玉还能说什么呢?“柳伯,对不起,我胸怀太狭窄了,请原谅我。我永远爱您!”“孩子,你能理解,我很高兴。”说完,柳伯在小玉的额头上,轻轻一吻,温柔而又充满爱意。小玉激动的无所适从,他将脸庞靠在柳伯的胸怀,满脸写满幸福。柳伯的胸怀宽广,温暖,幽幽的体香令他陶醉。柳伯也搂紧了小玉......舞曲悠悠,情意浓浓。好一个缠绵美妙的夜晚!国庆节前夕。“喂,小飞,国庆怎么过呀?”“还没打算。”“柳老师约我们俩去郊外旅游。” “那,那好吗?不打搅你们吗?” “怎么会呢,我们都很乐意。” “那好,不过,小玉,你还生我的气吗?”“我生你什么气了?“ ”那天,我和柳老师......" "哦,你说那次呀,我当然生气了,还很厉害呢。“ “你不肯原谅我,我还是不去了,省的令你心情不好。“ “要叫我原谅你,可以,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 “什么条件,只要你肯原谅我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说吧” “听好” 小玉神秘兮兮的。“我叫你国庆节-----”小玉故意停顿了一下。 “说呀”小飞有点焦急。 “陪我们去玩!” “哈哈,好小子,你真坏,我揍你!”说完小飞扑了过去。
国庆假期,郊外一风景区。“小飞,柳老师在哪里呀?”“在那边钓鱼呢。”“钓鱼多浪费时间呀,叫他自己在那里吧,走,我们拍照去。”“好!”这边,柳伯在悠闲耐心的等着鱼儿上钩。旁边一位老者,五十多岁,和柳伯一样,临江垂钓。细看两人,不同的风格。柳伯白而微胖,一身洁白甚至透明的休闲,微风吹过,衣阙飘飘,一种高雅超俗的气质。而这人,黝黑健壮,一身紧身黑色装束,目光坚毅,显的精干勇猛,浑身上下充满霸气。但两人身材良好,相貌出众,都为性感一族,绝对是天造的一对。“没想到G市的鱼儿惊的很,不但不上钩,还把鱼食给呛光了。”那老者发话了。 柳伯微微一笑,点头应之。“老哥,能不能借我点鱼食?”“可以,随便拿吧。”老者走了过来,“老哥,真佩服您,钓了这么多,我比您差远了,还得向您请教。”“哪里哪里。”两人开始聊了起来。“ 老哥,您贵姓?”“勉贵姓柳,单名一个圣字。”“哦,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老市长呀。”“哪里,请问阁下姓名?”“在下柳天远,我们两同姓,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。”“呵呵,是呀。听老弟口音,不象本地人?”“对,我是A市人,刚过来不久,在G市开了个公司。G市真是个好地方,经济繁荣,社会安定,这里面有您老市长的一份功劳呀。”“哪里,我只是尽了微薄之力。”
那柳天远性格豪爽,亦是性情中人,两人性格相投,越谈越投机,不时听到两人豪爽的笑声。这时,一个五大三粗,胳膊上文身的壮汉走了过来。 “老大,快回去吧,场子里出点事。” “混帐东西!”柳天远暴跳如雷,吓的那那壮汉后退几步,连柳伯不禁变色。 “说过多少次了,不准再叫我老大,我们开的那是公司,也不叫场子,再想不住,撕乱你的嘴!” “是,是,柳经理。”那人腿都哆嗦了。“你先回去吧,我一会就到。“那人听了,马上一溜烟跑了。“天远,你对待下属脾气未免太大了吧?”柳天远马上恢复常态,“柳兄,对不起,刚才有点失态,这家伙跟了我很多年,以前叫我老大惯了,开了公司后却怎么也改不过来。“柳天远站起来,“柳兄,请留下地址和电话,改天登门拜访。” “好,欢迎。” 于是,两人互换了地址。 从此,柳天远经常拜访柳伯,柳伯每次亦是盛情款待。 那柳天远亦非凡人,琴棋书画无所不通,见多识广,城府极深,两人想见恨晚。或把酒畅谈,共论国家大事;或交换字画,共研棋谱,互通有无;柳天远有什么难题,总要征求柳伯的意见,柳伯也是真心相助,很快两人成了知己之交。他们两人在一起时,可冷落了玉飞。两人总插不上话。 “哼,总把我们当成孩子,不和我们聊。”小玉常常埋怨。 “这也难怪,他们是同龄人,共同语言多。“小飞嘴里虽这么说,但心里酸溜溜的。 不过,柳天远每次来时,总有好几个贴身保镖。柳伯见了,不知何故,心中隐隐不安。 这次两人谈起了私人生活。“天远,以后不能光你自己来呀,叫弟妹或侄子,侄女也来呀。“柳天远苦笑道,“柳兄,您还不知道吗?我没有妻子。”“哦,对不起,天远。但不知弟妹何时去世的呢?” 柳天远脸色更是难堪,“柳兄,您有所不知,老弟一辈子未曾娶妻,更别提有什么儿女了。” “哦,这是为什么?” “我对女人不感兴趣。” “哦。”柳伯心里咯噔一下,他没有再往下问,也不敢往下问。倒是柳天远毫无顾忌,敞开心扉。“我是一个同志。”看来他今晚真的喝多了。柳伯虽早有心理准备,但听后也不免吃惊,更为他如此大胆的表白而吃惊。“柳兄,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恐怖?也难怪,同志向来为世人所不齿的,他们都把我们当作病人。”“天远,你可别这么说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,也都有自己的活法。我们不能只看别人的脸色,我们要根据自己的特点选择人生,只要不伤害他人,问心无愧,什么样的选择都是正常的。试想,如果人一生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,是何等遗憾?尤其对于同志,因为外界压力而选择了异性生活在一起,双方不但不会幸福,而且身心都会受到极大的伤害,这是不公平的。所以,天远,我尊重你的选择,也支持你这么做!”这是柳伯的亲身感受,亦是肺腑之言。柳天远感动的不能自已,他猛的抓住柳伯的手,“柳兄,谢谢您,知我者,柳兄也。” “呵呵,彼此彼此。“柳伯笑了笑,可柳天远攥住柳伯的手依旧不放,在他的眼神里,柳伯察觉到了感激,爱意,甚至饥渴。柳伯感到很不自然,“天远,你的手攥的很紧呀。”柳天远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,他马上松开手。“天远,那有没有同性恋人?”“我一生中倒有几个,但总不尽意,都散了。不是我自大,云云众生中能配的上我柳天远的没有几个。那些人都太世俗气了。”“奥,你的要求还挺高嘛,那你心目中的爱人,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?”柳天远低头沉思了一阵。最终他好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,猛的抬起头。“象您柳兄一样。”说完后,他的脸红了,只是他皮肤黝黑,不易察觉罢了。他在等待柳伯的答复。“呵呵,天远,我柳圣何德何能,蒙您错爱呀。不过这一辈子我们是不可能的了,我可不是同志呦。”“哈哈,兄弟只是开开玩笑,柳兄不必当真。再说,一些事是勉强不得的。来,我们喝酒。”柳天远大度一笑,但笑声中含有伤感。自此以后,柳伯心中总有点阴影挥之不去,和他交往时有所收敛。这天晚上,柳天远打来电话,约柳伯去他家。这是他第一次邀请,柳伯怎能拒绝。从他住的别墅来看,柳天远也是富豪之家。两人饮着酒,探讨着人生,气氛融洽。不知不觉到了深夜,柳伯起身告辞。“柳兄,再多待一会,我还有很多话要对您说。“柳伯只好坐下。柳天远从冰箱里拿出另一品牌的名酒。“这是从法国买来的,尝尝这个,喝完这瓶您再走。”柳天远神情有点异样,但柳伯没有察觉,“好”这瓶酒口感确实不错。可刚喝了两杯,柳伯头晕了起来。“天远,这酒怎么还上头呀!”柳伯的头晕的越来越厉害,终于他身体向一边倒去。柳天远一把抱住柳伯,“柳兄,您可能醉了,我扶您到床上休息。”柳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,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,他已经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了。他只觉得自己被架到一张床上,一张柔软舒适的床。之后,他觉得有人在接自己的腰带,脱自己的衣裤,那人的手在发抖,抖的很厉害,他隐隐约约听到粗重的喘息声,渐渐的,柳伯什么也感觉不到了,失去了知觉。柳伯做了一个梦,很奇怪的梦,前面有个人,浑身是血,摸模糊糊,看不清是谁,那人大叫一声,“我好悔呀!”倒下了。当柳伯醒来时,发现自己和衣躺在一张席梦思床上,一张别人睡过的床。柳伯的头有点晕,他吃力的起来,走起路来优点踉跄。他要离开这个地方,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。他当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,他也猜到柳天远昨晚对他做了什么,柳伯烦的很,难道性爱比友谊还重要?他开始鄙视柳天远。“柳兄,您刚起来,就要走?”这时柳天远出现了。“是的!”柳伯的声音很冷。“我已经准备好早饭了,你吃完----”“别说了,柳天远,我柳圣看错你了!”柳伯终于忍不住了,大声斥道。“柳兄,您,您怎么这么说?”柳天远有点气短。“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?!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看待,而你却如此不义!”柳天远猛的抓住柳伯的手,苦苦的说道,“柳兄,请相信我,昨晚我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!”“天远呀,天远,到现在你还不承认,我也无话可说。唉!”柳伯换了一种口气,满怀伤感和无奈 。柳伯请了好几天假,躺在家里。他感到了耻辱,自己的好友玷污了他,这是令他不能容忍的。他觉得这比王龙的所作所为更可恶,柳天远骗了他!他一生中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!唉,他又一次想毁了自己的身体,“我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魅力,竟让这么多人着迷!难道除了性,就没有了友谊和真情?”小玉回答了他的问题。在柳伯病的这几天,小玉一直守在他身边,照顾柳伯比照顾自己还要细心,使柳伯感到了真情。柳伯常常感慨道,“这孩子,我没看错。”这期间,柳天远多次登门强烈要求见柳伯,或打电话解释,都被无情的拒绝,柳伯再也不想见这个人了,他想彻底忘记他。在细心调养下,柳伯的终于好了,但心情很差,因此小玉经常陪伴柳伯出去散散心。这段时间,G市的治安很乱,有一犯罪团伙经常抢劫绑架敲诈,而对象大都是豪门之家。对此,柳伯很是关心,经常打电话询问破案情况,但好象进展不大。这天,小玉和柳伯在外边散步。一辆车开到他们面前,猛的停住,车上跳下几个蒙面人,竟要绑架柳伯。小玉红了眼,拼命的和歹徒打斗,弄的满身是血,还撕下了两个人的蒙面。柳伯也恢复了年轻时的风采,和小玉并肩战斗,歹徒们被老少两人的气势所震慑,警察过来时,那些人抱头鼠窜,之后,小玉当场昏了过去。还好,小玉虽然多处受伤,但都是皮外伤,没有危及生命,而柳伯也受了伤,但伤的很轻。看着小玉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,柳伯很难受。他猛的抓起电话,“小刘,你这市长怎么当的,治安这么差?!一周之内还破不了案,我撤了你!”电话那边的一把手连大气都不敢出,“好,好,老市长我保证。”声音有点颤。柳伯重重的将电话扣下,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。在病床前,柳伯攥着小玉的手,深情的看着他,“孩子,伯伯真的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。”小玉笑了笑,“柳伯,为了您,我死了也值得。”柳伯的儿女们听到消息后,马上赶回来,而柳伯抛给他们的第一句话却是:“你们还知道回来?!”大大小小的领导们都争先恐后的赶来看望柳伯,见了小玉都竖起大拇指,“孩子,好样的!”警方来调查,小玉至死也不会忘记那两个人的模样,他详细的描述了两个人的相貌特征,第二天登了报,全市通缉。柳天远来了,带了很多慰问品。“你怎么来了?我们没事,请回吧。”柳伯见了他,很反感。“我,我来看看小玉。”“柳叔好。”“好。孩子,你真勇敢,柳叔佩服你!”说完将慰问品放在床边,拿出一张报纸,指着那两个人的头像,“孩子,你确定就是这两个人吗?““他们变成灰我也认识。”柳天远点了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他做了个手势,一个手下走到他跟前,他低声吩咐道,“限你三天时间,查明两人的身份。”柳天远临走时,路过柳伯时,柳伯低头不理。“柳兄,您,您真的没事吧?”语气中充满关切。“谢谢您的关心,我没事,请不要来了。”语气依旧很冷。柳天远的眼睛模糊了,他叹了一口气,摇了摇头,无奈的走开。
柳伯重新出山了,全城人都很兴奋。这段时间全城人心惶惶,为了稳定人心,柳伯不得已才这么决定。他只是以一个军事或建议者的身份,进入公安部门,帮助维持社会治安,这段时间过后,他肯定再回学校。柳伯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,G市的犯罪团伙不敢轻易出动,治安大为改观。人们终于过上了几天安心的日子。相信那些劫持柳伯的坏蛋肯定是后悔不已,因为他们找错了对象,把老市长惹急了,可不是闹着玩的事。 但在一个不安静的夜晚,还是发生了一件极其轰动的事情。第二天,各大媒体争相报道。两个黑社会团体在市外发生了火并,最终都同归于尽,其中一个团体头目当场身亡,而另一个头目在逃,但身负重伤。警方正全力搜捕,并查明了此人的身份,此人为A市人,名叫柳天远……柳伯身子一抖,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,摔了粉碎…….
柳伯呆呆的怔在原地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是他吗?他是黑社会?怎么会呢?柳伯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。他们虽然有过不愉快的经历,但此时柳伯对他的关心远远多于嫉恨,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怀念他们的那段友谊。他是爱我,喜欢我才那么做的,我不能将他拒之于千里;人为什么往往在这个时刻,想起对方的好来?整整一天,柳伯茶饭不思,满脑子里是柳天远的影子。柳伯夜不能昧。深夜12点,响起了电话声。谁这么晚还打电话?柳伯抓起电话,手有点抖。“喂,是谁?”电话那边只是沉默。“天远,是你吗?”柳伯的声音在发颤。“柳兄,啊,是我。”远端传来虚弱痛苦的声音。“天远,你怎么了?”“我,我要死了。”“什么?”“柳兄,我挨不过今夜了,临死前,我想见您一面,您,您能来吗?”“好,天远,您等着,我马上就来!”柳伯自己开着车,他开的飞快,几次险些出事,他太分心了。一个偏僻,阴暗,破烂的房子。柳伯打开房门,里面黑洞洞的,阴森森的。柳伯打开手电筒,里面潮湿,恶臭,蜘蛛网,废墟。他小心翼翼的四处照射。“在这里,柳兄。”一个虚弱的声音,就在在柳伯身后。柳伯吓了一跳,但当他看到柳天远时,更是心惊。在一个角落里,柳天远躺在血泊中,衣服破烂,身上各处都是枪伤,虽缠满了绷带,但依旧不断的流血。他脸色苍白,双眼呆滞,嘴唇干裂。在他身边只有一个手机陪伴,若是没有它,他就见不到柳伯,他将孤独遗憾的死去。“吓着您了吧。”柳天远强挤出一丝笑容。“天远,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?!”柳伯慌忙俯下身去,将他上身扶起,依在自己的怀里。“别,别这样,我,我很脏,别脏了您的身体。”“到这时你还说这个,走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“不,去也没用了,我是活不成了。柳兄,我先走一步了。”伤感,怀恋。“天远,别这么说,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伤。”“谢谢您了,没用的,我心里明白。您肯来,临死前能再看您一眼,我已很满足了。”“天远,你怎么这么说,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不来?。”“您还把我当成朋友,我太高兴了。柳兄,我说不了几句话了,您别插话,叫我说完好吗?”柳伯点了点头,早已泪流满面。“柳兄,我从小孤儿,受了不少苦,为了出人头地,不受人欺负,年轻时我进入了黑社会,杀了很多人,做了很多坏事,后来我也曾后悔,要洗手不干,但一旦踏入这个圈子,想退也退不了了。在这个圈子里滚打了几十年,钱赚足了,还当上了老大,可谓是威风八面。但随着年龄的增大,我厌烦了这种生活,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,于是带了几个兄弟来到G市,开了个公司,作些正常商人的买卖,也过了几天清净日子。啊,啊!”柳天远疼痛难忍,呻吟起来,满脸豆大的汗珠。“天远,很疼吗,坚持住!”柳伯紧紧的攥着他的手,想要分担他的痛苦。柳天远声音更小了,“我砍杀了一辈子,又心高气傲,一般人看不进眼里,因此一生中没交几个朋友,孤单的很。但到了G市,遇到了您,您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我,我觉得您是我最好的,也是唯一的朋友,和您在一起,我感到很快乐,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。一开始,我只想和您正常交往,可您太有魅力了,我又有那种倾向,所以控制不住自己,对您产生了非分之想,但我对您是真心的。“
柳伯叹了口气,这时还提它干什么呢?“那晚我确实动过那种念头,也险些对您做出那种事,但当我脱你的衣服后正要做时,电话响了,是小玉打的。他见您这么晚没回去,不放心,说您身体不舒服,不断嘱咐我好好照料您,以防您受凉。当时我良心发现,自己竟不如一个孩子,对自己的朋友做这种不伦之事!所以我最终放弃了那种念头。”柳天远用力攥着柳伯的手,脸色很激动,“柳兄,请相信我,我那次真的没做!相信我,真的,我真的没做。”柳天远不断的重复着,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柳伯看看。柳伯用力的点了点头,“天远,我相信你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“只要您相信我,我可以安心的去了。”柳天远脸色好了很多,还有了血色,柳伯明白,这是回光返照。天远,说吧,临死前把闷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!柳伯的心在流泪。“后来,您被劫持,我很关心,对那个团伙很痛恨,我不能容忍他们对我的朋友做出这种事,我要给您报仇!我做过黑社会,对黑社会知根知底,根据那两个歹徒的相貌,我很容易查到了他们的身份和所在的团伙。于是昨天晚上,我聚集了我的弟兄,带了枪支,杀向他老窝……”柳天远的声音越来越弱,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脸部扭曲变形,柳伯的心在流血。“没想到,我柳天远风光了一辈子,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。我双手沾满血腥,我好悔呀!我是死有余辜呀!”“天远,你这是何苦呢,为了我害了你性命。”柳天远用了最后一口气,“士-----为-----知------己-----者-------死。”就这样,柳天远死在柳伯的怀里,嘴角含着笑意……
秋风萧瑟,落叶纷飞。 柳伯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,庄重而严肃,立在墓前,许久许久。 身后是小玉和小飞,静静的,不想打破这份宁静。 已经整整一下午了,他们的腿都站酸了,可柳伯还没有动静。 夕阳西下。 一阵凉风吹过,小飞不禁打了个寒战。 “柳老师,天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!”小飞终于打破了沉默。 柳伯在出神中猛然醒来,点了点头,“是呀,该回去了!”之后,他深深的叹了口气,眼睛早已湿润,“天远,安息吧!”说完深深的鞠了一下躬。 柳伯看来真的累了,走起路来踉踉跄跄,多亏玉飞两人搀扶着,直到上了轿车。 夜晚,柳伯躺在床上,久久不能入睡。几年来的感情纠葛,象电影一样,浮现在脑海中,想起自己年轻时战场扬名,中年官场驰骋,多少大风大浪都挺了过来,没曾想到了晚年,却陷进了感情的旋涡,真是头痛不已。 恍惚之中,似乎有个身影进入他的卧室,深更半夜,谁还敢进入柳伯的房间?定睛一看,柳伯吓了一跳!只见这人高大威猛,上身赤裸,下身竟只穿一黑色内裤,发达的肌肉,茂密的胸毛,很有男人味,哪里想到竟然是王龙! 柳伯立刻拉上被子,将自己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,手有点颤抖,双眼惊恐的望着王龙。 “你,你,你…….” 柳伯曾经是何等的英勇,在战场上不知多少次同敌人肉搏过,从没有退缩,他怕过谁?到了晚年也早把生死看的很淡,可没想到自己对王龙竟是如此的恐惧,而且是发自内心深处的,早年的英雄气概都到哪里去了?这到底是为什么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难道王龙命中注定是他的克星? 柳伯并不怕王龙要了自己的命,怕就怕他要自己的身体,而且是用一种非常的手段…… “柳叔,别怕,我不会害您的,相反我是来看望您老人家的,您老可好?”和善的语气,灿烂的笑容,真诚的目光,完全不是想象中那样可怕,柳伯都不禁诧异了。 柳伯哪里敢说话。 “柳叔,我知道您还怪我,我承认,以前是我做的不对,我向您道歉,您能原谅我吗?” “只是当时我太爱恋您了,那些年来我一直压抑着对您的感情,几乎要发疯了!就在将要得到您身体的刹那,多年来对您的渴望,激情象火山爆发一样,发泄出来,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,我急切的想将自己的身体解放出来,因为在您面前,我的生理要求太强烈了!!我,我恨不得一生的性欲一次就得到满足!” “我是爱您的,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对,我只为了自己身体的愉悦而忽略了您的感受,我为当时所作所为而内疚。” 柳伯心中困惑,稍微放松了警惕,但仍是无语。 “柳叔,您还不肯说话,难道您真不肯原谅我吗?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您看看!”王龙似乎真的很真诚。 “柳叔,您养育了我,就象一位父亲,难道您就不能以长辈博大的胸怀来宽容晚辈的过失吗?” 柳伯真的有点动摇了。 “您只记得我对您的不是,难道我一点好都没有?哎呦------”突然王龙痛苦的呻吟了一下。 “你,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柳伯马上关心的问道。 “呵呵,柳叔,您终于说话了!我就知道您不会这么狠心,对我还是这么关心,我好感动呀!不过刚才没关系,只是我关节炎的毛病又犯了。” 柳伯的心咯噔一下,要知道王龙的关节炎正是柳伯造成的,他不禁想起,多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柳伯心脏病复发....... “柳叔,您又不说话了。我知道您还怪我,难道您不想想我死去的父母吗?看在他们的面上,您就不能……”说到这里,王龙哽咽了,眼泪情不自禁的滚了下来。 “唉!”柳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“龙儿,什么也别说了,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柳叔原谅你就是了。” “真的吗?柳叔您真的原谅我了?!太好了!!”王龙欣喜若狂,几乎要跳起来,“从今天开始,我发誓,要象亲生儿子一样,孝顺您,照顾您,保护您!” “龙儿,你有这份心,柳伯很欣慰。”柳伯很感动,心情也明显好了起来,“我并不指望你什么,只要你好好生活,不辱没你父母的名声这就足够了!” “好的,没问题!”王龙使劲的点了点头。 王龙突然打了个喷嚏。 “孩子,这么冷,也不穿衣服,你等等,我给你拿件衣服来。”说完,柳伯拉开被子,从床上缓缓下来。 他本是好心,可正是好心却招来了很大的麻烦。 柳伯穿着一身洁白而宽松的睡衣,合体而又宽松。本来迷人的相貌,诱人的身材,在睡衣的衬托下,显得风韵十足。还有那柔软轻飘的衣带,系得很松,几乎要脱落,谁见了都不免动了凡心,因为哪怕碰一下,那衣带就会松开,之后……笔者写到这里,也不禁浮想联翩。 一看到柳伯的身体,王龙的眼就直了,胸部开始浮动起来,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;看着柳伯背影,王龙开始想入非非。 性感是没有错的,更何况柳伯的性感是自然散发出来的,不是刻意装出来的,错就错在他遇到了王龙,一个色性不改,可恨又可悲的人物。 柳伯拿了一件衣服走到王龙跟前,“这是我的衣服,你先将就着穿上吧!”说完递了过去。 此时柳伯就在跟前。王龙好象没有听到柳伯说话,无动于衷,双眼色迷迷的,盯着柳的胸部。柳伯的胸部的肌肤有点外露,这怎么会躲过王龙那双眼睛。 柳伯的肌肤,白皙,光滑不粗糙,冥名中透出撩人的诱惑力,做为一位老年人,能保养的这么好,实属不易。 柳伯发现了王龙的异样,也意识到自己的春光泄露,立刻将胸部的衣领拉了拉,神情很尴尬。 如果说柳伯性感的躯体,迷人的气质重新激发了王龙的欲望的话,那柳伯身上那幽幽的体香则可以看作是强力的催化剂,这次王龙真的忍不住了,他一把抓住柳伯的手。 “我不要衣服,我,我……”王龙满脸通红,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。 “你,你,你要什么?!!”在王龙的眼神里,柳伯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强烈的饥渴和欲望,这种眼神和几年前那个罪恶的夜晚没什么两样,甚至还要严重。 “我要你!我要你!”剧烈的喘息声。 “龙儿,不,别这样,你刚才发过誓的!” “我不管,我不行了,柳叔,救救我吧!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!” “不,你,你要控制住自己,别,别再叫我失望!” “柳叔,我发誓,这是最后一次,您就满足我吧!过了这次,您叫我死也愿意!” 还没等柳伯真正反应过来,王龙猛的抱住柳伯,一下将他摁倒在床上…… 柳伯的心一下凉了,就象坠入万丈深渊。 有压迫就有反抗,但有什么用呢。王龙的身体太强壮了,柳伯就算在年轻时,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,何况现在? 终于,柳伯放弃了努力,因为那是没有用的。 柳伯这次真的想到殉情,自杀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。 “唉,想我柳圣,一辈子高高在上,从没在谁身上受过委屈,哪想到了晚年却两次栽倒在王龙的身上,这可能就是我的夙命。人生世事,变化无常呀” 看着疯狼一样的王龙,柳伯觉得他好可怜,无父无母的孩子,本应该自立自强,却不曾想沦落到这种地步?!他正直当年,却陷进欲海不能自拔,好象得到自己的身体是他一生唯一的追求!这未免太低俗和短浅了吧,为此付出的却是自己大好的时光,光明的前途和温暖的亲情,还要受到良心的谴责,这是何必呢?!王龙呀,王龙,其实除了性爱,人间还有更美好的东西,你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?!你如果真的改变自己,柳叔会给你父亲般的博爱,让你感受到亲情的温暖,这远胜于简单的肉体摩擦,可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争气! 看着王龙沦落的样子,柳伯回忆起王哥的英姿飒爽和刘妈的深明大义,如此的父母却养出这样的儿子,真是可惜。想到这里柳伯心里一酸,自己真的对不住为自己死去的王哥和刘妈,没有教育好他们的儿子,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失误。 “柳叔,给我吧,给我吧!”王龙不断的重复着,通红的脸庞,豆大的汗珠,急促的呼吸,浮动的胸口,剧烈的心跳,火辣的身体,颤抖的双手,由于过度的紧张和兴奋,本来很容易的睡衣,却看起来要费很大的劲。 “ 怎样才能解救这可怜的孩子?!唯一的方法就是叫我离开这浑浊的人世,我去了,这是我的解脱,更是王龙的解脱。我活着一天,他对我痴心不改,我没了,他也就死了这条心,之后会把精力用在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上,能以我的死换取他美好的前程是很值得的。” 柳伯想的到做的到,他下定决心...... 看到王龙极度饥渴和着急的样子,柳伯转念一想,“怎么样也是死,不如就让王龙真正满足一次吧,这孩子,也够可怜的,苦苦追了我这么些年,我始终没有给他好脸色,对他也有点不公平,等他满足后,我再死去,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。” “小玉呀,小玉,你为我守身如玉,而我柳圣亦想为你保住贞操,但我实在有心无力呀!王龙得到我的身体,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!” 柳伯心里一片坦然。 “来吧,孩子,柳叔给你就是,你尽管糟蹋我吧!过了这次,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柳叔了。” 柳伯不再挣扎,闭上了双眼,静静的躺在床上,任由对方摆布。 唉,早知道有今天,还不如当初就满足了天远,甚至小飞,毕竟他们和王龙是不同的概念。 看着柳伯顺从的样子,王龙感到受宠若惊。 睡衣终于全部褪了下来,展现在面前的是柳伯那画一般的躯体。 王龙不禁醉了。 “柳叔,您放心,这次我不会象上次那样糟蹋您的身体了,我还要好好的保护它不受伤害,我要永远的拥有和享受。我会温柔点,浪漫点,将最大的快感传给您!我王龙可不是那种不懂情趣的粗人,嘿嘿……” 猥亵的笑声,下流的语言。 对这些,柳伯早就不在乎了,他只盼着王龙早点完事,好叫自己早点解脱。 王龙将手向自己的下体滑去,他要脱自己的内裤了…… 接下来要做什么,柳伯心里当然明白。 一个将象升入美丽的天堂,一个则如坠入黑暗的地狱。王龙的床上功夫柳伯早就领教过了,他已经做好下体流血的准备;或许这次不同,王龙会真的象他说的,让柳伯体会到做0的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。可是所有这些对于柳伯好象都不重要了。 许久许久,没有动静。 怎么了?柳伯睁开双眼。 王龙浑身在剧烈的颤抖,像在抽搐。目光呆滞,脸部痛苦得几乎变形。 仔细一看,简直惨不忍睹。王龙的裆部空空的,他已经没有了生殖器!他之前太奋了,直到现在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是个废人,不能再入柳伯的身体了。 “我完了!我是个太监!这是我一手造成的!报应呀!”王龙凄惨的喊道,发疯似的冲了出去! 柳伯的心砰砰直跳,他穿好衣服。好险呀,总算过了这一关。 “唉,这孩子也够惨的!”柳伯摇了摇头,无奈的叹道。 可刚静下心来,柳伯好象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。“求求你们,饶我我吧,我,我,…….,啊!啊!啊!恩!柳老师,柳老师,我,我好,好舒服呀,您,您再用点力……” “该死!这小家伙,被我操着,却幻想着别人,啊,啊,恩!” “老罗,管他呢,只要自己舒服就可以了,你加快速度呀,我可等不及了!” “我还要半个小时呢!啊,啊” “这么久,你也太厉害了吧,哈哈” …… 柳伯循声走去,却忽然进入了另一间房间。 角落。 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,全身赤裸,他有着女孩子般的脸蛋,光滑白嫩的身体,处处散发着青春的芬芳;他满脸的红晕,一副很陶醉的样子。 一个中年人使劲按着他的上身,而另一个中年人却一丝不挂,架起孩子的双腿,裆部不停的向前冲刺…… 仔细一看,那个男孩不是小飞还是谁!另两个竟是被柳伯送进监狱的坏蛋!他们又在强奸小飞! “畜生,我杀了你们!!!”柳伯怒发冲冠,冲了上去。 “老罗,不好,有人来了,快跑!” “该死,谁这么大胆,破坏我们的好事!老马,别怕,我们两个还怕他一个?!”两人放开了小飞,躲到一边,而老罗还没来得及穿衣服,全身裸露,看着柳伯。 小飞在颤抖。 柳伯一把拉过小飞,小飞哇的一声扑进柳伯的怀里,“柳老师,我……” “孩子,你受苦了。”柳伯心如刀绞,老泪纵横。 柳伯愤怒的看着两个坏蛋,坚毅的目光,逼人的气势,两人不禁后退了几步。 “本来纯正的同志圈子,就是被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给玷污了!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你们会得到报应的!” “老罗,你看仔细了,那,那可别人,可,可是老市长呀!”老马颤颤微微,腿有点发抖了。 “什么?你说是老市长?柳圣?不错,是他,啊,我终于见到他了,哈哈!”而老罗却不可思议的高兴,连老马都看不懂了。老罗兴奋的上下打量着柳伯。 “你们这些畜生,不久我就会送你们上西天!” “老罗,我们快跑吧,他可是说的到就做的到呀。他,他很厉害呀,他柳家能把整个G市给买下来,上下都是他的人,我们惹不起呀!” “我可不怕他,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?”老罗蔑视的看了老马一眼,之后满脸堆起笑容,主动伸出手来,赤身裸体向前,竟要同柳伯握手!“柳市长,您好,我终于见到您了。”很真诚的语气。 “拿开你的脏手,我马上就能把您送进监狱!” “呵呵,您把我怎么样都可以,就是您现在鸡奸我,我也乐意。” 柳伯几乎要呕吐。 “您知道吗,我从小就很崇拜您呀,但您是高层领导,象我这种平民能见到您比登天还难。不过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您,那时侯我天天关注您的新闻。您是我见到的最帅,最迷人最性感,最有风度,最有气质,最有魄力的男人!”老罗语无伦次的一口气说了很多,满脸没有紧张之色,却洋溢着崇拜之情。 “我以前好象不大喜欢男人,但您的出现,激发了我的同志情结。我满屋子里帖满了您的照片,满脑子里都是您的影子,我做梦都梦到您,您是我的梦中情人甚至性幻想的对象!” “住口!”柳伯再也听不下去了。 “不,我要说!否则会憋坏我的!我喜欢您不得了,整天幻想着能见到您,甚至能和您做一次,叫我死了都愿意。我本来是1,但和您做,我更倾向于做0,因为我不配做1,想象着被您做,将是多么快意的事情呀!被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哪怕弄死,也心甘情愿!”说着说着,老罗的下体挺了起来,扭了扭屁股。 柳伯反胃了。 真没想到,王龙刚走,却又出现一个更加变态的家伙。 “老罗,你不会对老市长也……” “不错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错过了,我会遗憾终生的。”说着就要向前。 “你敢!”柳伯喊道。除了王龙,柳伯对别人是很有信心的,对老罗他甚至藐视。 老罗被柳伯的气势给震慑住了。 “老马,帮兄弟一把。” “这,这……”那老马有点犹豫。 “你不是说过吗,他很厉害,我们是逃不过他手心的。同样是死,我们何不做个快活鬼,能尝尝老市长的味道,也不枉此生了。何况,你做1,我做0,我不跟你争,我们一次玩个痛快,你好好想想。”老罗的口水就要流下来了。 老马也仔细打量了一下柳伯,点了点头,“恩,他虽然老了,但感觉还真不错,那,那我们一齐上!哈哈”老马也露出了本来面目。 “好兄弟,我就知道天上掉馅饼,你是不会不捡的。哈哈” 情况很危险,两个家伙联手,柳伯是否应付得了。 小飞一把抱住老罗的腿,“叔叔,你们就做我吧,我会好好伺候你们的,你们放了柳老师吧!” “老子今天对你不敢兴趣,去你的!”说完狠狠的将小飞踢到一边,哎呦,小飞痛苦的呻吟了一下,就晕了过去。 柳伯终于忍无可忍了,冲了上去。 一场激战。 柳伯拼尽了全力,而老罗老马有所保留,他们不想伤害柳伯,他们怎么舍得呢,他们还要享受柳伯的身体呢。 但后来他们不得不改变策略,因为他们意识到,即使自己都用了全力,也未必是柳伯的对手,柳伯的身手不错,他们不禁大吃一惊。 毕竟年龄偏高,有点力窃,柳伯也没有必胜的把握。 时间长了,柳伯是否撑的住? 不用担心,因为小玉来了,真是及时雨。 小玉的出现,柳伯感到又惊又喜。 双方实力发生了改变,那两个家伙马上要完蛋。 不好,那老罗不知道在那里弄来一把尖刀,局势又被逆转,小玉被砍伤了!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,只听砰砰两声枪响,老罗老马轰的倒在血泊中。 一个黑衣人,戴着墨镜,站在黑暗的角落里,手持一把枪,枪口上还冒着烟。 是他救了柳伯。 那人一句不说,转身要去。 “等等”柳伯赶了上去,“你,你是谁?” “我是过路人。” “不,你是天远。” 那人呵呵一笑,“柳兄,还是没瞒过您。” “你又杀人了。” “那些人该杀,竟然对我朋友图谋不轨。” “太不值得。” “呵呵,为了您还有什么不值得做的事?”柳伯有很多话要对柳天远说,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。 “呵呵,柳兄,在我走前问您一句,假如有来世,您说我们还有可能吗?” “这-----”柳伯迟疑了一下,回头望了望小玉。柳天远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柳兄,保重。”说完,飘然而去。 “天远,别走,天远,天远---------”就在这时,柳伯猛的醒来。原来,刚才的一切竟是南柯一梦。 惊险,刺激,激烈,沉重,遗憾。这个梦好长! 柳伯浑身湿透了,头晕的厉害。 梦中的一切回味无穷。 柳伯哀叹道,“天远,你走的太快,没有听到我心里话,其实……” 柳伯心里堵的慌。 他病倒了。自从上次柳伯被劫持,柳伯的儿女始终没有离开G市。这次柳伯病倒了,他们更是天天守着,精心照料,真是尽了儿女的孝道。他们在家,小玉和柳伯见面大不如以前方便了,甚至一周也见不了一次,双方难免要忍受相思之苦。这次柳伯病倒了,病情令人担忧,小玉可是什么也不顾了,几乎天天去看望柳伯,只要双方收敛点,不做什么出格或过分亲昵的动作,柳伯的儿女们相信也不会怀疑的。 还好,柳伯的儿女很是通情达理,不但对小玉甚是感激,还经常留他吃饭甚至过夜,这样,小玉可以经常守在柳伯的身边。 这次,在柳伯的卧室,小玉和柳伯单独相处,两人你一句,我一言,谈的很开心,情到深处,柳伯忍不住伸出手来,抚摸起小玉的小脑袋。深情的目光,满怀爱意;轻柔的爱抚,充满温情,小玉不禁陶醉了。 “小玉,你可真行呀!”突然,柳伯的女儿丽丽出现在面前,柳玉吓了一跳,神情很尴尬。 “小玉,我好嫉妒你呀,父亲已经好久没有那样爱抚我了,十成的父爱又被你夺去了三成!不行,为了补偿,我强烈要求爸爸,要向小时候那样,摸摸我的小脑袋瓜!我要重温那种亲切的感觉。”说完,丽丽撒娇的将脑袋伸了过去,“爸爸,摸摸我,呵呵。” “呵呵,丽丽你看看,都这么大了,还象个小孩子。” “我就算活到100岁,在爸爸眼里也永远是个孩子。好爸爸,就摸我一次吧!就这一次,下不为例!” 柳伯不禁想起丽丽小时侯的情景:那时候丽丽象小鸟一样活泼可爱,整天往自己的怀里钻,很会撒娇淘气。可一受点委屈就爱哭,而每当这时,柳伯就用他那温暖宽厚的大手,抚摸起她的小脑袋瓜,慢慢的丽丽就不哭了……不过,现在儿女大了,大人不好意思而孩子也不愿意叫摸了。 不过 这次既然丽丽提出来了,柳伯当然乐意了,于是……呵呵 之后,丽丽满脸幸福的叹道,“爸爸,感觉好温馨呀!” 房间里其乐融融。 这一天,柳伯家里来了位阿姨,从某种意义上说,是不速之客。 “小玉,过来,伯伯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你薛阿姨。”柳伯躺在病床上,介绍道。 这应该是一个50多岁的阿姨,但看起来更象40出头的样子,半老徐娘,风韵犹存,在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。 “阿姨好!” 薛阿姨一把拉过小玉,上下打量着,不住的点头叹道,“哪来的这么俊的小伙子呀,呵呵,老柳呀,你年轻的时候也不一定比他强呀。” “是呀,我哪能和他相比呀。” 薛阿姨拉着小玉,问问这个,问问那个,嘘暖问寒,东长西短的说了好多,对小玉不住的夸奖,而小玉对这位阿姨也莫名的好感。最后,她双手一拍,好象下定什么决心似的,“老柳,我决定了,就收他为干儿子,你可不能给我抢呀。” “那好呀,我做见证人,但要小玉答应才是。” “小玉,你不说我也知道,你已经喜欢上阿姨了,是吗?” 经她这么一说,小玉倒真的不好意思说不喜欢了。何况既然柳伯主动提出做见证人,肯定不会差。再说,小玉心里隐隐感觉到,这位阿姨是个好人。 小玉红着脸点了点头。 “那还等什么,还不叫妈妈!”薛阿姨竟然主动提出。 “妈------妈。” “哎----,我的好孩子。”薛显的很异常激动,眼里竟禽满了泪花。 “孩子,妈妈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,就把这块手表送给你了。”说完从手腕上摘了下来,塞进小玉的手里。 仔细一看,这可是一块名表,是瑞士生产的,在中国至少可值5位数。 小玉刚要拒绝,薛就说道,“孩子,你要是不肯收,做妈的可不高兴了。” 小玉无奈,但心里很甜蜜,小小年纪,能结交到柳伯这样令人尊敬的父亲,此时又认了薛阿姨这样好的妈妈,真是福气呀。 小玉出去了,房间里只留下柳薛两人。 “呵呵,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,你还是那种脾气。”柳伯善意的笑道。 “哈哈,我这泼辣,心直口快的毛病到死也改不了了!你改变的倒不少。” “噢?说说看。” “变的更有魅力了。” “哈哈,都老家伙了,还谈什么魅力。” “可别这么说,姜是老的辣,酒是陈的香。叫我看,你老柳是越品越香,比以前更吸引人了。” “呵呵,哪里哪里,你可过奖了。哎,这些年,你过的怎么样?” “唉,别提了,你看看我现在还是孤身一人,哪象你,事业有成,儿孙满堂。” “怎么会这样呀?你不是就结婚了吗?” “是呀,结了离,离了结,我走了好几家呢。也没留下一孙半女。” “怎么会这样?” “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看不上,他们不配我!” “你未必太清高了吧。” “我小辣椒,一辈子能看进眼里的,也就只有你柳圣一人。别的男人,哼,都是浑浊之物。” “哈哈,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呀。” “想当年,G城的四小天鹅是何等的风光,可如今都人老珠黄喽,真是岁月无情呀。她们三个都有了好男人,就我一人不招人爱。” “可别这么说,你们四小天鹅可是G市的四大美人,怎么会没人爱呢?甚至有人认为,你小辣椒应该排第一呢。” “我可比不上白雪姐姐,她是我们四个中最幸福的,架给你这样的好男人。” “看你说的。” “只可惜她死的早呀。我们是最好的姐妹,她去世的时候,我在国外哭了好几天呢。”说着薛竟掉下眼泪来。 “你看看,我病的这么厉害,偏说这些伤心的事。你这哪是来看我呀,分明是来给我添堵,呵呵” “唉,不说了。不过,我现在想,当初我若再争取一下,未必就输给白雪姐姐,我是有机会得到你的。” “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,还提那些往事干什么呢?” “我可闷了这么些年了,不说出来心里难受。说实话,我结婚只是掩人耳目,没人能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。” “你这是何苦呢?” “不管以前怎样,反正这次回来,我是不能再错过机会这大好机会了。” “哈哈,没想到你回来看我居心叵测呀。” “是又怎么样?这次再也没人跟我争了,你跑不了了。” “哈哈,你呀,你呀,人老心不老,还象个女孩子。好了,不跟你开玩笑了。麻烦你,叫佣人给我煮碗八宝粥吧。” “还用他们?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就是了,保准比他们做的好。要知道,要想得到一个男人,首先要会做手好饭。” 看着薛远去的背影,柳伯笑着摇了摇头,但内心深处不免一丝担忧。 一连几天,薛阿姨天天来看望柳伯,而柳伯的儿女好象也有意撮合他们,经常有意给他们独处的机会。小玉呢?他心里自然矛盾的很,柳伯的每一种选择都将牵挂着他的心。 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,这几天可忙坏了,总是大包小包,争先恐后来看望柳伯。柳伯其实已经厌倦了这些,每次他们来,就叫他们在客厅里坐坐,让儿女们应酬,自己躺在卧室里。而柳伯的儿女也为应酬他们感到头痛,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,摆出笑脸招待他们,谁敢说呢? 这天,客厅里又挤满了大小领导,薛阿姨这时恰好赶到。 “哎呀,看看你们这些领导,整天放着正事不做,来这里瞎烂腾。老柳这病,本来怕乱,你们偏来添乱,不能让人家静一静嘛。以后有正事来的,我们欢迎;只为关心老柳病情来访的,我替老柳心领了,就别麻烦您们了。”薛阿姨可不怕得罪这些所谓的领导,一上来就给了下马威。 “那是,那是。”许多人应承到。 “哎----这不是小辣椒吗?还认识我吗?”一个胖墩墩的老家伙发话了。 “老董?!真没想到你当上官了,不简单!” “小辣椒也不赖呀,这么大年纪,还是这么风韵动人。就是现在你再参加选美大赛,我敢说,肯定是名列前茅。因为现在的选美评委呀,大都是些老家伙。哈哈” 客厅里一阵笑声。 “你看看,老董,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。想当年,我是明星的时候,你小子还排队抢着叫我签名呢,这到好,现在竟敢说起老娘的风凉话来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说完扑了上去,抓起老董的一只耳朵,就象给闹钟上弦一样,那么一拧-------- “哎哟哟,好疼呀,好妹妹,哥哥以后不敢了。” 满客厅里人苦笑不得。 “哼,这次先饶了你!”说完放开手。 “哎哟,辣椒妹妹还是那么厉害呀,我是领教了。我觉得,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治得了你,除非是-----”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。 “除非是谁?快说!” “除非是柳市长。” 其实谁都知道柳伯和薛阿姨年轻时的感情故事,这几乎成为了G市的一段佳话。想当年四小天鹅里的小辣椒和白雪,为得到柳市长,演绎了一段很动人的故事,这是旧事,不提。只是人们都说,当时没人敢接近小辣椒,因为她太辣,可能是一物降一物,在柳市长面前,小辣椒却怎么也辣不起来了,更象一只小甜椒。因此,当时小辣椒的追星族们,都对柳市长佩服的五体投地。 客厅里的人们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。 薛阿姨羞的满脸通红。突然,她两只眉毛竖了起来,“好呀,老懂,还贫嘴,看来你的另一只耳朵也痒痒了。” 老懂见势不妙,一溜烟跑开。 “哪里跑-------” 哈哈哈哈 其实老懂和薛早是故交,碰到一起经常打闹嬉戏,这种小插曲真是见怪不怪了,不提。
柳伯的病终于好了。 为了表示庆祝,柳伯一家人完聚,还邀请了薛阿姨和小玉,准备吃顿团圆饭。 “今天叫仆人都干别的吧,我亲自下厨。” “好呀,好呀,好久没吃爸爸做的饭菜了,谗的很呀!我来做下手。”丽丽拍手说道。 一家人忙了起来。 厨房里。 “丽丽,你快点!” “丽丽,菜不应该那么切。” “丽丽,那是糖,不是盐。” 看来丽丽显然跟不上柳伯的节奏。 薛阿姨走了过来。 “丽丽,你看看,都三十岁的人了,还这么笨手笨脚,都叫你老公惯的,起来起来,看我的。” 丽丽走开了,在远处偷偷看着他们笑。 “姐姐,笑什么呢?”小玉问道。 丽丽指了指他们,“看看,怎么样?“ “不错呀,配合的很好呀。” “还有呢?” “不知道了。” “嘿嘿,你不觉得他们很相配吗?” “恩,是的。”小玉敷衍道,但怎么也笑不起来。 晚饭气氛很融洽。薛阿姨紧挨着柳伯坐着,感到很幸福的样子。她反而更象这里的主人,不停的给别人夹菜。 “薛阿姨,你对我们真好,就象我们的妈妈。” “是呀,是呀。”柳伯的两个儿子志刚,志强也附和道。 “你们也很好,我也想做你们的妈妈呀。”薛阿姨情不自禁的感慨道,后发现自己失言,看了看柳伯,满脸顿生红晕,更添几分姿色。 柳伯微微一笑。 薛阿姨有事先走了。 饭后,柳伯家人包括小玉开了个座谈会。 首先,柳伯家人感谢小玉当时的救命之恩,还有最近对柳伯的关照。 “小玉,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,你随时要来呀!”志刚说道。 “干脆,以后你就管我们叫哥哥姐姐吧,我们也不把你当外人了。”志强说道,“爸爸,您说可以吗?” 柳伯赞许的点了点头。 “真好呀,这些年我都是老小,都是别人疼我,这下好了,我可有弟弟疼了,呵呵。”丽丽又接着说道,“只可惜,我还缺个妈。” 前面都是引子,之后才算进入正题。 “爸爸,我有些话要对您说。”志刚先说了。 柳伯点了点头。 “您这一辈子,真不容易,早年上战场,中年在官场,又拉扯我们三个成人,受了不少苦。而如今,我们儿女都成人了,本应该尽尽孝道,让您老人家过一个快乐的晚年。可因为工作太忙,实在抽不出多长时间陪陪您老人家,而妈妈又去世的早,您晚年孤单,我们儿女也心酸。因此,儿子不孝,想给您再找个老伴,陪伴您老人家,过一个美好的晚年,不知您老人家意见如何?” 一段时间的沉默。一家人都静静的等待。 柳伯终于说话了。 “首先,你们几个的心意,我心领了。我都这么大年纪了,对这种事已不再考虑了。我一生接触了各样的人,也经历了许多事,心早就累了,到了晚年想一个人过些清净的日子。再说,象我们柳家这样背景的大家庭,多一个人会生出很多的是非来,反而更会叫我不心净。你们也不要以为我孤单,最起码我还有一帮学生,我相信凭借我的能力,再教上10年应该不成问题,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,我感到很快乐也很充实,我没有孤独的感觉;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没有什么人能代替你们妈妈在我心目中的位置。” 又一阵沉默。 志强忍不住说道:“无论无何,我们不能在身边照顾您,心里总不安,要不,我们三个轮流接您到我们家住,让您也享享天伦之乐。” “对呀,这样很好。”志刚,丽丽也附和道。 柳伯心里很感动,用一种慈祥的目光,看着三个儿女,那目光几乎能使人融化。 柳伯点了点头,叹道:“难为你们有这份孝心。不过爸爸现在身子骨还可以,有能力照顾自己,你们现在工作要紧,不用牵挂我。哪一天我实在走不动了,也少不了麻烦你们。G市是我的家,我的根就在这里,对这里我实在割舍不下,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。其实,我们做父母的,不指望你们儿女什么,只要你们过的好,不叫我们心里挂着就行了。好了,天不早了,这几天你们给我看病,又都没休息好,今天都早点歇息去吧。” 在柳伯上楼的时候,志刚跟了上去,“爸爸,那薛阿姨怎么办呢?” 柳伯叹道:“我明白她对我的那份心,还是我来跟他解释吧。” 就在第二天,薛阿姨满面笑容的来到柳伯家,哪曾想却是捂着脸哭着在柳伯房间跑了出来,人们都还没缓过神来,她坐上自己的车就离开了。 志 刚三个见了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喂,小玉吗?我是妈妈,今天晚上有空吗?妈妈有话要对你说。” 茶楼。 小玉,薛阿姨,面对面。 薛阿姨眼睛红肿,显然是大哭了一场。 “孩子,妈妈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。妈妈一见到你,直觉告诉我,你是个好孩子。妈妈认你做干儿子,绝不是一时冲动。” “妈妈一生活的真失败,到老还是孤单一人,还好,现在认了一个干儿子,也了了我一桩心愿。” 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也应该看出妈妈对老柳的心,我实在太爱他了!” “妈妈看重的不是他家的财富,其实,我现在的积蓄,下一辈子也够用的了。我看重的是老柳这个人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对别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,惟独老柳能牵住我的心。” “我这人,天不怕,地不怕,脾气上来了,我谁的都不听,正如那天老董说的,几乎没人能管的住我,但只有老柳,在他面前,我怎么也威风不起来,我只听他的。唉,这可能就是爱的力量吧!” “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弥补年轻时留下的遗憾, 但没想到他对我竟然这么绝情,他太狠了。” 薛越来越激动,眼里泪光闪闪。 小玉象一个朋友,静静的,听她倾诉。 “或许,他压根就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,他喜欢的是白雪姐姐那种温柔贤淑的,唉,我这是何苦呢。说开了也好,我也死了这条心。” 薛阿姨拿出手帕,擦了擦泪,笑了笑,“小玉,你看,妈妈有点激动了,唉,不说这些了。明天妈妈要走了,今天给你道个别。” “什么,您要走?” “是呀,在这里还干什么呢?这里对我来说,已经没有多少恋头了!这是妈妈的通信方式,如果你还想着妈妈的话,一周给我打一次电话,给我解解闷,将来有空的话,别忘了去看看妈妈,好吗?你以后结婚生子,妈妈或许也会回来看看你的。” 离别的伤感。 “好了,最后妈妈再托你一件事,把这封信叫给他。”说完,将一封信递了过去。 “明天我一定去飞机场车站送您!”小玉直想掉泪。 深情的拥抱。 之后小玉直接去了柳伯家。 柳伯的房间。柳伯,小玉。 “您不能这样对薛阿姨,这不公平。” “孩子,感情的事你是不懂的。” “您是不是因为我才这样决定?如果那样的话,我宁愿退出。” 柳伯沉默了一会。 “唉,孩子,我不能不承认这里面也有你的因素,但这不是全部。说我忠贞,我不敢当,但我始终恪守着这样一个原则,就是在同性世界里,我只爱你一人,谁也代替不了你,即使有些人我心有好感,来世我不敢保证,但今世我和他们只有做朋友,这其中包括小飞和柳天远。同样在异性恋人中,我只认你白雪伯母,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唯一的。你薛阿姨我不敢说我不爱她,但今生我们也只能如此了。说我顽固保守也好,说我执着专一也好,总之别的原则可以改变,但感情的原则我不会改变的。” 小玉无话可说。 “这是薛阿姨给您的信,您看看吧。” 谁也不知道信里到底写着什么,只是柳伯看完后,忍不住流下泪来,苦苦叹道,“小薛,对不起,委屈你了。” 第二天清早。柳伯家。 “爸爸,薛阿姨今天要走,您不去送送她?” “不了,我今天不舒服,你们送送吧。小玉,把这封信交给她。”柳伯将一封信交到小玉手中。柳伯的眼圈有点红,看来昨天熬夜了。 飞机场。 志刚兄妹三个,小玉。 薛阿姨不住的四处张望,好象要寻找什么。 之后,她满脸写满失望。 “小玉,你看看,他连送送我都不肯了,我好失望。唉!” “不过,他叫我给您一封信。” “是吗,他亲自写给我的?” “您不用急,等上了飞机再看吧!” “不,我等不及,现在就拆开看看。” 谁也不知道信里写着什么,只知道薛阿姨看了,心情马上好了起来,眉头也舒展开来,她竟然笑了,很开心的样子,“老柳,有你这句话,我就心满意足了,呵呵。” 小玉几个面面相觑。 飞机开走了。
回家的路上,轿车里。 “小玉弟弟,明天我们几个也要回公司了。你也知道,爸爸是不肯和我们一起去了。我们在外不常回来,他老人家嘴里虽说不孤单,其实那只是不想叫我们几个挂着而已,其实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守在身边?所以我跟学校说说,以后就叫你搬到我们柳家住,给爸爸做做伴,你说好吗?”志刚提到。 “对呀,小玉,你就答应吧。” 小玉当然满心满意的答应了。
这是一个迷人的夜晚。 柳伯的儿女已经走了,以后小玉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柳伯住在一起了,没有人打搅,没有人怀疑。 房间里只有柳伯和小玉两人。 柳伯的身体已经康复了。 柳玉都已经洗好澡了,床也铺好了。 柔软的床,散发着幽幽的香。 小玉的青春帅气,大家心里明白;柳伯的成熟性感,更不用赘述。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同床了。 而此时一切的条件都那么的完美。 “小玉过来,看看这张画多好!” “一会再欣赏,我现在有正事要做。” “什么事要做呀?” 小玉走到柳伯跟前,猛的抱住柳伯的身体,“我要您!”、 “哈哈,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事呀,还是这么心急,呜-----” 柳伯再也说不出话来,因为他的嘴早已被小玉的嘴给封住了。 两人疯狂的吻到了一起。 小玉咬住了柳伯的肩膀,剧烈的喘息声越来越响。 小玉猛然撕开了柳伯的衬衣,扣子崩了一地,柳伯也撕下了小玉的衣服。 两个人倒在了地板上。 “柳伯,我爱您,您先要我吧!”说完一下滚到柳伯的身体下。 柳伯双手捧起小玉的脸,吻着小玉的双唇轻声说:“这可是你自己往狼嘴里送的。” 小玉微微一笑,“哼,谁是狼还不知道呢。” 在柳伯进入小玉身体的一刹那,小玉啊的一声。 “小玉,怎么了,弄疼你了?” “柳伯,很长时间没做,看来您真的生疏了,我们做个多少次了,您还不知道?我,我,是,是因为舒服,才,啊,啊,才叫的,啊,啊,柳伯,快点,再快点……” 小玉喘息着,两只手紧紧抓着柳伯的后背。 “我,我,好久,没,没,被您做了,啊,啊,好好舒服呀,柳伯,再用点,用点力,啊,我要,要死了,啊,啊……” 此时的柳伯不再慈祥,他的力度和速率简直不逊于年轻人。 他那优雅的动作,时机的把握,节奏的控制又是很多年轻人学不到的。 柳伯几乎是完美的,就连床上功夫都无可挑剔。 看着柳伯疯狂的样子,小玉有种成就感,给柳伯身心愉悦,是他的使命,而从柳伯的表情来看,他完成的不错。小玉不但得到生理的满足,更得到心理的满足。 两人进入忘我境界。 柳伯满脸汗水。 小玉满脸汗水。 小玉颤抖着…… 终于,柳伯将身体精华,送进小玉的身体里。 柳伯趴在小玉的身体上,气喘吁吁。但他深切感觉到自己变年轻了。 “柳伯,您变厉害了,再来一次吧!” “不,不行了。” “不嘛,再来!” “还要等一会,就是年轻人恢复也没有这么快呀!” “那好,这次就轮到我了。”说完猛的一翻身,将柳伯压在身下。 “哈哈,孩子,你不累吗?” “一点不累。从您出事到现在我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做了,快熬死我了。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大开杀界,至少做你4次!” “什么?4次?!我这把老骨头今天晚上可要遭罪喽,呵呵。” “接我第一招!” “什么招数?” “极度强奸!” ……
写到这里,笔者只有停笔了,因为笔者已经江郎才尽,写不出来了。对于性爱的快乐,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,那种感觉只有靠亲身去体会,不过对于没有老爹的,也只有展开你那丰富的想象力了: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小玉,而柳伯就是你心爱的老爹,而怎么做则由自己喜好,1,0,69等等,甚至于 sm,但不要太过分哟,呵呵。 傍晚,电脑前。 小玉不停的打字。 柳伯在身后抱住小玉,“小玉,在做什么呢?” “在浏览网站,是考古论坛。” “那是什么网站?” “是恋老网站,上面大部分是象我这样热爱老年人的朋友。” “哦,替我向他们问好。” “好的。现在的一些部门真的可恶,铺天盖地的黄色网站他不管,偏偏把恋老网站拒之门外,弄的我们无家可归。” “哦,所以一旦有了家,就要好好珍惜,好好建设,使大家在里面都能得到快乐。” “就是的。所以我打算把我们之间的故事写成小说,发到上面,使大家得到快乐和启发。” “好呀,我支持你!不过你犯了一个致命的失误。” “什么失误呀?” “你不该告诉我这个网站,难道你就不怕伯伯以后去里面勾引年轻人?呵呵” “您敢!叫我知道您和别人好的话,我就和小飞联手把您绑起来,然后头上插根草,弄到同志市场里去拍卖,肯定会卖个好价,呵呵。” “哈哈,坏孩子!好了,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 两人漫步在公园中。 “我要吃你了。” “你敢吃我吗?” “哼,怎么不敢,吃你又怎么了?” “哈哈,上当了!你吃我的马,我呛你的车!” “不行,不行,我悔一步。” “哎,我已经让你好几次了……哈哈,你真皮。” 远处一老一少在下棋,其乐融融。 “柳伯,您看,那不是小飞吗?” “是呀!” “好小子,背着我们找老头。我偷偷过去,闹闹他们去,呵呵。” “哎,别打搅他们了,看他们那样多好,很令人羡慕的。” 在双人椅子上。小玉偎依在柳伯的怀里,遥望着西方。 “柳伯,您看,今天的夕阳多美!” “是呀,最美不过夕阳红!” “对着这美丽的夕阳,我许个愿吧!” “好呀,说吧。” “夕阳伯伯,如果有来生,就让我和心爱的柳伯继续生活在一起,永不分开。” “小玉----“柳伯有点激动。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。
此同时 柳与玉系列之小飞(纯情篇)
公园,石桌旁。 小飞静静的等着。他和欧阳伯伯已经约好,每天下午这个时候,在这个地方下棋。 夕阳西下,可欧阳还没来,小飞再也坐不住了。 ............ 小飞对象棋很是痴迷,但苦于水平不高,因此,他经常来公园观战,以提高自己的水平。他不大喜欢年轻人下棋,因为他们虽然思维敏捷,有创造性,但太过激进,头脑容易发热,缺乏细心和耐心;而老年人呢,虽然有时过于保守,但下棋稳健,思维缜密,看似不紧不慢,却暗藏杀机,而这正是小飞所欣赏的。 众多的棋手中,欧阳伯伯无疑是最出色的,几乎没有碰到过对手。下棋时,他总是至少要让对方一子,就是这样,也能杀的对方难堪。就是有再多的军师在旁边指导对方,他亦是毫不畏惧,形势再危险,亦能离挽狂澜于不败,令许多高手汗颜。 渐渐的,人们都不敢和他下了,自立门户,耀武扬威,扬名立腕。 因此,常常出现这样有趣的情景:这边一堆人杀的热火朝天,封王立后,军事们长篇大论 ,谈笑风生;而那边,欧阳孤独一人,坐在石桌旁,桌上摆好象棋,却无人问津。他不时的瞅瞅那边,终于忍不住了,跑过去观战,人们见了,哄的散开,弄的欧阳很是尴尬,“你们跑什么呀,我又不吃人。” 看来,欧阳真的成了寂寞高手。 小飞很是崇拜欧阳,总想拜他为师,但大家都知道,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他的徒弟的。首先要有超高的悟性和天赋,同时还要得到老伯的认可。小飞苦于找不到机会表现自己,只好暂且作罢。 这天,小飞终于等到了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——有人敢向欧阳挑战了。 这人水平不逊于欧阳。前两局战成了平手,这是第三局。远处下棋的都围了过来,他们可不想错过这经典之战,静静的,没有人敢发表言论,因为在高手面前,谁愿意班门弄斧自找没趣呢? 两个人下的很慢,因为谁都输不起。 这局用的时间真长,天已经黑了 ,但双方好象还没有打开局面。人们都失去了耐心,纷纷离去。最后,只剩下小飞一个忠实的棋迷观战。 两个棋手也进入了忘我境地,棋几乎都看不见了,他们还在下着。欧阳的眼都瞅疼了,不时揉揉眼睛。 突然,棋盘一亮。小飞不知在哪里弄来一个手电筒, 两人都抬起头来,冲小飞微笑着点点头,之后又重新投入了战斗。此时,从欧阳那紧皱的眉头上可以看出来,他可能到了最不利的时刻。他苦苦思考了将近5分钟,最后摇了摇头,看来他真的感到无力回天了。 “炮三进五!”小飞忍不住提醒到。 欧阳眼前一亮。顿时,局面大转。最后,那人将棋盘一推,笑道:“欧阳老师果然名不虚传,在下佩服佩服!”欧阳捋着胡子,呵呵一笑,摆手回道:“哪里哪里,胜之不武,惭愧惭愧!”之后,欧阳起身,拍了拍小飞的肩膀,“孩子,前途无量呀!” 小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 欧阳刚要离去,小飞赶上去说道:“欧阳伯伯,您能教我下棋吗?” 欧阳点了点头,“明天下午,你过来吧。” 于是,小飞终于如愿,成了欧阳的徒弟。在欧阳的调教下,小飞棋艺增长飞快,后来在与师傅的对局中,竟能三局赢一局。连欧阳都不禁惊讶,看到后继有人,他也由衷的高兴。 两人在交往过程中,彼此产生了深厚的感情,情同父子。 小飞是个恋老者,渐渐的对欧阳关注也多了起来。但在小飞的心目中,欧阳还不能和柳伯相提并论。因为柳伯在小飞眼里是完美的、是神,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:在现实生活当中,怎么会有像柳伯这样完美的人存在?!小飞始终认为,没有人能配的上他,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小玉。因此,他自己根本不敢对柳伯有所奢望,更不要说什么心存非分之想了。因为他觉得,那是对他老人家的亵渎。 欧阳却不同。首先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,他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。但欧阳身上有很多闪光点,这就注定他不同于凡人。他虽算不上很帅的老人,但他长着关羽那样的落腮胡,显得魅力非凡;他慈眉善目,看起来很舒服,又和言善色,见人不是微微点头,就是呵呵一笑,是个慈祥,快乐,可爱的老头,年轻人见了他,都不免有一种可笑的冲动:扑到他温暖的怀里,喊着爸爸或爷爷,跟他撒撒娇。他绝对是个很好玩的老人,他爱喝酒,因此养了一个可爱的将军肚,你若忍不住摸摸他肚子,他竟然叫你摸,一点不生气,还呵呵笑道:“好痒,你这孩子,真皮!”这样还好,就怕有的时候,他嘴里说着:“好吧,摸吧,摸吧,叫你摸个够!”当你还为此沾沾自喜的时候,他会冷不丁用手去抓你的裆,“哈哈,上当了吧!你摸我的肚子,我摸你的小鸡,我们扯平了。”欧阳常常以美髯公自诩,因此他的胡子也成了年轻人“攻击”的对象,这个摸,那个拽,他也不生气,可一旦你不小心弄断一根,那可坏了,他有时心疼的掉眼泪,或者抓住你,非折腾的你叫他一百声爷爷不可。 年轻人就喜欢和他闹,却总是被他象老鹰抓小鸡那样,追的满园子跑。总之,他就是这么一个好玩的老人,叫他老顽童是最贴切不过了,连小飞这样文静的孩子,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后,也变的淘气起来。欧阳是小飞喜欢的类型吗?连小飞自己都不知道,或者说现在他还不敢想,只是有一点,若是一天见不到他,小飞心里失落的很。 .......但这次,已经三天没见到他的面了,小飞心里自然不是滋味,他甚至有点担心,是不是欧阳伯伯出事了? 小飞(2) 这时走过一个人,“小飞,是你吗?你欧阳伯伯病了,他叫我告诉你,别再等他了。” “是吗?!”小飞猛的站起来,“我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吗?” “当然可以了,跟我来。”这是个简陋的小楼,看样子已经够年头了,与G市的繁荣景象相比,就显的有点不协调了。屋里虽然很整洁,但家具很简单,显然欧阳在G市顶多属于平民阶层。一张木床,床头上摆着几本书,竟都是象棋书。欧阳躺在床上,很憔悴,显然病的不轻。床边围着很多邻居亲戚,这个倒水,那个捶背,尽心的照顾着。看来,欧阳的人缘还相当不错。 看到小飞来了,欧阳向他抱以感激一笑。天已经不早了,于是他对人们说道:“您们忙了一下午了,都先回去吧,这里有小飞照顾我就可以了。 “欧阳叔叔,有事call我!”“老弟,还真舍不得离开你呢。” “表叔,我清早来看您!” 这些好心的人们嘴里虽然说着,但谁都舍不得走。“看看你们这样,就好象我老头子马上完蛋了一样,你们别担心,我身子骨还硬着呢!不信,我给你们做几个俯卧撑看看。”说完,竟要揭被子。 “别,别这样,我们相信你就是了!”人们笑着离开了。 屋里竟然只剩下他和小飞两人。 小飞向四周看了看,“欧阳伯伯,伯母没在家吗?” 好象触动了心中的伤疤,欧阳脸上马上变的愁苦起来。 “唉,你伯母不要我了。” 小飞听了有点奇怪,但这是他的私事,也没再追问。 “那哥哥姐姐呢?”“我没有儿子,有个女儿也早死了。”没想到,看似快乐的老头,竟然是孤苦一人,小飞同情的看着欧阳。小飞尽心的照顾着欧阳,欧阳也没把他当外人。渐渐的,欧阳好了起来,可刚一能坐起来,他就强烈要求小飞和他下几盘,一见到象棋,他就有了精神。还真别说,象棋竟然能治他的病,看起来要十多天才能康复的病,五天就好了。通过这次,两人的感情更加深了,尤其是欧阳,竟缠着小飞叫他爸爸,非得认他做干儿子不可。小飞从小无父无母,欧阳又是这么慈祥、平易近人,小飞当然乐意了。这天,两人下棋下到很晚,欧阳说道:“孩子,爸爸孤身一人,闷的慌,以后晚上给爸爸做个伴好吗?”  小飞红着脸答应了。  小飞虽然是恋老同志,但到目前为止,他还是把欧阳当作自己的亲人,不敢有非分之想。  每天晚上,小飞躺在欧阳温暖的怀里,感受着父亲般的慈爱和温馨,心里幸福甜蜜,而欧阳是个快乐的老头,胡子里藏满故事,经常哄的小飞哈哈大笑;但欧阳也有点为老不尊,有时故意给小飞讲些荤笑话,听的小飞面红耳赤,身体燥热,往往就在这时,欧阳猛的抓住小飞的裆部:“哈哈,怎么样,硬了吧。”  “你真坏,爸爸,不理您了!”  ...... 一老一少,其乐融融,别人看起来,他们比亲生父子还要亲。   之后,一有时间,小飞就住在欧阳家。而一旦到了柳伯家,小飞总是守着柳玉二人,喋喋不休,讲的都是他和欧阳的故事。  “小飞,你是不是爱上他了?”小玉眨眨眼睛,不怀好意的问道。  “是的呀,爱的发疯!”  “是吗?”小玉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,“他是同志吗?看来这次你有机会了,嘿嘿。”  “看你说到那里去了,我只把他当作我父亲看待,可没有半点其他的水分。你小子竟瞎猜。”  “是吗?你真的这么想的吗?”小玉似乎还是不信。  “我揍你!该死的家伙!”说完小飞扑了过去。   柳伯在旁边听了,也不禁莞尔。   小飞又夸起欧阳的象棋来了。  “看你把他吹的,我就不信他就这么厉害。”  “不信你去试一试,让你四个子,你也赢不了他。”小飞不无自豪的说道。  “哈哈,别说让我四个子,让个四十个子我也不行呀,我对象棋是蛤蟆跳井……”  “怎么讲?”  “不懂(扑通)”   柳伯听了,也不禁有点怀疑。  “小飞,他的棋艺真的这么高吗?那改天我去请教请教。”  “您?您会下棋吗?我可从来没看过您下过呀!”小玉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柳伯,“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是一个水平。”  柳伯拍了拍小玉的小脑门,“你真是大言不惭,呵呵……”  公园,石桌。  柳伯真的要和欧阳下了。  小玉和小飞在旁边观战。  欧阳当然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老市长了,但他一点紧张情绪都没有,首先两人算是同龄人,再者柳伯从上任以来,一直贯行与民同乐的方针,经常与老百姓打交道,不摆官架子,和言善色,平易近人,人们同他相处与同熟人相处无异。  柳伯光彩夺目,到哪里都能吸引人们的目光,不一会,人们都围了上来。  “欧阳,你可要让着点老市长呀。”有人提议道。  “那当然,一视同仁,先他让两个子。”欧阳也想在老市长面前,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,也没想到照顾到柳伯的面子。   柳伯也不在乎,洒脱一笑,“那多谢了。”   两人开战了。大出乎人们的意料,这盘棋竟只用了十分钟就结束了,赢的确实柳伯。旁边的人都不禁惊诧起来。  欧阳脸色很不自然,“再来一局,这次暂且让你一个子吧。”于是又摆了起来。  “好啊,在下奉陪!”  这局时间似乎长了点,但结果欧阳没赢,更没平。  欧阳有些难堪,旁边也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:“欧阳,你太自不量力了吧,老市长这水平,最起码能和你平起平坐,你还让人家子呢。”  欧阳听了,马上点了点头,“是呀,是呀,老市长,这次就不让您了,咱们平起平坐。”  这第三局用的时间真长,将近一个半小时,似乎两人棋艺相当。  但仔细看来,却不尽然。  柳伯下起棋来,挥洒自如,临危不乱,好一副大将风范!一步步好象早就算好了,几乎不怎么思考。  而欧阳呢,紧皱眉头,鼻尖冒汗,手有点颤抖。下棋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被他占用了。并且他人也太实在了,柳伯几乎每一次设下的圈套,他总会跳进去,大有“我不下地狱,谁下地狱”的英雄气概。因此往往出现“弃马保车”或“保马丢炮”的不利局面。  “哎---欧阳,落地为止,别悔子呀。”旁边有人不平道。  “别插话,让我再想想嘛!”欧阳有点着急。  结果,欧阳还是惨败。  欧阳呆呆的,脸色铁青,许久说不出话来。  人们不敢再刺激这位可怜的老头了,说的都是安慰的话。  “其实,欧阳下的不错,中间上马就赢了,只是走错了一步,大意失荆州呀。”  “欧阳的水平没的说,叫我下呀,五分钟就交子。”  欧阳当然知道他们说这些话的用意,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。小玉眼睛睁的大大的,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柳伯,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——有眼不识泰山。”  而小飞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欧阳,又用一种企求的目光看了看柳伯,心里道,“爸爸,您要顶住呀!柳老师,您就不能让让人家吗?”可已经下了三局了,胜负昭然,似乎没有再下的必要了,因为这是规则,除非有人主动提出来。  欧阳当然想再下一局了,可叫他怎么好意思开口,何况就是再下几局,还能怎样?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吗。他心里当然明白,自己根本不是柳伯的对手,只是自己这么些年如此威风,却如此难看的下台,又怎能甘心?哪怕下个平局也是不错的。   欧阳在那里坐着,迟迟不愿让位。  “来,欧阳老师,我们再下一局好吗?我还没过瘾呢。”终于柳伯主动提了出来。  真的吗?欧阳又兴奋起来。  这一局看起来又是旗鼓相当,柳伯似乎还处于下风。  也用了一个多小时。但明眼人能看出来,这一局柳伯是在让棋,而他就是让棋也是很有艺术性,他不会很明显的让,因为那样更会打击欧阳的自尊心,他只是在下棋的某些关键时刻屡出缓手,让对方有可乘之机,而这种让棋一般水平的棋迷是意识不到的。  但小飞意识到了,脸上写满感激。  小玉虽然不懂棋,但凭借他对柳伯为人的了解,也能猜到,这局柳伯肯定要让了。   最后,柳伯把棋盘一推,“欧阳老师,我输了!呵呵”   顿时,一群外行人对欧阳竖起大拇指。   明眼人在冷笑。   棋赢了,欧阳似乎还高兴不起来,他也不是个糊涂人,他当然也看的出这盘的猫腻,心中感激柳伯照顾了他的面子。   欧阳一下握住柳伯的手,很虔诚的样子,“老市长,没想到你当官当的好,下棋也这么棒,老哥我真服了你了!”轰--人们都大笑起来,连柳伯都忍不住了。 “怎么了?哪里说错了吗?有什么可笑的呢?”欧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 “爸爸,你老是沾这种小便宜,其实您比柳老师还小一岁呢,您该称人家老哥才是呀。”小飞笑着提醒道。 “哦?真的吗?你们看看,我老头输棋都输糊涂了,呵呵。不过我看老市长的样子,倒象比我小十岁呢。” “看您说的,呵呵。”柳伯笑道 “您的棋艺,我再练上十年,也跟不上。” “您太过谦了,我下的也不理想,毕竟有五六年没摸了,也有点生疏了。”  “我欧阳年轻时候崇拜毛主席,到老了,就崇拜您老市长了,我可不是拍马屁哟。”  “哈哈,不能再跟您说了,再说我的肚子都要笑破了。时间不早了,大家也早点回去歇息去吧。”人们应着,都散去了。  晚上,欧阳喝了很多的酒。 小飞有点担心,“爸爸,只是玩玩而已,您可别想不开呀。”  “哈哈,这孩子,我的气量能这么小吗?不过今天输的真痛快,输的只剩下一条小裤衩了,多亏柳市长仁慈,否则我连这最后的遮羞布都保不住了,呵呵。我真的高兴,以后可甩掉包袱了,别人也不用再怕我了。好了,不说了,跟我一起洗个澡吧。” 小飞心中不免一动。
小飞(3) 要知道,自从和欧阳住在一起以来,从来都是各洗各的,两人从来没有一起沐浴过,而欧阳睡觉也是穿着秋衣秋裤,小飞还没有机会看到过他的胴体呢。  小飞是个恋老者,对老年人的身体充满着兴趣,就算欧阳是他的亲生父亲,他难免也要多留意一下。当欧阳的胴体确确实实展现在面前时,小飞竟险些按捺不住。  欧阳绝对有个良好的身材,浑身上下透出老年人特有的成熟魅力,冥名中散发出一种勾引我们目光的诱惑力,这种诱惑力是难以表达的,只有恋老者能深切感觉到,还有那幽幽的体香,简直让人不能自已。看的小飞满脸红晕,低下头去。  而小飞的身体则完全体现年轻人的风采,欧阳啧啧赞道:“小飞,看看你,又白又嫩,眉清目秀,羞涩可爱,又这么苗条,真不该是个男孩子呀!连爸爸看了,都想亲你一口,呵呵。来,我先帮你洗。”欧阳仔细的给小飞搓着身子,力度恰倒好处。  今晚,小飞突然意识到,自己对欧阳的爱已经变了味,他竟然希望欧阳控制不住,猛的抱住自己,然后......他为自己有这些想法感到羞愧,却还是忍不住那样想,一连好几次,欧阳的鸡鸡无意碰到自己的身体,每一次碰撞,小飞都象触电一般,他好喜欢那种感觉!脖,胸,背,肚,腹......随着欧阳手的下移,小飞的心跟着提了起来,将要到小飞的圣女地了,欧阳会做什么呢?小飞内心期盼着,渴望着,他渴望欧阳冲破伦理的束缚,大胆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......结果怎么样呢? 欧阳什么呢?”小飞苦笑。这次该轮到小飞给欧阳搓身体了。都没做,只是一带而过,更没什么出格的动作,小飞不免失望, “唉,看看我,世界上那能有这么多的同志。 小飞可没有欧阳那样的无邪,在进行过程中,他心不在焉,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,他不想轻易错过和欧阳这次零距离的接触,他擦的很慢,为的能多摸摸,多看看欧阳的身体,小飞还有意用自己的下体,不断的撞击欧阳的身体,在这肉体的接触中得到快感和满足,他真的想抱住欧阳的身体,然后......  “小飞,别磨蹭呀,你的小鸡鸡不老实,老是碰我,弄的我好痒痒呀,呵呵。”小飞不怀好意的笑了笑。  当接触到欧阳的敏感区时,小飞故意在那里多逗留一段时间,而就在那时,小飞实在难受的很,他浑身燥热,下体忍不住肿胀起来,可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,已经晚了,欧阳早已清楚的看到眼里了。“呵呵,小飞,你在想什么呢?我这粗皮糟肉的都能叫你挺起来,如果将来遇到女孩子,还不当场爆破,哈哈。”欧阳捋着胡子笑了起来,欧阳捋胡子的动作真的象古人,优雅而自然,更添几分魅力。 小飞羞的无地自容,只想找个缝钻进去。  从那以后,小飞真的发现自己爱上欧阳了,由当初的亲情之爱变为同志之爱,在一些人眼里,这不是升华的爱,反而降了一个层次。小飞很痛苦,他深深的自责,为什么会对对待自己象父亲的老人产生这种想法?难道自己就真的控制不了?  是的,他就是控制不了,除非他不是恋老者。想想看,天天和自己喜爱的老人睡在一起,忍了一时,难道就能忍了一世?世界上能有几个柳下惠?因此,就在一天晚上,小飞做出了非常举动,而正是因此,改变了他之后的生活之路。
  欧阳熟睡了,小飞却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,他内心躁动着,他有意向欧阳身上靠近,身体贴的够近了,他甚至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和心跳。欧阳没有反应。小飞更大胆了,他轻轻的把手放在欧阳的裆部,他内心很紧张,但更激动;欧阳动了一下,小飞吓的把手猛的缩回去,心里砰砰直跳,欧阳又睡着了。小飞又情不自禁的把手深了过去,就象上瘾一样......突然,欧阳腾的坐起来,小飞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。  “小飞,你给我起来!”欧阳一把拉起小飞,气呼呼的,胸口剧烈的伏动。“别以为我真睡着了!你刚才在做什么!你是不是有问题?” “我,我......"小飞说不出话来。 “从那天晚上洗澡,我就觉得你有点反常,今天晚上,你更大胆了!你怎么对我会这样?你不用瞒我,有话直说!” 小飞虽然性格羞涩,但到了关键时刻,是很勇敢的。 “我喜欢您!”小飞抬起头来,看着欧阳,这次他是豁出去了。 “喜欢我?我这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喜欢的呢?你是不是同性恋呀?!” “是的。”  欧阳嘴张的大大的,虽然他早有了心理准备,可一旦真正面对这个事实时,还是不禁惊呆了。对了  “你,你,这么好的孩子,怎么,怎么会是这样?我从来以为,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产生情爱,怎么男人和男人也能这样?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?我对你们这些人感到不可思议,更不能接受!”小飞又低下了头,叫他再怎么说。 “世人怎么能理解?我没有儿子,对你,我是真的用了心,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儿子看待,可你?再说,你喜欢男人也应该喜欢那些年轻俊俏的呀,怎么会对我这老头子感兴趣?” “我,我恋老!” 欧阳更是感到不可思议,好象根本没听说过这个词一样。  “我喜欢老人的成熟,稳重,慈爱,和老年人在一起,我能感受到父爱,安全感和依靠感。”欧阳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唉,孩子,就算你真的喜欢老人,也不能喜欢我这样的呀,我长的不好,又没有风度和气质,无权无势,还这么穷,你这么出色的孩子,应该去追象老市长那样风度翩翩,有人格魅力的呀。” “可,可我就喜欢您这样的。爱是无罪的,也是很难解释的。” 欧阳沉默了好长时间,小飞也在等他的表态。  “其实你产生这种倾向,我也理解了几分,毕竟你从小没有父亲,缺少父爱,想在我们这些老男人身上寻求这种补偿,是可以理解的,可我不是已经给了你足够的父爱了吗?可你为什么还要有那些过分的要求?老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的,我还是弄不懂。” 这种事情只有恋老者自己清楚,欧阳怎能体会到?小飞也不好给他解释。  “唉,孩子,你既然坚持这样,我也没办法了。你找别人可以,请不要找我!”说完抱起一床被子,从床上下来,“我去客厅睡去,你自己在这里,小心着凉。”看着欧阳远去的背影,小飞的泪哗哗直流。 小飞一夜无眠。他也能听出来,欧阳在外边也没睡好。  第二天,小飞清早就走了,他不想双方尴尬,并决定以后没有什么事情,他不再来了,作出这种决定,他也也很痛苦,但真的是无奈。可就在中午,欧阳就打电话过来,“小飞,你过来一下,有要紧事情。”欧阳家来了一位中年妇女。  小飞一出现,那妇女就用一种挑剔的目光,上下打量着他,还问这问那,小飞感到奇怪,她要干什么?  最后,那妇女很满意的样子,对欧阳说,“老哥哥,你还别说,这孩子果真是一表人才,那刘总的女儿还有点高攀他了。”  “哪里话,我也看了,那女孩子长的很漂亮,家里又有背景,我小飞能和她结为夫妻,也是上一辈子的福气呀。” “哈哈,刘总可不是势利眼,只要孩子有才有貌有德,自己女儿喜欢就行,别的他可不在乎,也不管对方家是穷还是富。” “那就拜托大妹妹了。“ “没问题,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就行。” 那妇女妞妞捏捏的走了。   她刚一出门,欧阳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一张照片来,“孩子,你看中意不?”小飞只是扫了一眼。 “爸爸,我还不想找女朋友。” “怎么?你不喜欢她吗?那没关系,我再给你找个就是了。” “不是那样,只是我还年轻。” “你已经不年轻了哟,看看大街上的一对对,很多比你小的呢。再说你是找女朋友,也不是结婚,只要确定恋爱关系后,晚几年结婚也是可以的呀。” “谢谢您的好心,和女孩子恋爱要花很多钱的,我拿不起。”  “呵呵,你原来担心这个,怎么不早说。你爸爸虽然看起来穷,但也有点家底,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,你放心,你找女朋友花钱,我全包了,这点钱我是不会眨眼的。” “我不想花您的钱。”“如果你觉得欠我的人情,那好,等我真的老了,你多孝顺我就是了。”  “爸爸,我真的感谢您对我的好心,可是,现在,我,我真的没有兴趣。”欧阳彻底失望了。  “唉,这孩子,怎么会这样?你应该明白,我这样做,还有另一层意思,我以为只要你有了女朋友,慢慢的你的那种情结也就没了,可你为什么这样不合作?算我多事了,随你的便吧。” “爸爸,我对不起您。”小飞在掉泪。 “好了,孩子,什么也别说了,我想以后一个人静静,以后你就别来了。”说完,踉跄着走入了内房,他好象一下苍老了很多。 小飞怔在原地,心里七上八下。 “多么好的爸爸,我辜负了他。”
小飞(4) 之后好几天,两人再也没见过面,小飞更是茶饭不思,耽误了学习。 这天,电话铃又响了。  “小飞,你爸爸前天晚上喝闷酒,喝的太多,不小心摔到,把身子给摔坏了,你快去医院看看吧!” 小飞赶快放下电话,打了个出租车向医院驶去,担惊受怕整整一路。 病房内外一大堆人,又是那些好心的邻居亲戚们。 “爸爸怎么样了?” “现在好多了。你也别进去了,他老伴来了,别打搅他们,让他们说说话吧。” 病房门开着,小飞能看清里面的情景。 只见一位老妈妈搂着欧阳,痛苦流涕,“老头子,你受苦了!” “阿莲,你好狠心呀!我就犯了那么一点点错,你就赌气回娘家,不肯见我,一晃就是两年,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,你也能舍得?都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呀,眼里还容不下那么一点点沙子?”欧阳动情的说道。 “老头子,什么也别说了,是我错怪你了,我再也不离开你了!” 在场的人都感动的流下了热泪。 小飞欲哭无泪,默默的走开。 小飞想要发泄! 于是他来到一个的士高舞厅,疯狂了整整一夜。他又喝了很多酒,又吐又闹,弄的身上又脏又臭,衣冠不整,老板再也看不下去了,叫了几个人把他推了出去。 大街上,人们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小飞,一个个都躲着他走,生怕弄脏自己,心里纳闷道:“哪里冒出来个乞丐?” 小飞麻木了,别人的眼光他已经不在乎了。 他又开始反胃,啊--- 他俯下身去,呕吐起来。 吱-----突然,一辆豪华的丰田车在他跟前停下。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柳伯。 “孩子,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?!”柳伯心疼的问道。 “柳老师,我----”小飞感到没脸见柳伯。 “你看看你,都成什么样子了,太不象话了。”说完,掏出一副洁白的手帕,递了过去。 “擦擦你的脸。” “柳老师,我不能用您的手帕,会弄脏的。” “你别管这个了,使就是了,我还有。” 柳伯的手帕散发出幽幽的香。 柳伯上前,仔细整了整小飞凌乱的衣衫,“小飞,看你的样子,还哪象个研究生?” 小飞真的想扑到柳伯的怀里,大哭一场。 “来,上车,我给你换身衣服去。” 路上,小飞向柳伯道出了自己的心事。这时他意识到,只有柳伯才是真正理解和关心自己的人。 柳伯开着车,静静的听着。 小飞说完了,他希望得到柳伯的安慰。 柳伯沉默了一会。“小飞,你看看车外,这些忙碌的人们,他们为了自己的事业和目标,一天到晚,不知疲倦的奋斗着,为我们G市的发展贡献了很大的力量,也为社会创造了不少财富。他们中有的或许只是农民,或是民工,哪怕是清洁工,活的都很充实,因为他们活出了自己的价值,他们靠自己辛勤的劳动,不但为国家建设付出着汗水,也为自己创造了财富。小飞,回过头来审视下自己,你的价值又体现在哪里呢?” “当别人在奋斗和拼搏的时候,你却在堕落和消沉,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研究生,要耗费多大的才力和物力吗?而你又为国家做了些什么呢?你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你别以为自己是个研究生就很不错了,只要没有参加工作,你就还是个纯消费者,你为社会贡献的力量还远不如一个清洁工!” “国家还指望你好好学习,掌握本领,然后再用你的聪明才智为国效力呢,同时,你身上又不知担负着多少亲人的期望和嘱托!而你再看看你自己,陷进这感情的旋涡不能自拔,不思进取,国家还指望你什么呢?同时你又冷了多少亲人的心?!”柳伯措辞强烈,一针见血,每一句话都象一把重锤,敲打着小飞的心。 “作为年轻人,应该朝气蓬勃,意气风发;作为研究生,应该有更高的追求,不能为感情私事而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和才华。”这时,路过一个20多层的办公楼,“小飞,你看看,这是G市最有实力的公司,在全国也是屈指可数,里面人才济济,大部分都是些博士生以上的文凭,他们的专业素质和综合素质是常人所不能比拟的,和他们比较一下,你又有什么优势可言?他们一年的工资,有的人一辈子也挣不到,从这里面出来的人,绝对是国家发展的中流砥柱,他们一人为国家创造的物质和精神财富,甚至胜于一个国营企业。小飞,向他们看齐,这应该是你的目标。” 车又路过一个盲人学校,“这个是G市最大的盲人学校,你知道吗,校长就是一个盲人,而当时刚建这个学校的时候,他才20岁,而且还是白手起家......” “小飞,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应该知道我说这些的用意。我也知道,象我们的这种情结,生来具有,到老也是去不了的,但我们不能沉溺于其中,更不能被它牵着鼻子走,我们要行动起来,使自己的生活丰富充实起来,这样它就不会有可乘之机!孩子,别这么脆弱,要振作起来!你和小玉是我柳圣最看重和看好的两个孩子,小玉现在正为考G市的公务员,白天黑夜的忙碌着,甚至提出和我分居一段时间,我很高兴他能这样,我希望你也别令我失望。” 听柳伯一席话,小飞心里从来没有这么亮堂过,他擦了擦泪水,抖擞起精神。 “柳老师,您说的对,我要争气!” “对了,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小飞。”柳伯由衷的高兴。 在一家衣店里,柳伯给小飞买了一身崭新的衣服,小飞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。柳伯看着他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从此,小飞放弃杂念,专心的读书,为自己的第一个目标---考博,不懈的努力着。他和欧阳再也没联系过。 可就在考博前几天,不幸的事情发生了,小飞的命运也由此改变。 村里给小飞打来了电话,说姐姐病了,已经不行了。 小飞听了后,什么也不顾了,当即踏上了回家的火车,他又哭了一路。小飞从小无父无母,姐弟俩相依为命。姐姐比他大十几岁,就象母亲一样抚养他成人,并几乎靠一人之力,一直把小飞供应到研究生,真是不容易呀! 小飞的家乡是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,就姐姐有点文化。她从年轻开始教书,一直到现在已经将近20年了,连小飞都曾经是他的学生。而这么些年,整个村子可怜就她这么一个老师,因为村子太穷请不起老师,而别的老师也不愿意往他那里去。小飞姐姐一人苦苦支撑着,还要想尽办法供应小飞读书,终于她累倒了,再也起不来了。 小飞到家时,姐姐已经奄奄一息,她紧紧攥着小飞的手。“飞,姐姐要走了,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,姐姐对你放心,也不挂着你了。只是姐姐实在放心不下这些娃子们,我走了,他们可怎么办呀?!”说完,姐姐用了最后一口气,看了看守在床边那些哭成泪人的娃子们一眼,带者无限的遗憾去了。 村里用了最隆重的仪式,把姐姐葬了。 带着巨大的悲痛,小飞回到学校。考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,小飞错过了,同时又传来小玉公务员面试通过的消息。 这次,小飞彻底的失败了。 失败的痛苦倒是其次。连续几天,他满脑子里都是姐姐去世时那无奈的表情,遗憾的眼神,还有孩子们闪闪的泪花,对知识热切渴求的目光……  小飞彻夜失眠。  终于,小飞咬了咬牙,下定决心——回家乡教书。  做出这种决定要付出很大的勇气,小飞你想好了吗?  小飞没再犹豫。  他就是这样的孩子,关键时刻敢说敢做。  研究生下乡教书几乎是罕见的,但这种罕见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小飞身上。  人们不禁扼腕痛惜。  惋惜又有什么用?在惋惜的时候有没有想到,哪怕你们每个人付出一点点爱心,献给贫穷地区的孩子们身上,哪还会出现研究生下乡教书的局面!  所以有的时候,人们所谓的同情和怜悯是很可笑的。  就在小飞还没完全静下心来的时候,又一件令他伤心的事情发生了。  他收到了一个邮件。  邮件里有一本书,一本破旧的象棋书。  还有一个存折,里面存有1000元。  当然也少不了信,竟是欧阳写的。要知道,小飞和他已经很久没再联系了。 “孩子,爸爸和你妈妈回农村老家去了,或许我们以后再也见不着了。回家之前,我去了学校找你,本想和你见最后一面,可不巧你回家了,真是太遗憾了。  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过不愉快的事情,但总体来说,我们父子俩在一起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,我至今念念不忘。感谢你在我孤独的时候给予了我许多的快乐。  爸爸很惭愧,因为爸爸没有表现出作为长辈应有的风范。每一个长辈都应该用他那博大的胸怀包容晚辈们的过失,何况在我们分开后,爸爸查阅了很多资料,才发现自己对你们这类人认识的太肤浅了,你们并没有多少错,应该得到人们的理解和尊重,但爸爸没有做到,为此我深感内疚,请你原谅。  爸爸临走前,也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,就把那个棋谱送给你吧,我走后希望你不要荒废了自己的棋艺。  还有,爸爸始终认为,象你们的那条路,在我们现代社会还是很难走的通的,所以我建议你早晚找个女朋友才是。爸爸怕你谈恋爱缺钱花,就给你留下1000元,以表心意……  最后,爸爸送给你一句话:  把握好自己。”  ……  看着看着,小飞的眼睛模糊了。  小飞来到公园的石桌旁 。  欧阳走了,这里也失去了人气。冷冷清清,只有寥寥数人还在下棋。  小飞闭目暇思,回忆着往昔朝夕相处的时光。  想着想着,小飞不由的笑了。  小飞步行来到欧阳的小楼前,这个也曾经属于自己的家。 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,小楼被一辆大车推倒了,变为一片废墟。  这就发生在小飞的眼前。  小飞实在忍不住,蹲下身来,掩面痛哭起来。
小飞(5) 转眼间,研究生毕业了。  当同班同学各个为自己找到满意的工作而欢欣鼓舞时,小飞却默默背上包,孤零零的踏上回家的火车。  “小玉,我朝夕相处的好朋友,对不起,我走了,好好照顾柳老师,我会想你的!”  而一想起柳伯,小飞就心酸,“柳老师,我对不起您,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。”   小飞恋恋不舍的向G市挥了挥手,“再见了,G市!再见了,朋友!”  连柳伯和小玉都没见上一面,他就这样走了。  花开花落,冬去春来。  挥手之间,三年过去了。  三年多了,小飞很少出村,把全部精力花在那帮娃子们身上了。在他的努力下,村里的办学条件和教学质量都有了很大的提高,体现出了他研究生的价值。  三年多了,小飞与柳玉一次都没联系过,尽管柳玉常常写信过来,但小飞一次没回,因为一提起笔来,没写几句,就早已泪流满面,心里纵有千言万语,却激动的写不出来。  三年多了,小飞经历的坎坷也太多了:  整个村子这么些年来,还只是他这么一个老师,慢慢的,他有点力不从心了。小飞意识到,学校要有质的提高,只靠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。他曾经为此努力过,但由于村里经济条件的限制,人们观念的陈旧,政府部门的不支持,小飞规划好的美好蓝图都半途而废,他真切体会到了处世的艰难,苦恼郁闷,为什么好事如此多磨呢?小飞真的敬佩姐姐,这么些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呢?  小飞身心疲惫,好几次想到放弃,出去发展,可一看到那些娃子们,心就软了,“我走了,这些娃子们怎么办?看来,我这一辈子将和姐姐一样的了。”小飞认了,死心塌地的做着自己的老师。他只有希望将来有一天,那些他教出来的孩子,有了出息,能回来帮帮他,改变这种落后的局面……  一天上午,一辆豪华的山地车开进了山村。村里人在这穷山恶水里生活这么些年,没见过多少世面,都争先恐后的跑出来,围在路边观看,这辆车开到学校门口竟然停了下来。  当时小飞正在教书,看到有辆车过来,也不禁停了下来。娃子们呼啦一下都围了上去。  前车门开了,下来一个中年人,然后亲自打开后车门,“爸爸,到了。您慢点下。”  从后门缓缓下来一位老者。只见他戴着一副墨镜,身穿紫红色的高档大衣,手戴洁白的手套,脚穿黑亮的名牌皮鞋,围着白色的围巾,标准的城市白领阶层的装束。  娃子们可没见过城里人,呼啦一下又躲到了小飞身后,有的拽着小飞的衣角,双眼惊恐的望着这穷山村里的“不速之客”。  这老者摘下墨镜,露出迷人的笑容,“小飞,是我呀!”  小飞眼前一亮,“柳老师,是您?!”  柳伯微笑着点了点头。  三年了,柳伯依旧是风度翩翩,气度非凡,只是两鬓间多了几根白发而已。  “呵呵,柳老师,娃子没见过世面,被您给吓着了。”  “呵呵,我看也是。”柳伯转过头来,对身后的中年人说道,“志强,车上还有一包糖,拿出来给孩子们分分吧。”  “好的,爸爸。”不错,这个中年人正是柳伯的二儿子—志强。  当糖摆在面前时,娃子们的眼都直了,有的只咽唾沫,但他们谁也不敢上来抓,都拿眼瞅瞅小飞,好象在等待命令似的。  “孩子们,别楞着呀,过来抓吧!”  孩子们还没有动。  志强迷惑的看了看小飞。  小飞终于发话了,“同学们,这位爷爷和叔叔都是好人,别怕,抓糖去吧!”  奥-------娃子们兴奋的冲了上去。 “哎------别抢,都有份!”  柳伯微笑着,用一种慈祥而又怜悯的目光看着这群可爱又可怜的娃子们,不禁回忆起遥远的童年。  “这些娃子们很可爱,不是吗?”小飞问道。  柳伯在入神中醒来,点了点头,“是呀!”之后他深深叹了口气,“真是岁月不饶人哪,要是再回到童年就好喽。”  “呵呵,是的呀。对了,柳老师,这次您怎么来了呢?”  “这几天我去省里参加一个老干部座谈会,回来路过Y市,就在你志强哥哥那里住了几天,后来想起你家就在Y地区,就过来看看你。”说完,柳伯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小飞。  小飞已不再是几年前那个秀气的小男孩。只见他穿着一身农民的衣服,上面还补着几个大补丁,虽然干净利索但却很土气;头发看起来已经几个月没理了,胡子拉楂,依旧俊俏的脸庞却饱含着忧郁和沧桑。  “孩子,你变了,变成大人了。”  “人一旦步入社会都会变的。您却风采依旧。”  “呵呵,我老了。”  “对了,小玉怎么样?”  “他呀,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呀,在政府部门政绩突出,青云直上,大有我当年的风采,呵呵。”柳伯看起来很自豪。  “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。”  “哎----孩子可别这么说,老师由衷的敬佩你!因为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出象你这种决定的,这需要很大的勇气,而你自我牺牲,默默奉献的精神又令我等汗颜,你已经体现出了自己的人生价值,老师为你感到骄傲!”  “柳老师,您,您真的这么想吗?”小飞有点激动。  柳伯点了点头,“我国教育事业能多出几个象你这样的有志青年,那就真的太好了!”  小飞紧紧握住柳伯的手,“柳老师,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!”  柳伯仔细看了看教室。 “这间教室虽然很简陋,但被你的字画装饰的象模象样,恩,不错!”柳伯不断的点头。  柳伯站在一张字画前。  好一幅寒梅傲雪!  柳伯和小飞好象都想起了什么,相视一笑。 “你的字画长进不少呀!” “哪里。柳老师,我们出去走走。”  大街上。  看着村子落后的场景,柳伯的眉头紧皱着。Y城在全省和G城齐名,但没想到它的城乡差异这么大,要不是亲见,柳伯还真的不信。和G地区相比,Y真的逊色不少,G地区几乎村村通起了公路,盖起了小楼。看来,Y地区上边的决策层有点失误……  “这里要发展,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。”小飞首先提了出来。  “是呀!”柳伯不无忧虑的点了点头。  “小飞,你难道在这里要教一辈子书吗?那太委屈你了。”  “那能有什么办法呢?我走了,这些娃子们怎么办?这些年,就我这么一个老师。”  “作为研究生,常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,如果有新的老师肯来这里接你的班,你会考虑离开吗?”  “呵呵,这怎么可能呢?如果我能走,不早就走了吗?村里请不起,外边的不愿来,这么些年,就是这种情况。别的老师一辈子来不了,我就一辈子不离开这里。其实,当看到我教的孩子们,能象以前我一样,一个个走出大山,考上心目中的学校,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。”  “学校要发展,光靠你一个人是不够的。还有,学校的硬件应该上几个档次才是呀。”  “这些我也想到了,我曾经有一个幼稚的想法,就是建个崭新的学校,明窗净几,然后给孩子们配上电脑……呵呵,想的倒好,可没有人支持呀。资金到哪里去筹集呀?我已经努力了三年了,只筹集了可怜的2万元!我已经尽力了。”小飞叹气道,满脸无奈。  小飞的这番话好象触动了柳伯。  “志强,你过来。”志强走了过来,“开张支票给小飞。”  “好的,爸爸,十万可以吗?”  “再加一个零。”  “一百万?!”志强愣了一下。  “怎么,很为难吗?”  “没,没什么,不,不为难。”志强嘴里虽这样说,但表情告诉柳伯,他确实有点为难。  “柳,柳老师,叫,叫我怎么感谢您呢!”小飞又一次紧紧握住柳伯的手,柳伯都感到有点疼了。  “孩子,你不用谢我。你首先要明白,我不是为你而捐款的,而是为了这些孩子们,为落后地区的教育事业!我柳家也该回报一次社会了。小飞,你的手松点,弄的老师都有点疼了。”  小飞不好意思放开了柳伯的手,脸有点红。  一阵寒风吹过,小飞不禁颤抖了一下。  柳伯用手摸了摸小飞的胳膊,“孩子,这样的天,怎么还穿这么薄,该叫你媳妇给你多加点衣服。”  小飞苦笑道:“我哪里有媳妇呢?我想好了,30岁之前不结婚。”  “哈哈,你和小玉想到一块去了。”说完,柳伯脱下自己的大衣,给小飞披上,“孩子,穿上他,别冻着。这件大衣就送给你了。”  大衣上还蕴存着柳伯的体温和幽幽的清香。  小飞感动的直想掉泪,“老师,您把它给我穿了,您呢?” “哈哈,这个不用担心,我还有呢。志强,到车上把那件羽绒服给我拿来!”  小飞内心波澜。 “自从和柳老师认识以来,都是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,小玉曾经为了保护柳老师还浴血奋战过,而我又为他做了些什么呢?我怎么报答他老人家呢?”  终于,小飞想好了,如果将来柳伯老的走不动了,他可不管志强,小玉兄妹四个有什么意见,反正他要把柳伯接过来,尽心尽力照顾他直到百年。  中午,柳伯在小飞家吃了饭。  柳伯平时吃的都是山珍海味,可此时吃农村的饭菜,一开始显然有点不适应。  “柳老师,对不起,没给您准备什么象样的饭菜。”  “哈哈,哪里话,别以为老师一直生活在蜜罐里不会吃苦,年轻时上战场都吃过草根树皮呢。这点苦难不倒我!”  慢慢的,柳伯真的适应了,吃起来还津津有味呢。  而志强则不同了,他紧皱着眉头,一脸苦笑的看着饭菜,迟迟不敢下手。  下午,离别的伤感。  柳伯和小飞深情的拥抱了一下。  “小飞,回去吧,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。”柳伯从车门探出头来,微笑着摆了摆手。  小飞强忍着没流泪。  “柳老师,珍重!”  小飞目送着山地车远去,直至消失。
小飞(6)车上。  “志强,区区100万,还不够你出国旅游一次,可今天为这100万你好象有点为难呀。”  “没,没为难。”  “志强,你是我的孩子,我很了解你,你瞒不了我的。你不应该是这样小气和不明事理的孩子,你肯定有难处,就给爸爸直说吧!”  “爸爸,您知道,这么些年,我一直跟哥哥干,什么事都是他做主,我只是做下手。后来,哥哥跟我说,我们兄弟俩不能总经营一个公司,也不能有主次之分,应该两翼齐飞,齐头并进才是,他建议我根据自己的爱好开个公司,锻炼一下。哥哥的话正应了我的心,因此我只跟哥哥要了600万,来到Y市,开了这家电影公司。今年我接收了第一个电影,刚刚拍完,手底下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钱了。但我保证,小飞这100万我肯定要落实。”  “唉,看来这次真的为难你了。如果你以后拍片资金短缺的话,不好跟哥哥说,给我开口就是了,爸爸也不能看着你委屈。这次你付出这100万,依我看来,你还是能得到很多好处的,首先你做了善事,心安理得。再者,你也看到了,现在要在娱乐圈里立足,不会炒作是不行的,你投资乡村这一善举如果经媒体一炒,你公司的知名度和票房收入肯定大有提高,你得到的利润将远远大于这100万。”  志强茅塞顿开,“爸爸,还是您看的远呀!”  一路上,柳伯打了三个电话。 “喂,是教育局小李吗?我是柳圣。” “是您呀,舅舅!” “舅舅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求你,其实也是你分内之事……”  …… “喂,是报社刘编辑吗?我是老柳。” “老战友,是你呀!好久不见了,你有什么事吗?” “我有两个新闻线索供你参考,一个是一位研究生自告奋勇下乡教书,另一个是某电影公司慷慨解囊资助落后山村……”  ……  “喂,志刚吗?爸爸给你推荐一个人,很有才能,你在公司给他找个合适的职位。他可是个名牌高校的研究生,不能委屈了他呀!我知道你的公司择才很严格,但我保证,他不会让你失望的……还有重要一点,他是个很自尊的孩子,因此千万别叫他知道是我推荐给你的……”  打完三个电话,柳伯如释重负,深深呼了一口气。  志强满脸敬佩之情。  之后,一连串惊喜发生在小飞身上。  小飞从来没这么爽过。  首先,100万资金到位。  紧接着,教育局派了三个年轻教师接小飞的班,并对小飞提出了表扬。  报社有专门记者来采访,电视台也来人了。  真是苦尽甘来,整个山村沸腾起来 。  这天又有一个人来找小飞,掏出名片,叫小飞看了看,“您好,我是@@公司派来的代表。您的事迹我们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了,深受感动,因此我公司郑重邀请您出任我外联部部长助理,希望您能考虑一下。”  小飞听了,一时竟没反应过来…..  多么完美的结局!  ……  五一长假。  柳玉和小飞约好,同聚泰城,共攀泰山。  此时的小飞,俊秀挺拔,目光坚毅,干练中又多了几分成熟。  而小玉,温文尔雅,稳重豁达,洒脱中又添了几丝内涵。  可两个年轻人见面时,却又恢复了他们的庐山真面目。  小玉刚一见到小飞,就象恶狼一样扑了过去,把小飞摁倒在地,卡着他的脖子,“臭小子,不狠狠教训你,你就不知道世上还有个小玉!狠心的小子,四年了,也不跟我联系,想必忘了我了,好,这次我就叫你好好记住我!”说完双手一用力。  “好哥哥,以后再也不敢了,饶了我吧,哎哟-------”  看着两个人嬉闹的样子,柳伯摇头一笑,“看这两个,哪还象个大人?”  突然,玉飞两人竟抱头痛哭起来。  “小飞,哥哥想你想的好苦呀,你也太狠心了吧,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,也不回信,哥哥哪里对不住你了……”  “小玉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了,哼哼------”  柳伯感动的也不禁流下了热泪。  三人都穿上了登山服,柳伯一身白,小玉一身黄,小飞一身蓝。三人光彩夺目,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  小玉和小飞象两个话匣子,唧唧呱呱的唠叨个不停,好象要把憋了四年的话,一次说完似的。  柳伯不管他们,健步前行,落了他们将近四五十米远。  “小飞,你以前象个女孩子,几年不见,变的有男人味了,呵呵。”  “你还说我呢,看看你,以前多么苗条的小伙子,当了官也腐败了,挪用公款吃喝,看把自己养的象个肥猪一样。还有你的肚子,怎么养的这么大呀?”  “冤枉呀,我小玉可是两袖清风一身轻呀!”  “还轻呢,都快200斤了。”  “你也太夸张了,哪有这么胖?告诉你,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。你知道,今年G市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,我们大小领导都现场指挥,奋战了将近4天4夜,那个险呀,我差点把命都给丢了,我们的事迹都上了中央电视台了呢,呵呵。唉,之后可坏了,隔三差五的开庆公宴,这不,就把自己吃肥了。”  “呵呵,看来你还是个大功臣哟。”  “唉,别提了,当官也难呀,老实人进了这个圈子也不得不圆滑世故起来,真累呀!” “对了,你和柳老师关系怎么样?” “呵呵,只差登记了。”小玉眨了眨眼睛。 “哈哈,你想的倒美!” “你找老头了吗?” “我还哪有那个闲心呀。” “你能忍的住?!呵呵,要不,哥哥让着你点,我们二子共事一父如何?”小玉一脸坏笑,似乎还有那么点得意。  小飞冷冷一笑:“哼,你又在挖苦我,总以为自己了不起。我和柳老师之间远胜于普通的父子关系,我们是无性的,超俗的,最纯洁,最交心的忘年挚交。你小玉虽然得到了他这个人,但和我相比,就未必真正得到了他的心。柳老师之所以选择了你,就是因为他首先认识了你,而你之所以能一直把握住他,也并是因为你魅力有多大,而是柳老师过于忠贞。如果,我和你同时认识了柳伯,我们谁输谁赢,还不一定呢。”说完小飞快步向前赶去。听了小飞一席话,小玉怅然,呆立了一会,若有所思。前面,柳伯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,欣赏着泰山这如诗如画的美景:阳光明媚,天高气爽;松柏层层叠叠,郁郁葱葱;怪石嶙峋,如龙腾,似虎跃;瀑布如白带般,倾泻而下,不时有山鸟飞过,唱着动听的歌谣;登高望远,云雾缭绕,虚无缥缈,真如仙境一般;心旷神怡,山风吹过,浑身不尽的清爽……柳伯不禁陶醉了,心中咏叹道:“白云浮胸臆,谷风荡心田。俯察万物象,尘怀倍觉宽。”“柳伯,小飞,慢点,我,我不行了,休息休息吧!”小玉咧着嘴,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。  “哈哈,这次非叫你下10斤肉不可。”小飞看起来一点不累。  “小玉,你加油呀,年纪轻轻的,难道叫我这老人拉你不成?”柳伯好象也比小玉强。  小玉一屁股坐下来,“那,那你们先走,我歇会。”  “好吧,柳老师,我们先走。”说完,小飞拉起柳伯的手,继续前行,两人你一言,我一语,聊的很开心的样子。  小飞还不时回过头来看看小玉,露出得意的笑容。  小玉顿时醒悟,醋意大发,不知哪来的力气,噔噔噔,三步并作两步,追了上去,抓住了柳伯的另一只手……  小飞扮出鬼脸给小玉,“也就这样,才能刺激你,呵呵。”  小玉装着没听到的样子,东张西望。  柳伯会意,摇头一笑。  小飞在农村几年,体力很好。  小玉当官几年,缺少锻炼,体力虽大不如以前,但很有后劲。  只是可怜柳伯,毕竟年事已高,体力透支,到了最后根本跟不上了。  于是,在十八盘出现了一幅动人的画面。  三人身体压的很低,无精打采,大汗淋漓。  玉飞一左一右,架着柳伯,三人咬着牙,一步一步,艰难的向前迈着,彼此互相提醒和鼓励着。  “柳老师,坚持,坚持,快到了!”  “小飞,小心别拌着柳伯的脚。”  “小玉,你那边再提高点。咬咬牙,快到了。”  三人刚跨进南天门,一下都摊倒在地,开怀大笑起来:“哈哈,我们成功了!”  为了体验登山的乐趣,三人没住旅馆,而是蜷在一个角落里,彼此的谈心和倾诉。到了深夜,玉飞一左一右,躺在柳伯温暖的怀里,柳伯紧紧的搂着他们,三人进入甜蜜的梦乡……  清晨,玉皇顶。  人们在静静的等着。  “看呀,出来拉,出来拉。”人群里有人喊道。  “是呀,出来了,出来了!!”人们都欢呼起来。  太阳就象一个羞涩的小男孩,偷偷的探出头来……  咔咔咔,人们贪婪的照着相片。  多美的朝阳,富有朝气和活力!新的一天开始了!  柳伯突然感到自己年轻了。  小飞占了个好地方。  “柳老师,小玉,这里不错,快!”  柳伯和小玉走了过去。  但还得有人给照才是,恰好,一个50多岁的中老在身边经过。  “叔叔,您好,帮我们照一张好吗?”小飞上前请求道。  老者看了三人一眼,笑着点了点头,接过了相机。  柳伯中间,一左一右揽着玉飞的腰,三人靠的很近。  灿烂,幸福的笑容。  “一,二,三!”咔! “谢谢您!”柳伯同老者握了握手。  老者感叹道:“老兄,真羡慕您呀,有两个这么好的儿子!”  三人听了,相视一笑。——全文完——